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出門的時候田天樂和蚌只經沒有剛開始那麼冷淡了,兩個人面對著面坐著,吃著熱騰騰的早餐,就像是親兄弟一樣。首發
擔心一天不開門,就少賺一天的錢,平安早早就去鋪里開門去了。
早上熱騰騰的燒餅,是很多過路人喜歡的小食,反正從平安店開業到現在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她們家的生意就沒有差過。
平安坐在門口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屋子里是熱騰騰的燒餅滿盆滿桌,奇怪的是今天竟然一個買燒餅的人都沒有。
無聊的她此時正在數路過他們店門口的腳,一個早上已經數過了太多,她自己都急不得了,被打斷後重新開始,如此循環,卻只有一個孩子買走了一個燒餅。
「呃,在這樣下去我們是不是要歇業大吉了。…
平安的情緒稍微的有些低落,想不出生意好的原因,也想不出生意不好的原因,燒餅還是那樣用心做,面粉還是選取最好的,火候也是掌握的剛剛好。
可是為什麼前些日子還門庭若市,今天就冷冷清清。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一雙繡hua鞋出現在她的店門口,紫紅色的長裙蓋在那繡hua鞋的鞋上面,晃晃悠悠,這雙腳的後面又陸陸續續地多了幾雙穿著單色鞋子的腳,三女一男。
平安的心咯 一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該不是尹平的嫂娘又來了吧!
還真是陰魂不散,她假裝沒認出來,站起身來,低著頭用一種歡快的聲音問道「買燒餅嗎?要多少,剛出鍋的非常好吃。…
穿金戴銀,打扮的異常奢侈闊綽的中年女子,揚起她那漸漸的下巴十分有優越感的高聲說道「燒餅?…她冷哼一聲,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好啊,就給我來幾個燒餅,我倒是想嘗嘗你做的燒餅味道如何,是不是像你的人一樣讓人上癮。…,平安听了這話再也無法假裝不認識,如果田天樂在這里還好,她可以直接扭頭走人,這里的事情就交給田天樂處理了。
可是現在都不知道他和蛙怎麼樣了,自己可不能夠再惹事生非了,要知道他們能夠有今天多虧了蛙,想到這些平安強笑著,給她撿了三個燒餅用油紙包了起來「您的燒餅,今天第一份開張不要錢了。…
那女人使了個眼神在她右手邊的丫頭趕緊上前接了過去,然後畢恭畢敬的地違給她。
「夫人!…
田金氏伸出手來從那燒餅上掐了一塊下來,象征性的往嘴里一放,甚至都還沒有放到嘴里多少她突然一口吐了出來「呸!這是什麼東西。如此難吃的東西也叫燒餅,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拿這種喂狗喂貓的東西來糊弄我,還不來人給我砸了。…,她一個不滿意,跟在她身後面的那個大漢一下子沖到平安的餅架前,伸手就將一盤盤的燒餅掀翻在地上,還將架子都砸了。
平安無法再忍擋在沒被砸壞的鍋前大聲地喊道「你們不要砸了,有什麼氣就沖我來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里來的勇氣,當時只是知道這是她和田天樂賴以生存的東西,不能夠壞所以根本顧不上想那麼多。
她瘦弱的身子,擋在大漢面前,或許是因為她的叫喊聲,又或許是因為這邊打砸東西的聲音太大了,引來了一群人圍觀。
這些人鼻本就被告誡了,這家店的餅已經被包下了誰也不能夠進去買。
現在大家听到這里有打砸聲,自然知道是出事兒了,大家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過來的。
人群擁擠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替平安說話。
所有人都認識田金氏,那可是當地的首屈一指的富貴人家人家的手指頭一伸碾死個人就如同碾死個螞蟻那麼簡單。
誰也不敢跟她作對。
人群里有人在小聲的議論著「敢得罪田家,生意真是不想做了。…」「就是啊,人家的小手指都比我們的腰粗,1小老百姓怎麼敢得罪田家啊!…」「唉,這里面的事兒可不好說。…
「」
議論紛紛可是就是沒有一牟人敢上前幫她,即使平安用身子護著,鍋碗飄盆還是被砸了個稀爛,她一個女人怎麼敵得過一個大男人。
此時她失魂落魄的站在哪里,看著遍地狼藉。
這里不只是一間餅店,更是她和田天樂的希望,現在希望沒有了,她覺得心里難受的快要死了,恨不得將眼前那個女人碎尸萬段。
「哈哈,真是好啊。還看了一場戲,只是我覺得還不過癮怎麼辦?…,那女人看了了看周圍圍觀的人,眼角閃過更加歹毒的神色「既然燒餅不好吃人不知道是不是也只有長相,沒有賣相呢。」
說著她得意的奸笑著「哈哈哈,哈哈哈」
平安看著她那張嘴臉,真相找個燒餅塞到她的嘴里,然後拿著鏟子直接從嘴巴給她塞到肚子里去,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夠堵住她的嘴。
「平安?哼哼,可惜啊可惜啊!你平安了嗎?我覺得你以後都不會平安啊了。」田金氏臉上的笑容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就好像是已經看到了平安日後的災難一樣,她笑的hua枝亂顫,前仰後合。
這個時候再看她,哪里有半點兒的尊貴之氣,再怎麼看都像是風月場所出來吼叫的女人。
「夠了!」
平安再也不想忍了,開始忍是希望她可以放過她,給她留點兒活路,可是現在她將她的店砸的稀巴爛,將她的心血付諸東流,讓她再忍下去,除非殺了她。
田金氏被平安突然間的發作嚇的一哆嗦,瞬間hua容失色,她怔了怔瞪著平安嚷道「你鬼吼什麼,這里哪里槍到你說話了。」
平安順手抄起一根被打斷的木棍,怒目圓睜嚇的田金氏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你要干什麼!」
平安已經無法再忍下去,尹平欺負她姨娘拿了他的東西手荻就罷了,現在她又是抽哪門子瘋兒,跑來她這里撤野。
「我干什麼?」平安盯著她的眼楮,一副猛虎要吃人的樣子「你砸了我的店,你還問我干什麼?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你了不起。
不要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公然砸了我的店。難道你不怕善良的老百姓戳你的脊粱骨嗎?」
平安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倒真是把田金氏嚇到了,她後退了好幾步,然後讓身邊的三個丫頭擋在自己的面前「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別說我砸了你的店,就算是砸了你的人也沒人敢管。」
「誰說沒人管!」
一聲厲喝,仿佛一個響雷從天空劈落,田金氏臉色一變,竟然被這聲音驚的渾身一抖,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他只穿著簡單的長衫,衣服簡單的只有三個顏色,那就是絲線的顏色。
仔細看可以看得出來,這人身上的衣服做工極其考究,第一看看來簡單大方,卻又不是高貴典雅,第二眼再看就可以看出這衣服看似簡單,實則做工復雜,復雜精細到每一根絲線。
他來到平安的面前,朝四周看了幾眼,這滿地狼藉讓他很是不滿,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所以怒火已經寫在了臉上。
「大哥!」田金再膽戰心驚的叫了一聲「您怎麼出來了。」
原來這人竟是田家的老大,外人只知道他生病了,家里的生意全都交給田老太太打理,卻不知道這老大身子骨兒竟然還這麼結實,精神如此抖擻,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他背負雙手,胡子毛的一顫一顫的,而田金氏則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焰,她小心翼翼的用眼楮偷瞄著他的表情,看到他生氣了,神情立刻變的緊張起來。
「我怎麼出來了?我是不是不該出來,不該看到你狐假虎威,在外面無惡不作!」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田金氏被他訓的一句話不敢回,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兒,听話的像個孩子。
「你看看,這就是你干的好事!」
「是她錯在先,我只不過是想要教訓教訓她,讓她長點兒記性!」
田金氏小聲為自己瓣解著。
那男人的臉上陰雲密布,她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直接將他激怒了,他從旁邊抓起一塊燒餅砸了過去,燒餅擦著田金氏的頭發飛入了人群。
「你還狡瓣,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錯,婁都听說了。是平兒自己不好惹上人家,你勸說無效就來找人家的麻煩,有你這樣做長蕈的嗎?
你今天砸店,明天是不是準備殺人!」
「我看你真是無法無天了,要不是我每天在娘那里替你們說話,今天你還能夠站在這里狐假虎威嗎?上次小崔被你活活打死,陪人家幾個錢算完了,今天呢?你打算怎麼樣?」
「大哥,你這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嘛,平兒怎麼會是那種人,你也知道平兒從小就十分優秀,喜歡他的姑娘多了去了,他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子。」
田金氏不死心,怎麼說她都不希望她的平兒和平安扯上一點兒關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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