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棄子 第十六章 煉氣十重,殺戮之前

作者 ︰ 一度幻境

情到用時方恨少,柳如安對于何名的知遇之恩,這一輩子,很難得以報答。所以只能將心中所的感激,化成那一份深深地對求道之心的堅定。

次日清晨,衣著紫衫的少年背負雙手,其身後跟著一名青年男子,少年吐露出文雅的氣息,而青年卻凸顯剛毅。他們正是柳如安以及何名,何名指著那枝頭的花朵,「公子,這花兒真美」。

這時候卻迎面走來一群人,領頭的卻是一名年紀和柳如安相仿的男子,身著一身紅色衣衫,臉上浮現絲絲陰冷,其身後跟著三人,年紀與之相差無幾。自從突破煉氣九重後柳如安一直把自己修為壓制在煉氣三重,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何名卻可以肯定柳如安修為一定比自己高之甚多。

為首的少年走上前來將,衣袖一揮便將剛才那樹上的所有花朵連帶樹上的所有樹葉一掃而盡,「花無百日艷,人無千日好吶,哈哈哈哈」。邊笑著邊看著柳如安兩人。

「你你你」何名連說三個你字,便要沖上前去。當其欲要沖出的瞬間,一只縴細看似無力的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並往後一拽,在這一拽之力下便重新回到了柳如安身邊。

「花無百日艷,安知千日紅,人無千日好,難料運之道」,尋常之花確實無法花開百日,但數種植株,其實便可開上百日,比如這千日紅便可開上前日,更不用說柳如安原本便是彼岸花化形,其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

抬手一揮間原本樹枝子上再次回復如初。紅衣少年看到這一幕,臉色先是一綠之後便是瞬間蒼白。

他自認為讓他自己去恢復樹的原貌他自己絕對做不到,其實非原貌,仔細一看便可發現,這是又一次賦予生機。「你我來日方長,咱兩後會有期」。隨著一跺腳便領著眾人甩手而去。

待眾人走後,何名面帶微怒的問,「公子為何剛才攔下人家」。柳如安看了一眼何名「先不說你打不過人家,就算打過人家那又能怎樣?」

「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我便罵他、打他、喝他、氣他、仇他、厭他、離他、恨他」何名說的斬釘截鐵,說道深處時不時的還會緊咬牙關。

柳如安對其搖搖頭隨後嘆出一口氣,「錯矣,你已輸于自己,我等只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在待十年,百年,甚至千年當我當回去看他,此人早已在我等腳下,你我又何須同螻蟻一般見識。何名頓時感覺自己茅塞頓開,露出明悟,「公子說的至理」,便不再多言繼續跟在其後頭。

回到住處,洞口前有一顆桃樹粉色的花瓣在風中飛舞隨後從樹下飄落。隨手擺上桌椅,取出筆墨紙硯。

「何名,你過來」說著隨手帶出又一套畫具,和畫桌出現在何名身前,「你即跟隨于我,那即日起邊跟我學著書畫琴棋之道」。

何名從桌上拾起筆便跟著柳如安開始碾磨,「書畫之道便在于靜心,容情,將自身心靜下來之後,還需將自身的情感融于書畫之中,書畫方才有了靈魂。」這些都乃當初棄婦柳生所授。

「切勿臨摹別人書畫」柳如安眼神中透露出寧靜,墨跡隨著畫紙上擴散有一座山在紙中隱顯而出,山腳旁有坐落著一小木屋,屋頂有著厚厚一層茅草將屋頂覆蓋,屋前有一顆桃樹,桃樹下正有一女子懷中抱著嬰兒。

嬰兒在其懷中呈現撒嬌得姿態,枝頭盛放這桃花朵朵,花瓣落在嬰兒臉上。樹上的花落在畫中,和畫融為一體。再去看那畫便會發現,那樹上所掉落的花瓣正是在畫中桃樹之上的花瓣,用現實的花班去勾畫出畫中的世界。

此花簡潔,但卻時刻流露出美感,特別是畫中那貌美的,眼神中仿若要把所有關愛都施予嬰兒之上,還有畫中的花瓣和現實中的花瓣互相混淆,讓人無法分辨哪一個是真實哪一個是虛幻。

放下手中之筆,揮手間墨跡已干,在看何名所作之畫,整張紙幾乎邊際了墨跡,甚至連其自己的覺得慘不忍睹。

「回去安寢吧,待明日繼續練習」。「是公子」說畢便向自己的竹屋徒步而去。回到洞府中,盤腿而坐,將雙眼慢慢閉合,參悟今天所得,而此時體內丹田自主的開始吸收四周的靈氣,化為己用。

沒想到作畫亦是修行之途,而煉氣十重不僅僅是靈力的積累,更是需要感悟那一重的屏障,畢竟之前並未到達過這煉氣十重。越是修煉,神魂中卻越是感覺有一種力量將要掙月兌出去的趨勢,但冥冥之中卻感覺這是力量對自己是無益的。

而自從知道練氣十重無法單單用靈氣的積累便可突破後,柳如安便放下心來,開始習練這書畫之道。隨著日益的進展,仿佛那層隔膜正在被慢慢地消融。

直到有一日煉氣十重的屏障被消融出一個細小的缺口,缺口不斷變大,裂紋開始不斷的蔓延, 的一聲,屏障瞬間粉碎,全身開始擴出一股異樣的氣息,一直不斷蔓延,隨之洞府的洞壁也無法阻擋他的擴散。

波動穿透石壁逐漸滲透進竹屋之中,有一絲氣機被同樣盤坐在屋中的青年男子所吸噬,順著鼻孔進入體內。立刻天靈便有三道光芒涌入丹田,在丹田中一轉一轉便再次回歸天靈之中,周身的氣勢慢慢攀升,不斷的加強。

直到腦海出現轟的一聲炸響,手中一塊上品靈石瞬間崩裂變成灰色粉末,雙眼猛然睜開,從雙眼之中投射出一道光芒。將目光隔著竹壁和石壁看相洞府,起身快速的來到洞府門前守著。

洞府中柳如安身子在不斷的在收縮與膨脹中著,血液里那最後一絲的綠意也被剝離出體外,血液徹徹底底的變成了鮮紅。

額頭那一柳發絲也由之前的鮮紅變得赤紅,周邊的發絲,還隱隱開始透出橙色,發絲也在不斷的從周圍吸噬這靈氣,仿若一樣賦有生命一般。氣息在不斷擴散。並進入青竹林中,林中青竹傳來陣陣沙沙之聲。

周圍每一顆青竹中都有一粒肉眼難辨的綠色光點沒入中心的一棵最為茁壯的青竹之內,很快綠色光電將青竹吞沒。同時一處谷中一棵足需七八人相擁才能將其擁抱的楓樹上,突然有一雙眼楮從粗厚的樹皮之間睜開,隨後又慢慢的閉上,樹皮間再也不復剛才那番模樣。

柳如安揮手間便從儲物袋中掏出百塊上品靈石堆放在自身周圍,但不過片刻靈氣便被吞噬殆盡,直到最後將整一個人都埋沒在靈石堆里。

靈氣如決堤般洪流入筋脈之中並不斷的被轉化成靈力灌入丹田之內。

丹田被強行的撐大開來,伴隨著陣陣撕裂與炸裂開的疼痛。就在要被撐爆的瞬間,靈魂之中射出一道金光,沒入丹田,欲要破裂的丹田急速復原,肆虐的靈力迅速歸于平靜,在丹田之中慢慢融合,慢慢形成第三滴液滴,第三滴形成的一刻,立刻便與之前兩滴融合,變成一滴。

之後在丹田不斷形成液滴,然後每三滴便融合成一滴最終匯聚成碗口大一個靈液水窪。

其身後身軀再次拔高了三寸,而此時柳如安已是一個年方十三的少年。張開那緊閉的雙眼,瞳孔內孕育著攝人心魂的光暈。

距離柳如安入門已經有近五年之久,對于凡人來說可能也是一段不斷的時日,但對于修煉直人來說,其實不過短短一時光景,境界越便越加越短暫,可能對于那些現以站所謂的巔峰之人,可能連一呼吸所用的時間都要短暫。

走出洞府,何名立馬一迎而上,一靠近柳如安何名便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在他靠近的一瞬間,讓自己的心緒變得異常平靜安祥,甚至越發的讓他感覺自然而然親近。

「公子,可否安好,我在住屋修煉之時隱隱感覺,從公子這邊傳來一陣波動,隨後便立面趕了過來」。

「稍安勿躁,我沒事,你去準備一下物件,隨我出山一趟」。

「好 ,公子」原本從十二歲入的宗門做的雜役至今已有八年,卻是在山門中整整呆了八年,不曾離開過半步。至今卻未再于雙親在有過一面之緣,心中對那雙親甚是想念,但想起自己妹妹眼中卻泛起了淚隨後便自己強行克制下去。

「公子能否先行去那山門萬里地外的何家村,我已足足八年未見雙親,便想此番回去看看我那父母」。說著面露一副懇求的神態。

柳如安只是輕輕點點頭便領著準備好物件的何名,向山門之外行去。柳如安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簡向空中一揮,玉簡飛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陣漣漪,隨後便看見一層近乎不可見得屏障從中間一裂而開,踏出這一層屏障便來到了山腳。

雙人分別從丹田之中取出自己的飛劍,何名輕輕的撫模這劍身,上面刻著凝月二字,此劍正是當初柳如安所贈。而此時臨近午時,萬里之遙,如是平常之人足足要走上兩月有余。兩人腳踏飛劍迎風而去,兩人的發絲在風中飛揚。

柳如安一臉平靜,而何名則一臉思鄉心切。約莫三個時辰便遠遠的能看到一個小村子,而此時臨近黃昏,俺家按戶開始逐漸的飄起了裊裊炊煙,呈現一片安詳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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