平安眨巴眨巴眼楮看著他,覺得自己推測簡直是完美至極了,雖然自己不是什麼花容月貌,但是也不至于丑的像阿花一樣,人緣至少應該有的,不然,她看了田天樂一眼,像他那麼英俊瀟灑的男子,又怎麼會那麼痛快的娶她呢。
雖然自負了些,但是也不無道理,她的確不能算得上是最美,但是也覺對是人見人愛,當然這樣招的女人嫉妒也不少。
尹平簡直是頂了一頭的瀑布汗,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能瞎掰的女孩,「我說,你可以去寫小說了,一定能夠大賣。你這想象力,不用白瞎了。」
「嗯?小說是什麼?可以賣錢嗎?」
平安當真的了……
「呃,你沒听過一句話嘛,‘百無一用,是書生’你覺得小說能賣錢嗎?不過就你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也難說。」
尹平不知道該怎麼挽回自己的形象,他怎麼就成了處心積慮的那種壞人了呢,還什麼為了靠近她才設計她。
呃,他真的無法不佩服他自己。
「嗯,那好我回去問問,如果可以是不是也能夠賣點兒錢。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們有的住,如果小說真能夠賣錢&*&¥#%……」
平安在那里說的津津有味兒,甚至越說還帶點兒小興奮,好像那錢已經嘩啦啦的從天上掉下來砸在身上了一樣,兩只眼楮幾乎興奮成了心形的桃子。
滿眼都是錢……
听著平安已經開始憧憬未來,尹平甚至連一句話都插不進去,他無奈的伸手扶額,就連在他後面坐著的田天樂,也被她這一時失控驚呆了。
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金錢控好麼,竟然听風就是雨,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就已經開始陶醉起來了。
他焦急的伸手彈著桌子,提醒那沉入幻想的家伙,別忘了正事兒。正事兒啊!
難得有今天這樣的好機會,她還不趕緊問問,田家的情況。
他一著急敲擊桌子的聲音太過猛了,周圍的人都紛紛朝他看去。這一身奇怪的打扮,本身就很惹人注意了,現在他又鬧出這動靜來,豈不是自己吸引別人的目光。
只听得一個女人尖著嗓子說道,
「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老家伙沒見過世面。」
一陣符合聲過後,田天樂只覺得臉上發燙,被人嫌棄了果然!
不過他又暗自竊喜,如此說來,他的易容術還是很成功的。至少大家都將他當成了老不死的。
平安也已經緩過神來了,為自己剛才的走神感到萬分的抱歉,她支支吾吾的看著偷偷笑著的尹平,
「我……我是不是很失態?」
「沒有,完全沒有。只是很沉醉罷了。我完全能夠理解你,不過我不明白你那麼缺錢嗎?」
尹平替她倒了一杯水,好像是很隨意的問了一句,「我覺得你們家一定是遇到什麼變故了吧,不然怎麼至于將自己的首飾都變賣了。」
田天樂也停止了抓狂,他覺得別的男人都知道關心她,問出這樣的話。實在讓他覺得丟臉,覺得汗顏。
「嗯,算是吧。反正是被小人盯上了,又遇上了貪財的姨娘,你也看到了,我姨娘差點兒把我賣了。好處我卻一點兒都見著。」
平安說這話的時候,只是似是而非的,胡亂搪塞過去了。
田天樂還在等著听听她的想法,可是她卻什麼重點都沒說。
「哦,原來是這樣。是什麼人為難你們嗎?不然為什麼要來這里,為什麼不回家啊!」
尹平不死心,一縷碎發遮住了眼楮,他甩了甩頭,頭發被扔到了旁邊,露出了他那雙多情的眸子。
烏黑的眸子一閃一閃,平安被他盯看的有些不自在,她只是把玩著手里的茶杯,
「反正是暫時不想回去,改回去的時候就會回去了,你呢?你為什麼一直在田家,為什麼不回家呢。」
平安巧妙的將球踢回去給他了,她覺得跟他說話,還沒到那種無話不說的時候,畢竟兩人還沒有那麼熟悉,特別是他。
田天樂的記憶中有他,但是卻沒有更多的記憶,她有些擔心這個人也會對天樂造成威脅,畢竟那些想要殺害田天樂的人,一*,從不死心。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田天樂被一陣風撩動了他的頭發,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擦過去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平安正和尹平談的不是很歡快,她暮然間低頭發現地上竟然有一只珍珠,這可讓她喜出望外,于是低下頭彎腰撿去了。
「嗖!」
一陣風擦著她頭頂上方飛了過去,接著就听到一聲慘叫,「啊……」
在她的手剛好撿到那粒珍珠的時候,這慘叫聲就從她背後傳出來了,她嘴角一勾,「這粒珍珠可以換些錢,日後離開尹家至少可以勉強維持幾頓吧。」
她把珍珠收好,卻看到尹平一臉愕然,站起身來跑到她身邊,一下子將她攏在了懷里。
天啊!這是什麼情況,這珠子又不是什麼定情信物,用不著這樣吧,再說了田天樂還在對面呢,她忍不住朝他那邊看了一眼,發現田天樂的臉色也一樣難看,那白花花的胡子一直抖著。
可是他的目光似乎不是看向她的,而是她的身後。
「我們快離開這里。」
尹平拉著她就走,她經過身後那個座位的時候,看到了一幕令她心驚膽戰的一幕。
一個男人的頭上插著一把刀子,鮮血直流,噴出來的血漬染紅了桌椅,他的眼楮瞪得大大的,手里還端著一個杯子,保持著生前準備喝茶的姿勢。
但是在平安經過的時候,他卻突然癱軟了‘啪’趴在了桌子上,手中的杯子滾落,茶水灑了一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平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了,只記得人們慌亂的喊叫著,四處逃竄……
從樓上跑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來的,只覺得腦子一團亂,腦海里全是那個腦袋上插著一把刀,瞪著大眼楮的家伙。
「好多血……」
她喃喃的說著。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一輛馬車里了,車子全力的前行著,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平安猛地想起了田天樂,他還在哪里,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我們這是去哪兒,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平安掀開車簾朝外看去,一排排房屋,一個個攤位迅速的朝後跑去,街上的行人已經沒有了茶館里人們驚恐的表情,大家閑庭信步的在街上逛著。
尹平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她,眉宇中的愛慕和憐愛更是多了幾分。
今天的事情他大體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但是他心痛歸心痛,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那把刀本不是扎在平安身後的人身上的,對方的目標分明是平安,若不是她剛好彎腰,那一刀早就已經要了她的命。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暫時不會被人傷害到的地方。」
尹平的口氣充滿了霸道,不容許平安反駁和拒絕。
「什麼?什麼意思!」她突然想起了發生那一幕的時候,她正好低頭撿拾珠子,如果不是那粒珠子,恐怕死的人應該是她吧。
想到這里,她趕緊找出了那粒珠子,
「看來這粒珠子救了我的命。我要好好的收藏著,這是我的幸運珠。」
她說著將那粒珍珠裝進了一個布袋,貼身放著了。
尹平的眼眸中充滿了矛盾,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或許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
「還是讓我回家吧,你跟我在一起也會有危險的。」
平安看了尹平一眼,她以為剛才想要殺她的人,是跟上次的那幾個人是一伙兒的,她擔心他被連累。
「不,這話是我該說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尹平安慰著她,他的大手壓在她的手上,「你不要這樣!」平安甩開他的手,「讓我下車吧,你不知道你會惹上麻煩的。」
平安說著就要下車,馬車快速疾馳,這個時候從馬車上摔下去,非死即傷。
尹平好不容易將她按在車里,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這件事情事出有因,他回想早上嫂娘的話早就該覺察出不對,可是他太大意了。
一定是嫂娘發現了什麼,所以為了阻止他跟平安在一起,才派人來刺殺她。
「停車!停車啊!」
平安趴在車門上拼命的大聲喊叫著,車夫沒有听到尹平的命令,就如同是個聾子一般,駕車的速度一點兒都沒有減,跟別說停下來了。
「你不停車,我跳下去。」平安固執的說。
「不要!」尹平終于拗不過她,讓車夫將車子靠在路邊停了下來。
平安二話不說從車上跳下去,她拼命的往回跑著,田天樂,田天樂到底怎樣了,這次對方竟然也想要置她于死地,那麼田天樂呢?
但願因為他的易容,對方沒有發現他!
她在心底暗暗的祈禱著,祈求上蒼不要讓田天樂有任何危險。
她在前面跑著,尹平從馬車上下來,遠遠地追著。
他不敢靠她太近,可是又怕她再次出意外,內心的悔恨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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