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要玻椽草的?」意薏的話語寒意乍現,這件事她一直很隱蔽地再查,他有是從何得知的。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呂灝輕抬了手,撩開了馬車的簾子,隨意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對她說,「你們的黃岩使者,明明是全世界地找,卻還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你說本王能不……好奇嗎?」
意薏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但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呂灝,你最好真的知道玻椽草的下落,否則,即便我們琉菁教是個江湖組織,不足以和朝廷對對抗,也足夠給你添堵吧。」意薏知道呂灝不至于拿這個忽悠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出聲警告。
「我能提供玻椽草的下落,並且甚至能助你找到玻椽草,你該如何謝我呢?」呂灝沒有在意意薏的警告,依舊雲淡風輕地說著。
意薏已經大概能猜到呂灝提出的交換條件了,「為什麼是我?」
「因為沒有人比你合適了,無論身份,實力,還是智謀,只需一年,一年之後,本王就會傳出煜王妃暴斃的消息,到時候,你我的交易也終止。並且,本王保證,有生之年,必當護威武將軍無虞,和保證琉菁教不被剿滅。如何?」
「好,那我也定當盡到煜王妃的職責,替你守住煜王妃一位。」其實,意薏不是沒有想過,可能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接觸到當年滅族之人,才有可能報仇。她深知,煜王的勢力不容小覷,十二歲被作為質子送往兆磬國,十六歲帶著兆磬國的休戰契約書回來,一朝被封王。再加上剛才的話語,意薏大概也能猜到,煜王和皇上不合,這是合作的契機,即便他們沒有共同的敵人,也不至于很快成為仇人。
「那麼,剩下的一年,我們就風雨與共吧。」煜王顯然沒有想到意薏會答應地這麼快,畢竟,不管怎樣,這也是終身大事,「意薏,進京之後,不要展示武藝,否則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這個我知道,我已經服了阿墨的藥,內力已經暫時被封了。」意薏明白呂灝的擔憂,也早有準備。
呂灝朝意薏靠近了些,「看來,本王的意薏確實是個聰明的寶貝呢。」溫煦的氣息噴到了意薏的臉上,意薏不喜歡和別人靠的太近,「希望王爺自重,否則,意薏也無法保證不做出令我們合作不愉快的事。」
「呵呵,意薏不會的,哎,本王還是有點擔心啊?」
「什麼?」
「你說萬一本王真的看上了意薏,本王不舍得意薏走,或是意薏看上了本王,不願意離開本王呢,怎麼辦?」某王爺一臉擔憂的自顧自地說著,遐想無限啊!
意薏早就在他說第一個萬一的時候閉上了眼,然後在他說完之後,慢悠悠地吐出,「意薏不喜深宮,不喜繁文縟節,第二個情況排除,王爺是個用情至深之人,不會移情別戀,第一種情況排除。所以,意薏希望王爺能遵守我們的承諾,好了,我很累,你給我閉嘴。」意薏實在懶得听他胡扯,找了舒服的位置,舒舒服服地睡了。
意薏完全是被吵醒的,外面的動靜也實在是太大了,她想裝作沒有听到都不行啊,無奈之下,意薏睜開了惺忪的雙眼,一抬頭就看到呂灝正盯著自己,「王爺,外面打得熱火朝天,您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意薏挑眉問道。
「意薏都不擔心,還能安安穩穩地睡著,本王擔心什麼呢?」呂灝伸了一下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很悠閑的喝著。
「意薏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額,在他們眼里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又怎麼會有人這麼關注意薏,竟然興師動眾派冥王閣的殺手來呢?」真當她意薏是吃素的,竟然看不出這些一等一的殺手的目標是煜王啊!
呂灝放下了水杯,「哎,我們剛才還不是說過要風雨與共嗎?現在就要拋下我一個人了嗎?」
對于煜王呂灝,意薏又有了深一層的認識,不要臉不要皮的見多了,但是這麼有身份有地位的,這麼不要臉不要皮的還是百年一遇,聞所未聞啊!「王爺希望意薏擺什麼表情呢?意薏本來就不喜坐馬車,現在,王爺可是令意薏前面的忍耐全都付之東流了呢。」說完,還配合著可憐巴巴地眨了眨眼。
「意薏是在為我忍耐嗎?我好感動啊!」呂灝也不在意,隨著她東拉西扯,反正,外面的事暫時還危及不到他們的馬車。
意薏拋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直接拉開簾子,準備跳馬車了,「若是早知和王爺同乘一輛馬車是這般痛苦的事,即使意薏已經沒辦法使用輕功,就是跑著也比這樣強,指不定哪一會兒,意薏的小命就被誤傷了,即便有幸逃月兌一劫,也受不了王爺這般摧殘吧!」說完,也不管呂灝什麼表情,直接跳下車。外面大概有百來個黑衣人,且身手都不錯,看來這次冥王閣派來的都是一等一的殺手了,煜王的護衛武藝也不錯,就是明顯人手不足,現在已經處于下風了,意薏是不會天真的以為煜王這次出來就帶了這幾十人的,只是,就是不知道他究竟藏得多深了。
「小姐,我們要不要……」紫晴跑來護著意薏,現在意薏的內力被封,恐怕不敵那些黑衣人。
「不用,就讓他自己來吧,我倒想看看他的實力。」意薏看得很仔細,雖然冥王閣派了一等的殺手,但是這些殺手似乎都沒有想要置他們于死地的意味,倒是更像是……普通的切磋,呵呵,難怪呂灝不擔心,看來,冥王閣的人都被他收買了吧。
「那麼,意薏看出了什麼嗎?」站在她身旁的煜王雲淡風輕地說道,意薏回過頭,能夠不動聲色地在自己身側這麼久,足可見他的的功力,怕是自己遠遠不及,意薏有片刻的失神,她不知道,和這麼強大的人合作,自己究竟能否全身而退。「本王是不是長得太好看了,意薏都不看戲就光顧著看本王了。」又是戲謔輕佻的語氣,意薏已經習以為常,似乎在她面前,又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煜王就從未正經地和她說過話。但是,意薏還是能夠感覺到,玩世不恭不過是他的隱忍手段罷了,真的等到君臨天下的那一刻,他還會這樣嗎?
意薏轉過了頭,「王爺,為什麼意薏覺得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呢,意薏自知資質平平,怕是被王爺算計了還在不知呢。」意薏的話很淡,就像如沐春風,淺藍的長裙在風中瑟瑟發抖,越發顯得她的單薄。
呂灝盯著意薏看了一會兒,「意薏就這麼不相信本王嗎?」
「王爺叫意薏如何相信,意薏死倒是不足惜,可是意薏還肩負使命,有些事,現在還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本王亦是。」
「好吧,沒想到意薏和王爺還是有那麼多的相似之處呢,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同病相憐吧。」意薏怔怔的看著呂灝,這個危險的男子,每一次和他打交道,無論是自己願意還是無意之中,她心里都是戒備著的。
「好,說好的風雨與共。」呂灝伸出了手,意薏猶豫了一下,但還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手掌很寬,還有薄薄的繭,是常年習武之人所有的,意薏也習武,但是手里卻沒有繭,因為她不用刀,她的武器是絡玉簫,說是武器,倒是更像是器樂,那是嵩山老人送給她的,那時她方十歲,武藝已經小有所成,雖然不及教主和阿墨,但是,已經比眾多弟子出色了,意薏抬頭看了一眼湛藍色的天空,師父,願在天有靈,保佑稷塍的毒能早日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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