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就成寡婦了,你舍得?」
嬉皮笑臉無賴的話,軒轅承影喜歡逗弄柳橙橙的感覺。
「放開,你這無賴!」
柳橙橙算是見識到了,男人也可以如此不要臉。
「不放,以後都不放!」
軒轅承影緊緊地將柳橙橙擁在了懷里,等了多久,夢了好幾回,就是這感覺,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擁她在懷里的實在。
突然來的認真語氣,讓柳橙橙錯愕不已,就傻傻地任由他抱著,感覺要被他揉進身體里的緊擁著。
走廊上的燈光很柔和,散落在緊擁的兩人身上,散發出一種異樣的聖潔光芒。
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在寧靜的夜里,都听得很清晰。
軒轅承影低頭,欲一親芳澤的時候。
「媽咪……」
寶寶的呼喚在走廊上響起,柳橙橙立馬推開了軒轅承影,軒轅承影也沒有阻攔。
「寶寶,媽咪在!」
柳橙橙臉是紅的,看著走過來的兒子,有點尷尬地應著。
「爹地……」
寶寶走到兩人面前,很乖巧地叫軒轅承影。
軒轅承影沒一點覺得不好意思。
「嗯,怎麼還沒睡覺?」
寶寶一把將柳橙橙的腿抱住,撒嬌地說︰
「媽咪,寶寶害怕,你陪我睡覺!」
柳橙橙蹲子,平視著寶寶問︰「為什麼害怕?」
寶寶淒淒哀哀地說︰
「寶寶就是害怕,要媽咪陪,要媽咪陪我!」
軒轅承影很不樂意,相當不樂意。
「寶寶是男子漢,男子漢睡覺是不需要媽咪陪的,寶寶自己回去睡覺!」
胖嘟嘟的臉,皺成了苦瓜,小眼楮要哭不哭地,小手還在顫抖著︰
「媽咪,寶寶怕怕……陪我!」
這還是第一次,柳橙橙听到兒子給她提要求,也才意識到她兒子也不過是四歲多的孩子。
「好,媽咪陪寶寶睡覺!」
一把抱起兒子,柳橙橙看著軒轅承影說︰
「我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軒轅承影沒想到寶寶會半路殺出來,壞了他的好事。算了,來日方長,人都住進了,要怎麼招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晚安!」
寶寶趴在柳橙橙懷里,腦袋埋在胸前,靈動的眼楮閃著奇異的光,那是不應該在一個孩子眼里出現的東西。
「爹地晚安!」
軒轅承影有注意到寶寶眼楮里的不同,看來他需要找個時間給兒子溝通一下。
即使不甘不願卻也沒辦法,軒轅承影目送母子兩人離開。
他真嫉妒寶寶,小家伙可以窩在那高聳的山峰之間。
柳橙橙拿了浴巾、睡衣去了浴室,一會就傳出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寶寶盯著緊閉的浴室門,小腦袋陷入了沉思。
他要保護媽咪,電視上演了太多,男人花心的教材,更何況他早就听黑晝叔叔說,爹地有很多女人。女人太多,如果媽咪沒婚姻的保障就交出自己,他擔心媽咪會成為爹地眾多女人之一。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的媽咪是最棒的,最好的。如果爹地不能給媽咪戒指,讓她成為唯一合法站在他身邊的女人,他是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在一起的。今天晚上他就是故意裝害怕,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軒轅承影回到自己的臥室,偌大的房間,突然就感覺有點空曠,寂寞涌上了心頭。他需要做點什麼,讓自己忙碌起來。拿起床頭的座機,撥了一組號碼,接通以後說道︰
「我是軒轅承影,有事情咨詢!」
晚風徐徐,從落地窗溜進來。
「不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需要提供些什麼東西?」
軒轅承影是有私心的,雖然寶寶、貝貝很可愛,但是他要真相。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軒轅承影走到牆角的酒櫃里,拿出一個紅酒杯,倒上紅酒,走到窗口,吹著風,眺望著山下城市的五彩霓虹。
五年了,離那夜五年了。每當踫酒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那個一頭直發,牛飲威士忌的身影。如今終于找到她,還將她納入羽翼之下,可是為什麼心卻並不安定,反而有點不踏實,懷疑這一切又是一場夢。
第二天,貝貝醒來,看見自己的床上,有一半都被喜羊羊玩具佔據了,高興地又叫又跳。
「爹地,貝貝愛死你了!」
只穿了粉紅色的小褲褲和小背心的軟團身子,一下子就撲到了軒轅承影的懷抱。
「呵呵……爹地也愛貝貝!」
抱緊貝貝軟軟的身體,軒轅承影趁她沒注意,迅速地扯了幾根她的頭發。
「哎喲……好疼!」
貝貝叫喊了起來。
軒轅承影放好頭發,連忙輕輕地給貝貝揉著。
「爹地揉揉!」
貝貝很奇怪,就疼了一下。
「不疼了,爹地!」
軒轅承影抓過一個喜羊羊塞到貝貝懷里。
「那貝貝先拿著這個玩,爹地去叫媽咪過來給你穿衣服。」
貝貝一手抓到玩具,一手抓到軒轅承影。
「爹地不要走,貝貝要爹地穿衣服。」
這要求有點難度,軒轅承影沒給小孩子穿過衣服。
「貝貝乖,爹地不會,還是叫你媽咪來給你穿!」
貝貝不依了,干脆將另一只手里的玩具放到床上,雙手抓住軒轅承影,輕輕地搖晃著。
「不嘛,貝貝想爹地穿衣服!」
軒轅承影刻意壓低聲音,就怕嚇到孩子︰
「貝貝听話!」
軟團的身子在軒轅承影懷里站了起來,雙手由原來抓衣服,變成圈住軒轅承影脖子了,撒嬌地要求。
「貝貝就要爹地穿嘛!以前都是媽咪、哥哥給貝貝穿衣服,爹地還沒給貝貝穿過,要爹地穿。爹地,穿衣衣!」
粉嘟嘟的臉,晶亮的黑珍珠眼楮,紅紅的小嘴,潔白的小貝齒,這樣可愛的小人兒在給她撒嬌,軒轅承影舍不得再拒絕了。
「好,爹地給你穿衣服!」
軒轅承影答應了,不就是給小孩子穿衣服嘛。
「啵……」
小腦袋湊近軒轅承影的俊臉,就送上了一個大大的吻。
「爹地,你真好了!」
雖然臉頰上有貝貝的口水,軒轅承影卻不覺得髒,反而很喜歡這種親昵的動作,也許這就是父女天性。
軒轅承影將貝貝抱起來,走到衣櫃處,打開衣櫃看著里面嶄新的一套套童裝問︰
「貝貝喜歡穿裙子?還是褲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