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登上天機池的瞬間,原本如繭一般束縛著自身靈力運轉的力量,便在豪無察覺間從眾人身上消散而去。當束縛散去的瞬間整個人猶如被剝去厚重的鐵壁一般。
刷刷刷,類似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數息之後,各自宗門之人便聚集在了一起,「柳師兄」身旁響起了十三道聲音,因以柳如安的實力為冠,所以眾人都自降身份,表其對實力高深者的尊重。
柳如安向眾人一點頭顱,便將目光轉移向飛向明心果樹之人。除了死于柳如安等人的陸敏慧,林子豪以及李奇三人,天機門便再無損傷任何一位門人。
眾人心中皆是有數,雖然越是修煉對生存卻越是執著,但別人之死又與自己何干?林子墨不但對其弟弟之死沒有一點悲痛和惋惜,相反內心卻是甚是歡喜。
自己本是林家的大公子,只是後來其父李森為人好攀權貴,所以為了讓自己地位得以提升及穩固,便是活生生的將自己的娘親從正房擠了下來。
至此再也不曾管教過自己這個兒子,連自己娘親被人陷害,臨終前的最後呼喊都當作不曾見到,而從那一刻起在林子墨心中已早將這個父親徹底的在心中磨滅。
下毒之人則正是林子豪的生母,而其父卻是在旁冷漠的注視自己的娘親被活生生的毒死,如不是那天湊巧經過父親的書房,听得這一席話之後隨後手指沾上口水,將窗紙戳破見得此景加之听得此話,他永遠都無法相信這殘忍的現實。
當時母親在慘叫聲中倒地,眼耳鼻口七竅之內且是再往外溢出黑色的鮮血,身體慢慢的開始變硬,直至最後林子墨看著親眼見之自己的娘親的軀體在他眼前化成一灘血水。
隨之其後林森卻告訴了另一番所謂的事實︰說其母與他一同上那落日涯看日落,卻不想被一名功力莫測的黑衣蒙面人所劫持,愣是他拼盡全力也不曾將她救下,最後掙扎不慎落下山谷尸骨,甚至還露出那肩頭蓄意劃出的傷口,說正是黑衣蒙面人所謂。林子墨從小乃是一個極度聰明之人,那一年他才六歲。
從那一刻開始他在心中下定決心,自己要必須強大到足以保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使其免受旁人所害。話說林子墨最為佩服的還是林森能將謊言編造的如此真實,甚至不惜自殘來博得自己的信任。
或許是老天對林森的懲罰,雖如今他用有這三妻四妾,但膝下卻只有這兩個男丁而已,其余皆為女眷。林子墨其名原本其意是想讓他細讀文書,揮筆成墨,做一文人雅士,成就一方儒生。
而他的性格也正如儒生一般溫文爾雅,但他所有的理想如幻像一般在那一天徹底的破滅了,現如今這一身修為更是完完全全的靠自己努力所得來。每一次夜半時分,夢中都會見之其母臨死的容顏,便都會從夢中驚醒,隨便會拿起放在床頭那把自制的木劍到閨房之外,一個勁的狂砍。
如今時光已過去十六年之久,可當時的畫面卻依舊烙印在心間,在腦海中時常浮現。依稀的能夠听到兩人的笑聲蓋過了原本正在地上的無力慘叫之人,從那之後他便將手中之劍當成自己唯一最親的人。
對劍的執著,也決定了他視劍如命的性格,雙眼不停的在柳如安身上狂掃,眼神中帶著那一團熾熱的火焰。而柳如安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林子墨身上,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明心果樹之上。
原本柳如安從元嬰境跌落到凡人之境,只需將靈力儲蓄到達圓滿之時便可重新回到元嬰期。卻不曾想到在突破煉氣十重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如要突破這明心之境比之之前更為艱辛,這明心果卻是志在必得。
再說這時的羅蒙卻是突然插入話題之中,「劉師兄,諸位道友有勞這段時日對羅某的關照,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如若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持此令牌到曼妙靈谷找我便可,如力所能及定要義不容辭。」說著掏出一塊玉簡,刻上自己獨有的氣息將其交遞給柳如安手中。
羅蒙飛向自己同門弟子所在的方向,卻不曾想有人立刻將其喊住,「你是何人,有為人穿著我派的衣著,又為何來我派棲息之處」。羅蒙早已料到會有這番結果,一手扯開自己的肩膀,在肩膀之上,有著一個粉紅色的印記,印記呈現粉色,形似蹁躚的蝴蝶,從蝴蝶之上便可看出此碟所透露出來的**之態。
隨後便是陷入到了長時間的寂靜之中,只剩下風吹動發絲所發出的聲響。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向明心果樹飛奔而去,隨束縛靈氣的規則之力散去,但來自境界上的壓制卻依舊存在。轟,一條巨大的裂縫向那人襲去,感覺到身後傳來恐怖的吞噬,男子卻沒有轉身,只是當裂縫穿過男子身體之後,男子身影才漸漸淡化成為虛影最終散去,只是裂縫過後男子身影便再次出現在了原地。
五道人影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之時已將之前的那道人影盡數包圍,雖然看似五人圍攻一人但彼此之間都存在著極大的芥蒂。能走如今這一步的無疑不是狡猾奸詐之輩,稍有不慎便會被陰死在這里。
「諸位道友,請听貧道一言,這明心果有十枚,我等何不六人各享一枚」這男子身著紅衣。不等男子將話說完,又有數道聲音同時響起,「那剩余的四枚又該歸何人所有?」
「這…若不然,就留于給小輩如何」?
「不行,我堅決不會同意,此等天地靈物,留于小輩是乃暴殄天物,更何況此物在身,對他等而言並非是機緣造化,反而是害得他們死于我等之人雙手而已」。
「這也不行,那也不可,那該如何是好,難道還盡數不要不成」腦中如劃過一道洪流。「我等六人,不如來一場比試,分為三組,兩兩約戰,勝出者便可在余出的四枚獲得一枚,至于最後一枚任它也罷,‘毀了也罷,諸位覺得意下如何,」。
「道友之略甚妙,那便照此行事即可」六人齊齊點頭默許。
六人三組虛空而立,兩兩對視,雙目中有狠毒之色在流轉。不管凡人或是修士都會被**和貪婪所支配,一條條的計謀在心中涌動。六人將一切變數在心中不斷的推演,就是為了伺機將其余之人一網打盡,方可一人獨享這明心之果。又或是將其拿去拍賣會場,更是可以得到天價的靈石。
激戰很快便拉開了序幕,眾人身上的氣勢都突然一變,瞬間變得無比厚重。隱隱能觀察到天地靈氣對他等產生了一種排擠。觀察到自己的狀況之後,又將迅速的自身氣勢降低少許。
轟,火焰在手中點燃並急速壯大,火焰劃過之處,似要將天空都為之點燃,火焰向對方面門飛撲而去。但只見另一人在一眨眼間,似有兩滴淚水從眼中滑落而出,落地的瞬間,一層藍色的屏障將所有的攻擊盡數擋了下來,而屏障卻只是的微微一顫。
「此為何等術法,怎生的如此這般詭異?」,這等思緒不斷在觀戰之人心中放大。
天下術法皆一家,全數歸于道之下。柳如安卻是心中了然天下術法都乃道的體現。
激戰還在繼續,而另一邊天空中也開始下去了雨滴,雨滴中包裹著鋒利的刀刃,而刀刃卻帶著炙熱的溫度,當水滴爆開的瞬間,無數的刀鋒向對方席卷而去。其中有一部分更是在高溫之下化成了液體,然後滾動的液體在前行凝實成一把把尖利的長槍,尖銳的槍頭始終朝向攻擊之人。
「如何而來,便如何而去吧」,袖口一揮,一天火焰形成火龍之狀,火龍在空中咆哮,仿佛可以听到從的喉嚨深處有著亢奮的音律在醞釀。火龍所過之出,長槍紛紛化為滾燙的鐵水。
鐵水不停的冒著滾燙的黑煙,所有的鐵水融合成一團毫無雜質的液體,液體凝轉化成一柄飛劍,飛劍之上傳來冷冽的氣息,勢如破竹般飛射而出。
另一邊見劍勢凶猛而來,而手指卻如揉面團一般,雙手在不斷的來回之中將飛劍接下。
「多謝道友助我煉此劍」,手指一彈,「我觀小友面相知來日定當非凡,今日不如結個善緣便將此劍贈由小友」。柳如安尋聲望去,方才發現,那元嬰修士說的正是自己。
卻不見他有絲毫的退縮之意,一步上前抬起右手憑空一抓,便將這柄黝黑的飛劍握在手中,劍身上傳來陣陣涼意,輕輕一揮便能感覺到劍身的轟鳴。「好劍,柳如安謝過前輩賞賜」,此劍雖不能與何名的凝月劍相比,更不能與自己的末法劍相比。但自己的末法劍從輕易破開玄蛇皮之後便可發現,此劍必定來歷非凡,不易在眾人眼前過度展現,所以為今之計用上這柄飛劍倒也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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