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如此這般可是浪費了甚多美味呀,真是可惜」!
柳如安瞪了何名一眼,「你若是喜歡那便自個將他們去挖出來便是,那便不會再有所浪費了不是?」。
「誒呀,師兄,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嗎?」這一幕卻是讓其余五人嘆為觀止。
平時一向沉默寡言的兩人,今日卻能說出如此得話來並帶著那般情態,著實讓人無言。
其實測靈石,也並無多大用處,只不過色彩上能讓人悅目,讓人歡喜而已,其真正的作用在于他的測靈,它測得並非是靈力,而是靈根。
測靈石被握在手中,卻沒有發出任何光亮,「怎會沒有反應,不可能呀,不可能沒有靈根。」
如果說柳如安沒有靈根那誰都不會相信,急忙從其手中躲過這測靈石。
測靈石在何名手中綻放出四色的光華。光芒越閃越亮,久久無法散去。
「四系天靈根,怎麼可能,據說我天機門內,已百萬年內沒有出現過三系以上的靈根了,更不用說還是天靈根」而听得此話的何名卻眉頭不由得一皺。
靈根並非越多越好,當然也並非越少越好,如若不純還不如單系靈根修煉來的快,在同樣的的境界多系靈根卻毋庸置疑的強于單系的太多太多,而在眾人當中知道真相的唯有柳如安他一個。
元嬰之後重在感悟,而大道所衍生出來的萬物,需要用心去感悟,而靈根越多,自身則越接近與道,所以感悟便會更加的透徹。修道越是往後,便越是能夠看透。
眾人看不透柳如安,不代表何名他也看不透,他原本以為自己資質極差,卻未想到自己卻是三系隱靈根。但它知道自己原本並非天靈根,而習得雜典之後更是讓他有了第四條土靈根,直至今日他方才知自己乃是四系天靈根。
而如果自己是四系天靈根,那麼自己的四師兄又怎可能是無靈根,先不說沒有靈根無法修煉,其次他那師兄更是厲害的可怕,不管從這兩點的任何一點來看,都不可能是沒有靈根之人。
他更是堅信他的四師兄,很有可能是那傳說中的五系天靈根。
但眼下真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雜典之事卻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否則不說自己小命不保,更是可能連累宗門。一絲精茫從眼中閃過,然後很快的再次回歸平靜。
這兩個人有秘密,有著極大的秘密,眾人心中無端的浮現出此種感想。無法體悟這種感想對別人是好是壞,但在蘇旬心中卻是顯而易見的。他作為柳如安迄今唯一的弟子,毋庸置疑的將會得到恩師的傳承。
直到如今剛才知道當初拜師是如此的明智,人就是往往明悟的太晚,所以讓自己看不開,深陷痛苦之中。看開了,看透了,看淡了,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七人離地半寸,腳底生風,腳下之草向兩邊散開,不遠處詭異的氣息在彌漫,柳如安身子一頓。
緊隨其後的眾人身子都為之一頓,一股死亡的壓抑氣息,向這邊延伸而來。黑暗中帶著一點血腥之氣,如雲霧一般飄散而來。
眾人臉色都變得無比凝重,比之玄蛇要恐怖太多。「趕緊躲開,不要被那烏雲所卷入進去,快散開」,七人以的速度分散而來,腳下的草木被腳底產生的勁風折斷。
「遠遠不夠,還須散開,再散開」身體由于速度太快而產生的進勁風,將衣衫吹得呼呼作響。
腳步不掉後退,從烏雲中傳來的吸攝之力越來越大。讓整個人不斷退步中開始有了,向上飄離的趨勢。
七人中實力最弱的吳雙兒首當其沖的被吸離地面,很快身子便騰空而起。
正在她驚恐萬分之時,突然身下有一道靈力所化的鎖鏈纏住了她的雙腳。
白雨蒙額頭浮現條條青筋,但依牢牢抓住鎖鏈死活都不松手,一面使出全力的在拉扯,一面卻是傾盡全力在抵抗雲層所傳來的吸扯之力。
「白師兄,快點講我放開」,吳雙兒滿含淚水。可是這淚水卻是先行一步月兌離了身軀,被吸入雲層。當淚水接觸雲層的瞬間,淚水在無聲無息間消散。
「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死在這兒了,白師兄我下輩子一定還要再做你的師妹,快請放開手吧」,淚水不斷的被雲層吞噬。
「不,我不要放手,我不要下輩子,我也不要你做我的師妹,我要你吳雙兒做我白雨蒙的妻子。」
「諸位師兄弟們,還請速速助我一臂之力」,頃刻間又有三條鎖鏈飛撲而來,再次纏上吳雙兒的雙腳。而正待眾人放下心來時,來自雲層的吸力突兀的開始增大,蘇旬,余修遠,何名三人同時被吸力所吸引,開始飛往半空之中。
三條鎖鏈同時從柳如安衣袖之中飛出,將飛出的三人牢牢抓住,使勁的往回一扯,便再次將人拉回到了地面,三人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丹藥,邊回復靈力邊抵御雲層傳來的吸力。
由于吸力的增加原本平衡瞬間被打破,纏住吳雙兒雙腿之上的靈力鎖鏈剎那間盡數迸裂,整個人急速的向雲層而去。正當離雲層只剩三尺,而白雨蒙也因此開始絕望之時,一條明顯遠超之前數倍粗的靈力鎖鏈將無雙,而從鬼門關中活生生的拉扯了回來。
再看鎖鏈的另一端牽著的正是柳如安,此時的柳如安額頭冒汗,不停地喘著粗氣。黑色的雲層被周邊白色的雲層所填滿。
黑色的雲層慢慢淡去,最後完全消失,待雲層消失好一會兒,七人才靜下心來,開始盤膝而坐閉目調戲起來,直到半個時辰後,在吐出一口濁氣之後才紛紛起身。
「白雨蒙替雙兒謝過柳兄」。
「雙兒謝過,柳師叔」,柳如安正面向人。「你等無須如此多禮,反而顯得太過見外了」。接著再次轉身,面向眾人「我們還是繼續前行吧」
所經歷的危機讓人恐慌,但同時也讓人好奇,「師兄剛才那黑色雲霧,到底是為何物?」,柳如安愁了一眼何名,再次將目光看向眾人,見眾人都面帶期望,眼神深處吐露出畏懼的同時還帶著一抹渴望。
轉過身,回過頭去繼續走路,但嘴上卻開始道出其中的玄機,「其實那並非是什麼烏雲,也不是什麼凶煞之氣,而是空間裂縫,所以才會差一點將我等盡數吞入其中」。
「空間裂縫,難道說清虛境之內有元嬰修士施展全部修為之力,而被此地規則所發現,才會將下的懲罰,將其吞入空間裂縫,不復往生?」自跟隨柳如安等人之後便再無說半句話的羅蒙,這時候突然插足進來說道。
「對正是,原本此地規則限制只允許煉氣期修士進入,但我們其中也存在不少築基,金丹甚至元嬰修士,而從剛才的空間裂縫的威力程度來看,應該是元嬰修士所產生的無疑」,頓了頓之後又繼續說道。
「而至于為何元嬰修士會施展出原本被自己全力壓制的境界的法力,有兩種可能其一遇到了連他們都無法抵御的危機,其二則是存在某種讓他們心動之物,因此引起的紛爭。」
「第一種可以排除,清虛境之內,對于我等煉氣修士來說或許存在生命的危機,但多數卻是來自上位的修士帶來的威脅,而對于元嬰修士來說卻是幾乎不可能的錯在某種力量對人他們能夠造成威脅,除了此地的規則之力。」
「至于第二種,則可能性極大,他們為何到了此等境界卻依舊還要進入清虛境內,而且還要冒著被規則所探知而殞命的危險,我想定然其中有某樣事物對他們極其重要的作用,而他們就是奔著此物而來」。嘆了一口冷氣之後,七人便再無聲響,唯獨留下腳底與草坪踫觸所發之聲。
從當初入谷開始算起,迄今已有進三月光景,中央之上的光點也被龐然大物所取代。遙遙能看到的框架正是天機之池。而此天機並非彼天機,其實只不過是天懸生機池的簡稱而已罷了。
還有一根巨大的樹干從地面通往天機池底部,將這兩個世界連接在了一起。
「再有七日,應該便可抵到那一根巨木之下」而此時因為更加的靠近中心,而對于境界的壓制則更為強烈,運轉靈力都變得異常的遲緩。
「我等在此休息片刻,然後繼續趕路吧」七人再次圍在火堆之旁,開始烤起原先剩下的玄蛇肉。
唰唰唰,有兩道人影躍至火堆旁,所產生的勁風,把篝火吹的偏離了方向。「道友,這是何物,怎能如此這般清香,我與這位道友已是很久都沒進食了,可否分上一星半點與我兩」。
眾人對這兩個突如其來的家伙十分厭惡,如此不知禮數的突然出現也就罷了,卻還要問別人討要美食,著實令人生厭。
柳如安倒也客氣,二活沒說,便從儲物袋中飛出兩塊,足有兩人身子般大小的玄蛇肉給了兩人,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過半句話。
兩人道了一聲謝,便自顧自的夾在七人中間開始烤起肉來,不待將蛇肉完全烤熟,便如餓鬼一般開始啃咬起來。嘴中發出撲哧撲哧的啃嚼之聲,還時不時的大贊,「好吃,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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