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風離開後,蘇雪罵道︰「無恥下流的自大狂,混帳王八蛋!誰要和你再會!」
衛贏笑著模了下鼻子,動作竟和雲非凡如出一轍︰「看樣子這個姜才子惹蘇小姐生氣了啊。」
蘇雪說︰「他就是個偽君子!真是惡心死我了。」
「蘇小姐,慶王妃有請。」
蘇雪眨了下眼楮︰「我還以為你是騙他的!」
衛贏說︰「不是!真的是慶王妃讓我來請蘇小姐。」
來到慶王妃所在的雅台,衛贏留在了門外,蘇雪進去施一禮︰「民女蘇雪,見過慶王爺、慶王妃。」
慶王妃微微一笑,指了旁的位子︰「不必多禮,蘇小姐坐吧。」她的容貌與南寧王妃極為相似,但從氣質上看,比南寧王妃更干練精明。
坐在慶王妃對面慶王爺,也微微頷首,然後目光又轉向舞台。
慶王妃說︰「重陽節時邀請蘇小姐和潘夫人出游,卻不想蘇小姐竟然參加了詩畫會,听說還得了畫絕狀元。」
蘇雪微笑著說︰「只是運氣好。南寧王妃今日沒有來嗎?」
「嗯,我二妹五日前已經回南寧了,蘇小姐,听潘夫人說你不但會化妝,還能調制化妝品和護膚品。」
蘇雪大大方方地回答︰「是的,可以調制一些。」原來南寧王妃是她的妹妹,姐妹都嫁給了王爺,想必家世也頗不尋常。
「我也在二妹那兒見到效果了,我很感興趣。」
蘇雪立刻會意:「改日我準備一些,給王妃送過去。」
慶王妃高興地說︰「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听說蘇小姐化一個妝要一千兩。」
蘇雪說︰「是的,但王妃您的信任,可是千金難換。」
慶王妃很受用蘇雪的恭維:「莫怪我二妹和潘夫人都夸你聰慧伶俐,蘇小姐當真是會講話呢。」
閑聊了幾句,南寧王妃問了她一些保養的問題,然後忽然神色一黯︰「蘇小姐。若是傷疤可祛得掉?」
蘇雪搖了下頭︰「這個還沒有辦法。」在現代祛疤是通過物理、激光、藥物或手術等方法,能淡化細小疤痕的化妝品倒也有,但在這里都沒辦法實現。
慶子妃嘆口氣︰「紫依那孩子要怎麼辦!」
蘇雪一听,立刻想起了程紫依。那日在山谷遇見,她頭帶著有面紗的風帽,所以沒有看到她的臉。
「王妃所說的是程將軍?」
慶王妃說︰「蘇小姐知道?」
「嗯,但民女只見過程將軍的風姿,並未見過她的容顏。」
慶王妃說︰「紫依是我的外甥女兒,原本生得花容月貌,可是刀劍無眼,她的額頭被箭擦傷,留下了一道疤痕,為此還常遭到那小賤*人的奚落。真真讓我這做姨娘的心疼。」
蘇雪扯扯嘴角,這慶王妃的個性還真不是一般潑辣,不過她口中所說的小賤*人是誰啊!
慶王爺咳了一聲︰「愛妃!」
慶王妃不以為意地說︰「我就是要說,要不是紫依沒那心思,太子妃還輪得上她!」
慶王爺皺皺眉︰「那都是舊事了,莫要再提。」
「也不是我要提。只是上一次紫依回來……算了,不說了,讓蘇小姐見笑了。」
原來慶王妃所說的小賤*人竟是姜太子妃,听她的意思,程紫依原本該是太子妃麼?而姜太子妃奚落程紫依,應該就是在她那道傷疤上作文章吧,真是夠過分。
「傷疤雖不能祛除,卻可以用化妝品來遮蓋,或是用化妝技巧來彌補。」
慶王妃一臉驚喜︰「真的麼?」
「嗯。」蘇雪听著傷疤是在額頭上,更覺得問題不大。
「那等紫依回來,讓她找蘇小姐試試。唉,邊關怕是又要打仗了。不知道今年情況如何。」
慶王爺嘆口氣︰「今年……怕是有場大仗。」
慶王妃說︰「哎呀,竟顧著說話,蘇小姐是來看節目的吧?」
「民女其實也是來幫幫忙,捧捧場的。」
慶王妃說:「我听說蘇小姐花魁會時替名花們化過妝,難不成這些女子的妝出自蘇小姐之手?」
蘇雪點點頭︰「不只是妝,舞台也是我設計的。」她自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來宣傳自己。
「蘇小姐可真了不起,這般多才多藝。」
「王妃謬贊了。」
陪慶王妃坐了一會兒。蘇雪起身告辭,節目也演了一大半,許多人開始捐錢捐物,看樣子效果很好。
蘇雪回到自己的雅台,遠遠地看著長樂公主一臉高興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
為什麼非要弄得像敵人一樣呢,或許是時候該公開她和雲非凡的關系了,幸好雲非凡沒有給她弄個情敵出來。
廳中傳來一陣喝彩,蘇雪向舞台看去,只見伊英兒坐著秋千出現了。
隨著秋千升高,她一會站在秋千上蕩,一會兒用一只手抓著秋千另一只手舞動彩帶,時不時的用一只腿掛在秋千上舞動雙臂,就像是飛天仙子一般,最後她一個旋身跳下秋千,高難而驚險的動作,讓整個大廳沸騰起來。
伊英兒始終面帶微笑,對于她來說,這很容易,比練鞭子容易得多。
衛贏神色一直十分緊張,他不是擔心伊英兒的表演,而是擔心某些人會不會在今天動手,伊英兒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直到伊英兒的舞蹈演完,他松了口氣,隨即一股寒意串上脊背,難不成敵人已經知道今晚針對他們安排了人手!
「英兒表演得真不錯。」蘇雪拍拍手。
衛贏回過神兒來:「啊,是啊。」
蘇雪問︰「衛公子有心事?不是擔心嫂子一個人在家吧?」衛贏說︰「沒有,我已經送她到娘家暫住了。」
蘇雪有點不好意思:「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在山上住久了,也會悶。」
演出已經接近尾聲,嬌容走上台來,開始拍賣一些人捐出的字畫和器物,听著那些東西和價錢,蘇雪覺得足夠讓長樂公主高興幾天了吧。
等到嬌容拿出她那幅《春樹秋霜》,蘇雪的心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听莫大師說,已經有人出過一萬五千兩的高價要買這幅畫,不知道在這里會叫到一個什麼樣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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