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蘇雪也有些乏了,她眯起眼楮,依靠在溫暖的懷抱中,陷入了沉思。
雖然有點意外和被動,但第一次與男人這般親密接觸,沒想到竟是那麼美妙的事。雲非凡似乎是個有自制力的男人,也是真心喜愛自己,這讓她放心許多。
其實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很喜歡他,或許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了,因為和他在一起時,總有種不出的踏實與喜悅。
回到蘇府,月兒已經悄悄爬上柳梢,兩人洗了把臉,香蓮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桌上點著油燈,溫暖而明亮,兩人的胃口都極好,看著雲非凡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蘇雪竟覺得很滿足。
或許是決定了要和他進一步相處,蘇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安定許多。
「雪兒,我明天還有事,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雲非凡深情地看著她。
「好的,非凡你也早點休息。」
蘇雪送他直到門口,沒想到這一趟出游,竟在感情上邁出了一大步。之前她並沒太用心思在這方面,也沒有能夠促使她做出選擇的人或事。
如果當初沒有陳子明的婚約,或許情況有所不同,也許表現得最積極的齊景軒最有機會,特別是她一開始認為雲非凡已經心有所屬。
可事情往往就是那麼戲劇化,齊景軒有了桃顏以及可能的蘭素,軒轅烈有了碧姬將來還會有更多女子。而雲非凡心屬的竟是蘇雪兒。
她以一個最簡單的標準,決定先給雲非凡機會,進一步加深對彼此的了解。因為齊景軒和軒轅烈都給不了她唯一的愛。雲非凡至少有這個可能,並且自己也不排斥他。
再怎麼,只是想不去試試,也不會知道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積極一點總沒錯。雖然她對齊景軒和軒轅烈也不是全無感覺,相處這麼久了,他們又都是非常優秀的男子。而且也給了自己許多幫助。
蘇雪躺在床上,心里的思緒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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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皇後將手上的密函拍到案桌上。平日里大臣們都喊著國泰民安,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的地方災情嚴重。
「母後。有誰惹您生氣了嗎?」欣樂在她身旁,一臉天真地問。
「羽兒,你覺得皇宮好嗎?」吳皇後壓下怒氣,輕撫著女兒的臉頰。欣樂完全襲承了她的美貌,雖然做母親的對自己的兒女不該偏心。但是她清楚自己還是寵※愛欣樂多些。
欣樂歪頭想了下︰「羽兒只要待在母後身邊就好。」
吳皇後很欣慰。想到密折上奏報的那些情況,她覺得也該讓兒女們了解一下民間疾苦。「羽兒,你也不了,改天我讓玄楓她們多帶你出去看看。」
欣樂拍了下手︰「那我可以找雪兒姐姐玩兒了。」
吳皇後一挑眉:「雪兒姐姐?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還叫她姐姐?」
「呵呵……」欣樂知道自己溜了嘴。
「羽兒。」吳皇後的語調很平靜,卻有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欣樂知道再瞞不過,撒嬌道︰「母後,羽兒……羽兒前陣子偷偷地溜出宮玩兒。踫上了壞人,是一位姐姐和一位刑部的哥哥救了羽兒。母後不要生羽兒的氣好嗎?」
「唉,你那位哥哥姐姐是怎麼回事兒?」吳皇後深感無奈,看樣子她也得派人暗中保護欣樂了,她要跑出去玩兒,看也看不住。
「母後不怪羽兒了,那天我在宮中待得悶,就令玄楓帶我出去,後來……」欣樂一直覺得這是件好玩有趣的事,現在終于可以出來了。
「蘇雪兒、雲非凡……還真是巧啊!羽兒以後不可以叫哥哥姐姐,別忘了你是公主。」吳皇後看著案上的密折,那是蘇義通過玄羽衛呈上來的,也舉薦了雲非凡這個人。
「可是母後,他們是羽兒的救命恩人呀,再羽兒發現只有雪兒姐姐,知道我是公主後並沒有排斥我,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討好我。」
吳皇後看著女兒,有點明白了,其實平民有平民的樂,皇家有皇家的苦,不過這個蘇雪兒還真是屢屢讓她驚訝呢。
「羽兒,那不是排斥,是敬畏。你要喜歡那個蘇雪兒,私底下想叫就叫吧,但是有旁人的時候不可以,知道了嗎?」
欣樂將頭靠在吳皇後的肩頭:「羽兒知道了。母後,羽兒和姐姐去看花魁會時,也看到他們了。」
吳皇後搖搖頭,讓人去傳了夏中書令來,然後听欣樂講花魁會的事。她已經听過玄羽衛的匯報,知道了事情經過,但不忍掃了女兒的興致。
「母後,那些名花啊打扮得都很好看,特別是最後出場的那個,真的就像是一只美麗的孔雀。」
女人對美天生就有一種執著,吳皇後也頗好奇,還听那是出自蘇雪兒之手。
「皇後娘娘,夏大人到了。」門監進來通報。
「宣。」吳皇後完,吩咐宮女先帶著欣樂去御花園玩兒。
「臣夏儀叩見皇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夏大人,江、浙、杭三省今年糧食產量如何?」
「回皇後娘娘,依送上來的折子看,今年的年景甚好。」
「哼,本宮怎麼听今年旱情嚴重,許多地方顆粒無收!就連明陽和興安連月來都沒有下幾場雨!怕是也會大幅度減產。」
「皇後娘娘,依臣之見,我大宣幅原遼闊,個別地方遇到天災也是正常的。」
吳皇後鳳目一瞪︰「個別地方,就算是個別地方,本宮也沒有見到任何明災情的折子!」
夏大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皇後娘娘,各省都有存糧,想是已經安排了賑災。」
「都是托辭!看樣子得多派些人去查看一下。」蘇義遞上來的密折讓她看得十分心酸又憤怒,想不到竟有那麼多人餓死。
夏大人沉思片刻:「皇後娘娘,近日皇上龍體欠安,皇後娘娘照顧皇上已經十分辛苦,不如讓太子來辦這件事,既能替您分憂,也能正天下萬民視听。」
吳皇後看著垂首而立的夏儀,良久後才開口道︰「夏大人所諫甚好,那就擬成折子明日遞上來,退下吧。」
夏大人跪安離開,吳皇後的美眸像是要噴出來火來,這些老臣整日只知道倫常綱理,卻沒有人了解她的苦心,更沒有把百姓蒼生放在心上,是得多找些有志有為的年輕人來辦事了。
「參見母後。」長樂公主來到怡心殿。
「嗯,薇兒有事嗎?」
「母後,兒臣明日想約信遠候和皇兄皇弟去狩獵。」長樂走了過來,低頭站在案邊。
吳皇後拿長樂沒辦法,這個女兒心野的很。「去吧,你們自己心安全。」
「謝母後……對了,上次信遠候爺請求賜婚,您沒答應?」長樂終于還是問了出來,軒轅烈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母後的指示。
吳皇後無意多作解釋︰「長樂,你年紀還,母後也不想你遠嫁,這事緩緩再。退下吧,我累了。」
「那兒臣告退了。」
看著長樂離開,吳皇後叫來沐嫣然,安排了一些事情,許多事還得她親自處理。
吳皇後回到寢殿想睡一會兒,坐在梳妝台前,宮女替她卸妝,她發現自己的眼角竟有了皺紋,皮膚也不像昔日那麼有光澤,一股恐懼爬上心頭,她老了!
「浣兒,我是不是有白頭發了?」
「皇後娘娘青絲如墨,沒有白頭發。」浣兒忙跪地。
吳皇後嘆口氣,她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就安安心心地陪著皇上,但此時皇上在清玉觀休養,她還得撐下去。
紅顏本多情,誰懂女兒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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