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蛇頭朝這邊轉了過來,蛇信子在口中不斷的來回吞吐著,好似在不斷吞咽著自己的口水。巨尾一甩,尾部與空氣摩擦形成破空之聲,似要將空氣也一同撕破般。
尾部如刺般,瞬間朝八人襲來,啊的一聲慘叫中,陸敏慧的左臂直接被一削而下,在劇烈疼痛中瞳孔開始放大似要命赴黃泉一般。
嚓一聲吳雙兒的腿骨也被強行折斷,頓時暈迷倒地不省人事。「快去救人」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了這一聲。
下一息白雨蒙並不是出現在吳雙兒的身前,而是一手將快要跌倒的陸敏慧給攙扶而起,而正當激動她的無可救藥時,只感覺一陣冰冷刺入了自己的胸口,身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感覺身體中的一股暖流不斷的涌向胸口,伴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都傳遞出一陣致命的疼痛。
低頭看向胸口時,發現有一柄冰冷的刀刃正刺在自己心房之上。「白師兄,你怎能這般害我」。說完這句話整個人便感覺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整個內心世界徹底奔潰。
正當生機開始慢慢潰散之時,眼神中彌漫出氣死。背後襲來一陣涼風,手指不斷在其身上狂點,將快要散去的生機盡數封印在體內。
何名將陸敏慧的身軀丟在一旁,現在這關頭卻沒有任何功夫去管她。「咱倆的恩怨,在了解此事之後,我定會與你一比比的清算,現在希望你好好的活到審判的那一刻」
白雨蒙迅速的將一顆愈骨丹放入吳雙兒口中,抱起吳雙兒三五跳之間來到百丈開外,見勢又再次遠去了百丈,直到三百丈外時才安下心來,將暈迷中的吳雙兒,依靠在一顆大樹之下。
不舍中轉身,朝湖邊飛奔而去。只見諾大的湖中被鮮血染紅了半邊,玄蛇血脈中散發出來的寒氣,頃刻間將整個湖被冰封。
砰砰砰,在巨響之中,幾道人影被抽向湖面,身體瞬間貫穿冰層,身體中冒出的鮮血使得冰面如綻放出艷麗的鮮花一般,更為艷麗多彩。
「你們這是找死,」這聲音低沉,但無疑卻是實話,它確實有這等實力。
數十人的飛劍一同轟在蛇身之上, 斷裂之聲不斷,十余柄飛劍盡數折斷。
張開巨嘴,從嘴中吐出千余道冰刃。瞬間冰刃所過之處血肉不斷在空中翻飛。
見勢不妙,柳如安迅速放出一個火球,火球在不斷的前行中由淡極速的轉濃,最後化作一只一丈大小的火鳥。火鳥似與空氣不斷的爭奪著靈氣。
身子前一息變大下一息就又開始縮小,火鳥憤怒了,嘰,的一聲之後身體極速變大,直到長大十丈大小方才停下。
十丈的身軀在百丈的玄蛇之下依舊十分渺小,火鳥張口一吸,將飛來的冰刃盡數吞入月復中。
每吸收一絲冰寒之力,火鳥都會縮小幾分,直到將所有冰寒之力耗盡時,身居已縮小到指甲蓋大小。
靈氣形成的漩渦將指甲蓋大小的火鳥包圍,火鳥便又再度恢復成十丈身軀。
鳥身尚未徹底成型,從搖曳的身姿亦能看出靈智不全。火鳥在搖曳中撲向玄蛇,玄蛇目光望向火鳥,火鳥渾身一抖。勢氣頓時剪了七分,但以後顫抖中一口咬在蛇身之上。
玄蛇看都不再看火鳥半眼,蛇身一扭,尾部朝身上一拍,一聲慘叫中火鳥煙消雲散。
包括柳如安在七人內的余下十數人,將玄蛇包圍。飛劍無效,術法無效,人數也從數十人銳減成十數人,余下之人多數心中出現了退縮之意,機緣固然重要,可命卻是更為重要。有福享受那叫造化,無福承受那邊叫自尋死路。
造化和身死隨其意義截然不同,但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兩者之間只有一線之隔,跨過了這一條門限,便由不得自己。修行之人能走到這一步,絕非愚笨之人,又豈能不明白這點道理。
「大家一起努力將這蛇給困死」,十幾人手中不斷地放出色彩斑斕之線,有單一的也有數色的,色彩再過絢麗卻依舊無外乎五行之內。
丹田之中的無色液體中,分離出一種極為純粹的色彩,但卻顯得異常的堅韌及強悍。
眾多靈力所化成的鎖鏈將玄蛇包圍,靈力形成絢麗的牢籠不斷的向內收縮。
「諸位道友,還請使出全力也好將著這怪物擒拿與下。
原本的束縛之力立刻劇增,原本如青絲般粗的靈力絲線,轉眼成為五彩斑斕的清一色靈力鎖鏈,鎖鏈遍布玄蛇身軀的每一處,鎖鏈不斷的向內收縮,將玄蛇裹成肉粽。
玄蛇在不斷的掙扎,掙扎中將靈力鎖鏈撕扯,撕扯中鎖鏈開始不斷的出現裂縫, 其中一條鎖鏈開始崩潰,接著便是第二條,第三條。「快,趁著此蛇還沒完全掙月兌之際,趕緊將他斬殺于此」人群中傳來數聲急促的叫喊之聲。
數人飛身上前,手握劍柄,用力的將劍身刺向玄蛇的身軀,叮叮之聲連續響起數次。數柄飛劍依舊是應聲而斷裂,劍尖部分飛向不遠處的林木之上,林木或者被削去了一截,或是深深的被尖端插入了樹體之中。
柳如安與何名默契至極的相視一眼,腳尖在冰面上一點,三兩步間,便來到玄蛇身前,各自掏出一柄飛劍,一柄略顯墨黑之色,一柄呈現月光般的銀色,兩柄飛劍在隱隱的散發著不同的微弱光暈。
一柄從頭部開始下劃,另一柄從尾部開始上劃,劍身所過之處,靈力鎖鏈盡數崩裂。「你二人這是要做甚,還不快些住手」眼見集合眾人之力,好不容易將這凶悍的玄蛇擒獲,卻又見得此二人卻似要將這蛇給放生,眾人怎能不惱怒。
不出兩息時間,束縛玄蛇全身的鎖鏈徹底消散。「吼」一聲怒吼從玄蛇最終發出,轉過身子正要向柳如安兩人襲去,卻只感覺身體之上傳來一陣劇痛,身軀之上一條細紋從頭部一直延伸的尾部。
劇痛正是從細紋之上傳遞而來,哺,在細紋不斷的擴大中,鮮紅色的液體從其中不斷的噴涌而出,紅色的液體中散出濃重的血腥之氣。眾人一愣甚至後瞬間一拍自己腰間的儲物袋,紛紛取出一個個白色玉瓶,口中輕輕念咒,一手握著玉瓶,另一手不斷的結印,對著噴濺而來的血紅之物,大喊一聲「收」。
瞬間從玄蛇身上噴濺而出的鮮血變成七道血光被盡數收入瓶內,七人向柳如安等人凌空一拜。「今日多謝道友,我等銘記在心,如若有緣必將再次相見,告辭。」說著七人便化作七道光束朝四方散去。
七人都是修道之人,何人不懂得見好就收,何況在清虛境內,出于規則限制,境界都被壓制,就算境界再高,但所發揮出來的實力不如別人,卻也只能和別人以道友相稱。
更何況,七人此行目的皆以達到,又何必在自己實力不如人時,給自己在憑添數個仇敵。七人走後余下的卻是還有七人,此許七人便只能是柳如安等七人。揮一揮衣袖間,手上便多出了一個白色玉瓶,手掌一按蛇身之上,身體中儲存的血液開始不斷的被逼出體外,並不斷的被吸入玉瓶之中。
玄蛇在不斷的哀嚎中倒地不起,從最開始的失血便開始失去了大數修為之力。玄蛇本身修的便是血脈之力,將自身血脈不斷的提純,從而返祖成龍。而另一半的靈力卻是存儲在月復內丹田之處的內丹之中。
原本只需過成龍之劫,便可月兌去這一具蛇身,成就高貴的龍身,而成就龍身之時,卻也是它化形成人之時,如今便落到這般田地。
而此時吳雙兒也早已蘇醒,來到眾人身旁。
再次取出六個玉瓶,將所取的之物,取出四層灌入其一之內,揮手一拋,飛向男子而去。其余五個卻是分別飛向了其余五人,拿到玉瓶的五人中唯一淡定的卻只剩下何名一人,眾人將玉瓶牢牢的握緊,隨後收出儲物袋中。
男子接過接過玉瓶將之收入囊中,「在下程洲,多謝道友,此番目的已達到,在下便先行告辭,隨時歡迎諸位道友來我絕妙齋,到時必定賦上絕美佳肴宴請諸位」。說完便化作清風飄散而去,只留下還沒徹底斷氣的玄蛇,以及柳如安等六人。
再說當絕妙齋,三個字映入少數人的耳中,卻使得他們身體為之一震。走到倒地的玄蛇之處,手掌匯聚出一道靈力,猛地向玄蛇頭部拍去。
玄蛇只感覺自己得靈魂遭受重擊奔潰,之後便再也沒了半點意識。一手伸進被切開的蛇體月復內,取出一顆參雜這些許不純的靈力的內丹,將其收入月復中。
此事已了,但有一事卻依舊還需去了結。柳如安拿出末法劍,在玄蛇之上不斷勾劃,將巨大的蛇身切成百余塊,裝入儲物袋。而另一邊,何名走到陸敏慧跟前,將她從地上提起。
「當初你殺害我全家之時,你可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你放心,你的離去並不會孤單,因為我已將你陸家之人盡數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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