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本此術為古家傳承禁術,不到特定的境界卻是萬萬不可強行施展,若強行施展則會耗損壽元甚至自毀根基。當初宗門大比之時卻是為了進去清虛境內所以迫不得已之下,只好使出這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禁術。但如若突破築基期那麼一切都可以得以彌補,而當下再一次施展又有一次的耗損了壽元,兩次前後相加至少耗損了二十年。
而鬼臉的本體則向柳如安飛撲而去,鬼臉身子突然被拉長,而因為身子的拉長,臉部則開始快速的縮小,最後化成一條十多丈之長的鬼面黑蛇。
此蛇不畏懼木,不畏懼金,水火土更是無法傷害到其分毫,五星之內皆無畏懼之物。木屬性的攻擊落在其身上便透體而過,劍看在其身驅之上,就算被砍成肉末也轉瞬之間立刻復原。
身體所過之處火焰立刻熄滅,就算泥土也不能將之埋葬,更別說水被他直接一穿過過。這使得原本有眾多術法就變得毫無用武之地,也使得柳如安只得束手無策。
轉眼之間鬼面長蛇便來到了柳如安跟前,長蛇瞬間就穿過了他身前布置的數道防御,轉眼間便纏繞上了他的手臂,蛇身在手臂之上一絞,整天手臂便在劇痛的哀號聲中削下。
柳如安不斷向明心果樹飛奔而去,希望將長蛇的注意力轉移到明心果樹之上,但長蛇卻是毫沒有分散。因為等此地的人全都死去,這明心果則全是鬼面長蛇一個人所有,愣誰都奪不走。
在不斷的在不斷的飛奔之中離明心果樹原來越近。見自己無法將注意力引散之後,柳如安用那僅存的一條手臂握劍,將身體中的靈力灌入飛劍之中,朝著明心果樹砍去,這一劍下去明心果必定蕩然無存。
可長蛇卻速度更之快的繞上另一條手臂,而余下的手臂又在哀號聲之中切去,可詭異卻是不見半點血跡從斷裂之口中流出,如這兩條手臂好似原本就不曾存在般。
「小輩我不得不承認你天資過人,就算我年輕之時也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但如今你沒有了這雙臂我看你如何逞能,還是乖乖獻出你的一身好皮囊吧,等你死之後我定有辦法將這具肉身回復完整。」鬼臉蛇似露出無比真誠的神情,可結局注定讓他失望。
「要想讓我交出我的身體,你痴心妄想,誰說我沒有手臂我就失去了生存之力,那就讓你看看我還是不是個廢人」。
柳如安抬起一只腳,灌注了所有的靈力,向近在咫尺的明心果樹劈去。「看來還是太過小看你了,這一次我不會留情,」口中吐出一道鋒芒,眨眼間柳如安已再次失去雙腿,但這一次口內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牙齒緊咬著嘴唇,嘴唇溢出了暗紅色的鮮血。長蛇任不給他絲毫的喘息機會,蛇身之上突兀長出一條手臂,手臂上有著一只如鷹抓爪般的手掌,手掌快速向著柳如安的胸口抓去。
而見到此處柳如安卻是真正的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而之前的斷臂缺腿,別人或許畏懼,然則他卻不害怕,因為他有著那三粒白骨生肌丹,有了此丹柳如安就算手腳全都削去之後亦長出,三粒丹藥足可以讓他手腳足足斷上三次之久。
而心髒卻不同,如今他體內還沒修煉出元嬰,別說整了心髒就算一小塊缺口都足以讓他死上一次。而白骨生肌丹則只有長骨生肉之效,卻無讓內髒器官憑空而生的妙用。
為今之計卻顧不得太多了,絲絲雷電之力浮出了體表,這是一萬多年來經歷八次雷劫之中不斷的參悟所得的一絲浩劫之力。
當這一絲氣息出現的瞬間,這片天地立刻為之一暗,壓抑的氣息充斥這整個清虛境。使得所有的生物都在恐懼中俯去,而這片天地都好似在排擠這股外來的力量。而此時最受影響的卻是鬼面長蛇,鬼面魔君向前撲去的身子在半空之中為之一頓。
這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是他這一輩唯獨渡劫成嬰之時候才能感受到的氣息,但此時從烏雲之中傳來的恐怖氣息卻是遠遠要強于自己當初所經歷雷劫太多太多,強烈的死亡危機在心中深處遲遲不願散去。強烈的危機使得他明白為由將眼前之人盡快抹殺,才能取得一線生機,如若不然必定命隕劫下。
為此抓向柳如安的手也更為快上了三分,就在爪子穿透胸膛,將胸膛之內的心髒掏出之時,這一幕被何明所看個透徹。柳如安對其有著知遇之恩,如若無他,那現在何名便早就已隨著他的家人一同死于陸家之人之手。
而在某種意義上,柳如安就如同何名再生父母一般,更不用說那一本雜典所擁有的價值更是不可言語。原本不曾柳如安擔心是知道他身懷白骨生肌丹這般神藥,如若被砍去雙臂雙腿也依舊可以安然的生長出來且和與之前的一般無二。
但如今卻是連心髒都被掏了去,就算是厲害如柳如安這般亦無任何生還之機。「師兄」,強烈的憤怒之情席卷心頭,但卻沒有如白雨蒙這般陷入瘋魔之態,而是在此巨大的沖擊之下,身體中的靈力瞬間沖破了來自煉氣九重的的屏障。
轟的一聲中屏障一哄而散,煉氣九重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席卷而開。有一道池水瞬間被引入到何名的體內,煉氣九重的境界瞬間便開始趨于穩固,原本距離上次突破之期只有三個月時間如今便再一次的得以突破。
何名知曉此時情緒的爆發而促使他登臨煉氣九重中情緒的功勞卻不到十之一二,而真正的功勞則在于那一本外表普通至極的雜典。因此心中的痛楚才會如泉水一般的開始澎涌而出,甚至連眼眶之中的淚水口浮現出了一絲血光。
同處五年的場景不斷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從當初追身討要養氣丹,到滅族之災,月光之下,手起刀落,登門殺人直至親手抄了一份足以讓整個修真界都位置動蕩的雜典。修真界內遠比想象中的殘忍,為了一部功法施行大義滅親之舉更是不計其數,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無不吐露這師兄對自他的關愛。
而原本以為會散去的烏雲卻依舊遲遲沒有散去,原本自己還是肉身之時都無法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雷劫,更不用說現在只是由死氣陰魂所組成一具軀殼。在恐懼之中鬼臉魔君開始不斷向清虛境入口之外逃遁而去,希望能遠離柳如安之後逃過此劫,那還顧得上那明心之果之事。
但現實永遠不會向別人所想的那一方面所發展,天空的烏雲開始急速的旋轉,劫雲似鎖定他的氣息一般,無亂他逃遁多遠都依舊跟著他的腳步。 嚓,一道雷光劈下蛇身立刻散去大半,只剩下一個蛇頭可依舊在那逃遁。
轟再一次一道雷電劈下,蛇頭也在最後的慘叫聲中灰飛煙滅。而同一時間的柳如安在鬼臉魔君逃遁之後,意識開始慢慢的變淡,在最後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孤注一擲,將意念分成的兩份一股向著十枚明心過而去,而另一股迅速的探到儲物袋中將取出白骨生肌丹吞入空中。
吞入口中的瞬間要藥力迅速在全身之上散開,想著原本存在的肢體的方向然伸過去。而在就神念快要觸及到明心果的瞬間,十枚果子從原本的血色突兀變得顏色迥異,其中七枚顏色各異,一枚身懷五色,而一枚身懷七色,至于最後一枚卻呈現透明之色,但冥冥中卻感覺最後枚勝過之任何一枚。
沒事過多的時間考慮,也許下一息便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毫不猶豫中卷起那枚透明的明心果便按入自己胸口的空洞之處。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當銘心過接觸柳如安的血的瞬間,身體之中便有筋脈主動地去和明心果連接沒有半點排斥的跡象。
至此,原本天機池中對魂魄強烈的吸攝之力才逐漸地淡去,柳如安的身體緩緩落入天機池內被綠色的池水叢叢包圍形成一個綠色的蠶繭,將他包圍在其中海量的池水向著柳如安席卷而去,池水不斷的灌入綠繭之中。
胸膛之內傳來強有力的心跳之聲,胸口的傷口開始急速的愈合,雙手雙腳之處長出了四個出大的肉瘤,並在不斷的生長直到踫的一聲炸開,一雙雙新生的手臂以及大腿從肉瘤之中鑽出。
見之這一幕何名終于懸著的心終于得以放下,至于那九枚明心果,卻無人上前摘取。
其因有二︰其一是害怕遭受其他門派之人攻擊,尤為是天機門人人數眾多,其二,則是對于柳如安的崇敬之情。
見柳如安無事,何名便也落入池中開始盤坐修煉,而見一切危險都已經平息的眾人,也開始不斷的進入池水之中開始修煉。隨著不斷的修煉,身上不斷的散發出時斷時續的光芒,那是一種即將突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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