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然的突然闖入,驚動了院子里的人,不知從哪里冒出的人,只是眨眼功夫便有一群人圍住了他,辰然面色不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群人,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怒氣,沉聲說道,「滾開。」簡單的兩字昭示了說話人現在心情很不好。
那群人面面相噓,片刻一人說道,「來者何人?」
辰然抬眸掃他一眼,眼神冷的嚇人,那人心一驚,硬著頭皮和辰然對視過去,他似乎沒打算和這群人多加糾纏,抬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樣的物品就亮了出來,瞬間便又立馬收進懷中,那群人一愣,忙讓開一條道,態度也變得恭敬起來。
辰然衣袖一甩,大步朝里屋走去。
屋中人似乎覺察到有人要來,又似乎正在等他,辰然剛一進屋,屋中有聲音響起,「你來了。」是一句女聲,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喜悅。
辰然凝眸看去,屋中屏風之後站著一個人,身子修長,身形嬌俏,卻又看不清面容。
辰然眯著眼眸,說道,「交出解藥。」
屏風之後的人似乎不可置信,抬起頭來盯著他,半響,冷哼一聲,轉過身子道,「什麼解藥,我不知道。」
辰然面色又冷了幾分,緊緊盯著她,聲音多了幾分怒意,「我再說一遍,交出解藥。」
那女子將手握緊了些,聲音中也沒有了方才的鎮靜,帶著些許怒意與不平,「你一來就問我要解藥,既然你都知道,你也該知道是誰下的命令。」
心心念念著他,好不容易見他一次,他心心念念的卻是為了另一個人拿解藥。
辰然心一冷,開口道,「別的我不管,我只要解藥,傷害她,休怪我不客氣。」
那女子似不想听下去了,聲音也沉了許多,多了幾分不甘,「她怎麼樣我管不著,若你想要解藥去找姑姑好了,你該知道她毀了我們的人,又是如此身份,姑姑怎麼會放過她,所以這個與我何關,若你要找就去找姑姑好了。」
聞言,辰然轉身就要走,那女子忙開口叫道,「辰然」
辰然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那女子吼道,「你去找姑姑,姑姑也不會放過你的,而且你別忘了,就算你救了她,若她知道這一切,也不會感激你原諒你了。」
辰然目光一緊,眼中滑過一抹痛色,他說道,「那與你無關。」便大步離去。
「你」看著他的毫不遲疑的腳步,那女子氣急,一腳踢翻了身前的屏風,露出了一張艷麗但有些狠毒不甘的臉。
辰然大步向外走去,他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舞姑,他心一緊,無論多困難,他也要拿回來解藥。他沒有多想繼續趕路,本就有些疲憊的他加上一直趕路,內力損傷,不出一會兒,他靠在一顆樹背上微喘,這內力一直消耗,饒是武林高手也敵不住的。
天色朦朦亮時,他便來到了要找的地方,沒有多想,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房內高台之上看不見人,但是他卻知道一定有人在那里,他步子有些不穩,走近幾步,他一手撩開前襟單膝跪了下去,「求舞姑賜藥。」
從上方飛來一物打中了他的前胸,辰然心頭一痛向後倒去,隨即一口血便噴了出來,半響,他卻沒半分的猶豫,抹了抹嘴角的血,站了起來,上方傳來了聲音,「你可知你在做什麼?」聲音威嚴冷漠。
「辰然自然知道,只是舞姑,她是無辜的。」
「無辜?哈哈」那人大笑兩聲,笑聲中滿是憤恨與嘲諷,「他們洛家哪個是無辜的,辰然你莫不是被那小丫頭迷了心,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
辰然臉色一變,穩了穩聲音開口道,「舞姑,那個小丫頭只是我爺爺比較喜歡她,而且留下她到時也並不是全無作用,到時候也可用來牽著洛家。」
「噢,你真的是這樣想的?」舞姑不以為然的開口。
「是,這便是我心中所想。」辰然微垂著頭,看不見臉上的表情,說話毫不猶豫。
「呵,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你回去吧。」舞姑斷然拒絕了他,他們年幼之時她也並不是沒有見過。
「舞姑。」辰然猛的抬頭,眉頭微皺,他低聲一下子又跪了下去,「舞姑,若你不給我解藥,我也不敢堅持,那我便在這里陪著她,用我這條命來陪她一條命。」
「你是在威脅我?」舞姑開口道,聲音低沉,但也多了些不可置信。
「辰然不敢,還請舞姑賜藥。」辰然朗聲道。
上面的人沒有說話,房內的空氣似乎一下子低了幾度,半響舞姑的聲音響起在房內,「愛跪便跪,隨你便。」
辰然面色不改,沉默的跪著。
沐澈出了辰府之後一刻也不敢耽誤,雖心中焦急萬分,但是理智還尚在。他叫來沈鱗,沉聲吩咐道,「召集暗衛,一有我師妹和我師父的消息立馬來告訴我。」
「是。」沈鱗答了一聲,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他凝眸想了想,身子一個翻轉同樣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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