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嫵是在兩國人民友好的‘祝福’中,擁著一幫花枝招展的男寵們,奔入宣王熱情準備的房間。
男寵們當然知道要干什麼了,都甜著嗓子,熱情洋溢地過來了。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奉茶的奉茶,各個殷勤得很。
哦,花翎想佔得先機的,但是他在起身的時候,被一個男寵推倒了,現在正坐在椅子上板著臉喝茶裝淡定呢。
她笑了。死太監那搶人的身份是不用說的,只是比起利益燻心的男寵們,還是差了一截的。
她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裝太監呢?哪怕是個男寵,也比太監地位高啊?要知道混的好的男寵,地位可不一般啊。
「長公主,這樣捶腿舒服嗎?」
「長公主,這樣揉肩,可好?」
「長公主,來,喝茶。」
君嫵不禁感嘆,三王爺太厲害了,訓練出來的人真不是蓋的。她隨意地挑起一個人的下巴,嘖嘖,連模樣也不俗。
那個被抬起下巴的男寵眼眸溫柔︰「長公主。」
花翎怒了,啪地一下放下了茶杯。
別的幾個男寵嗤笑一聲︰「不過一個太監,耍什麼脾氣?」
他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渾身帶著不寒而栗的氣息。男寵們都哆嗦了下。
他淡淡地掃了那個擋在他面前的人,說︰「還不滾開?」
「你!」那人覺得被一個太監無視了,面上有些過不去,就起身,罵道,「你是什麼東西?」
花翎也不理睬他,冷冷地丟了個眼神給他,就嚇得那人說不出話來。
也是,男寵們哪見過這樣駭人的眼神?想當初死太監只是不冷不淡地嗯哼一聲,就能讓滿宮的人為之膽寒。
花翎慢慢地走了過來,他們自動地讓開一條道。
然後他走到她面前,擺出一張酷酷的臉,不由分說地將她抱起,安置在他腿上。
他還旁若無人地親了她一口︰「長公主,今晚讓奴家來伺候,可好?」
君嫵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死太監,吃醋了吧!她配合著他演戲︰「好,小花最好,本宮就讓你留下來。」
他掃了那些男寵們︰「這些丑八怪呢?」
小氣鬼!她點點他的鼻子︰「既然是丑八怪,本宮留著他們何用?」說著,她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小花伺候就行。」
男寵們下去的時候,有人還嘀嘀咕咕地說︰「原來長公主喜歡這樣玩的?」
「那我們懂了。」有人暗暗竊喜。
花翎听了,越發不開心了。
君嫵從他腿上下來︰「怎麼?還在生氣?」
他悶哼一聲,緊緊地從後圈住她。下巴擱在她肩膀,氣呼呼地朝著她的耳朵吹氣。
「為什麼又要扮太監?」
他哀怨地說︰「當然是,要向所有人證明,長公主要了奴家呀。而且也只有小太監,才能每時每刻都伴在長公主身邊呀。」
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死太監心眼真多!她繼續問︰「那接下去你就當這個小太監?」
「是啊。」
「那你父皇會同意?」她有些懷疑。盛國皇帝肯放走一個太子嗎?
花翎似乎並不把什麼太子放在心上︰「長公主別管這些了。當太子什麼的,哪有待在長公主身邊有意思呀?你就放心吧。奴家已經讓奴家的弟弟阿宣去做安排。」
「他會幫忙?」
「哼!那小子犯了錯,自知罪孽深重,奴家這是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一提到他的弟弟,他就想到無故被騙。天知道他當時就要和長公主坦白身份,眼瞧著到嘴的肉飛走了,這種無意言表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體會的。
君嫵微微皺眉,沉浸在拐走一個太子而不發生什麼戰爭是不是真的可行時,花翎突然靠過來。
他小鳥依人地挨著她,軟軟地說︰「奴家現在是長公主的人了,長公主可一定要疼奴家啊。」
她笑著親了他一口︰「會的。還會每天晚上命你侍寢,小花,可覺得滿意?」
花翎眼放精光。
君嫵望著他,打趣道︰「不過,你成了本宮的人,也得用功點才是。好好鍛煉你的技術,別折騰來折騰去,就那麼幾招。」
他美眸用力瞪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長公主是嫌棄奴家技術不好?」
她揚眉,怎麼听著好像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搖搖頭頭︰「不是嫌棄,只是讓你加倍努力,更上一層樓」話音未落,花翎已迎面撲來,那雙媚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小花想造反了?」君嫵一點都不擔心這家伙會干出什麼事來,她極具母愛地模模他的臉蛋。
他慢慢俯身,親了她一口,曖昧地在她耳旁吐氣︰「是呀,奴家也想試試,把長公主壓在身下的感覺。」
然後
她用血和淚換來了一個教訓,千萬不要懷疑男人的某些能力,即便他曾經是個太監。
「嗯你夠了沒?」
「不夠!不夠!」某人現在毫無理智可言。
大概是為了證明真的很行,他一改平日的溫柔纏綿式,今天叫一個洶涌澎湃啊,把她這個老伺候地服服帖帖,就差沒拉下臉來哼哼唧唧地求饒了。
而某人和老黃牛一樣默默耕耘,毫不理睬。
等到他們平靜了,君嫵覺得有必要討論一下以後誰主導的問題了。她一向以大女人自稱,所以一定要在上面的。今天這樣的情況,只能有一次!
她戳戳他的臉,嫵媚地說︰「本宮以後都要在上面。」
他一愣,假裝沒听見,翻身過去假睡。
「我要在上面!」她掰過他來。
花翎咬著唇,那眸子哀怨地瞪著她,悶悶地說︰「不要!」
君嫵望著被壓著的花翎,心想,這妥妥的妖孽小受,不被壓那怎麼成啊?她笑眯眯地捏捏他的臉,眼神疼愛地說︰「乖,本宮以後會讓你舒服的。」
他哼哼一聲,別過了臉,嘀嘀咕咕地抱怨︰「長公主腰盤無力,動幾下就沒勁,奴家以後是注定天天要洗冷水澡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滿月復委屈無處說。
「那好,就這樣決定了!」她雄心萬丈。
說著,她伸手用力拍了他的屁屁,還伸出了臂膀,做出了一個騎馬揚鞭的動作,興奮地喊道︰「明天開始騎馬嘍!駕!駕!」
他的臉一下黑了個透徹。
大概是玩了那一出後,花翎整整一晚都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卷起被子,縮在角落里,時不時地露出半個腦袋,朝她投來哀怨無比的眼神。
君嫵笑嘻嘻地招手︰「小花,過來這里睡啊。」說著她掀開了一個被角。
他的眼楮瞄向了這里,他是心動的,但立刻哼唧一聲,用力扭頭︰「不要!」
反復了幾回後,君嫵也覺得騎馬那一幕做出有那麼點點小過分了。不過那只是一瞬,其實她還挺回味剛才的滋味的。把這麼一只活色生香的妖孽壓在身下,那自豪感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小花?」
「哼!」
君嫵只能起身,連帶被子把他整個人都抱住。她親親他,再哄哄他︰「小花乖,來這里睡啊。」
他還是永遠不變的那句︰「哼!」
她有點沒耐心了,微微地眯眼,威脅︰「你再不乖,本宮就要打你屁屁了哦,月兌了褲子打哦!」
花翎唰地抬頭,眼里有些震驚,更多是委屈。他撲入她懷中,抽抽搭搭地說︰「長公主,你不是說要疼奴家的嗎?你好壞!你居然你居然」
君嫵咳了下,她承認那點惡無趣好像是挺讓他尷尬的。她揶揄道︰「但是小花剛才不也舒服到了?本宮記得打你的時候你可是有反應哦。」
他氣得臉色發紅,急忙地要掙月兌她的懷抱。
「好了好了,小花不氣了。」
「哼!」
「那你說,要本宮怎麼做才不氣?」她大大地親了他一口。奇怪的是,死太監明明在生氣,只要他湊過的吻他都沒有拒絕的。
「除非下次讓奴家在上面。」他在親完後,慢悠悠地開出條件,「奴家也想騎馬。」
君嫵這個大女人主義者,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的條件呢?于是她認真嚴肅地說︰「騎馬對身體不好!」
花翎眼淚汪汪的,似乎只要她再多說一字,他的眼淚就真會流下來。
君嫵知道他哭的功力,想著,反正先哄了他再說,也沒說具體什麼時候,就隨口答應︰「好,本宮答應你就是了。」
他立刻眉開眼笑︰「嗯!奴家記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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