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和祿申滕說過,但是,京都出事了!」阿墨看了意薏一眼,知道她肯定是很擔心,便急忙接著說,「不過你也不必擔心,是稷塍……」自從知道意薏和稷塍的姐弟關系之後,阿墨也從來沒有再稱呼他為教主。
「稷塍在兆磬國突然發病,現在已經回到教廷了,不過,應該沒有多大的事,解藥一天便能配出的,你……」
「還隱瞞了什麼,都說出來吧,我沒有事的。」意薏冷冷打斷了阿墨的話語,她和阿墨相交這麼久,每一次他把手放到身後,都是有事隱瞞著,「稷塍的病還沒有到發病的時候,是其它的原因吧?」意薏盯著阿墨,沒有等他接話,就自己說,「是遇刺是嗎?」
阿墨嘴張了一下,又合上,只是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是稷塍的行事太過于明顯了,引起兆磬國的懷疑是嗎?」
意薏的話語里已經散發著陣陣寒意,就像是冰河乍裂,這樣的寒冷話語根本不像是從眼前的溫婉女子嘴中說出的,「具體情況信中也沒有明說,怕是要回去之後才能徹查,還有一個人……」
看到阿墨欲言又止的樣子,意薏已經能猜測到大概了,「嫣紅是嗎?她怎麼了?」上一次她就在懷疑嫣紅了,這次,稷塍遇刺,多少和她月兌不了干系,果然,嫣紅是兆磬國的,只是,這樣的人,潛伏在她的身邊這麼久,自己前不久才發現,並且,還是讓她有機可乘。
阿墨頓了片刻,沒有立即答話,他知道意薏心中已經有數了,那麼多說也無意了,「那祿申滕那里……」意薏擔憂地看了意薏一眼。
意薏起身走到衣櫃之前,挑了一件淺色的長裙,「我現在就去和他辭行,明日一早便出發,阿墨,你也早點去準備一下吧。」
阿墨不放心她一個人去祿申滕房里,但是一想到他現在還是在養傷,而自己也確實還有事情沒有解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我們在酈約國的人都暴露了,還是重新安排吧,至于,在酈約國的人,還是讓他們一同回教廷吧,哦,對了,黛綠有消息嗎?」
「這些我都會安排的,黛綠已經回教廷了,好了,你快去快回,那個,呂灝……」看到意薏準備好了衣服,阿墨主動退到了外室,但是,聲音還是控制地恰好,意薏听得到,而室外的人卻听不到。
意薏走到屏風之後換好了長裙,一頭秀發隨意披散在肩上,說不出地風情萬種,「他應該也會一同回京都。」意薏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哎,頭發最討厭了,總不能披頭散發地出去吧,但是,現在,哎,算了,意薏隨意把頭發轉了幾個圈,又從飾品盒中隨意挑出兩支簡單的發簪,插到濃密的墨發間,意薏自己看一眼,嗯,還不錯,至少見得了人。
「阿墨,可能時間比較匆忙,就只能辛苦你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意薏清冷的話語從屏風後面傳來。
「嗯,我有數,倒是你……好了,等離開酈約國一切都會好的。」意薏听著開門關門的聲音,呵呵,真的等離開了酈約國,就會一切都好起來嗎?可是,她怎麼會有一種出了狼窩,又入虎穴的感覺呢?
「人都走了,還在戀戀不舍。」意薏不必回頭,都知道這是誰的欠揍聲音,「听夠了,就下來吧。」就算意薏現在的功力再弱,這麼明顯從房梁上傳來的聲音她還是分辨地出的,等等,房梁!
意薏氣憤地轉過了頭,「說,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呂灝完全不顧意薏一臉想要吃人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坐到床上,而雙手卻放在背後,意薏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去理會他的異常。
「意薏想要為夫回答什麼呢,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也不幸地給我看到了了,還要我說得再仔細一些嗎?」輕松地話語,意薏翻了一下白眼,呼~轉身不去面對這個流氓了,「我要出去一下,你在屋里呆著。」
「去見祿申滕?」意薏沒有回答,明明知道了還要問,「行,你去哪里我管不著,但是,你得先把這個粥喝了。」說著,就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個食盒,在臨床的小桌子上一一擺了起來。
「還要我過來請嗎?」看到意薏還駐在那里不動,呂灝擺好了清粥和兩碟小菜之後,對著意薏說道,意薏剛搖了一下頭,就被他一把抓了過來,正好坐到他的懷里,「來,嘗嘗為夫的手藝!」
低下頭正好看到意薏一臉驚愕的表情,呂灝也只是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舀了一口粥送到她的嘴邊,意薏並沒有張嘴,「哦,原來意薏不想為夫這麼喂是吧,那麼,我們老規矩好咯……」
還未說完,就看到意薏一張嘴便把滿滿一勺的粥全都喝了下去,雖然吃得很快,但還是大概嘗出了味道,「嗯,不難吃。」
意薏微微點點頭,對著呂灝齜牙咧嘴一笑。
呂灝冷哼一聲,也不去計較意薏的口是心非,而是依舊一口一口地往她嘴邊送,直到整碗粥都喝下去。「好了,不能多吃。」呂灝用手揩去她嘴角邊的殘漬,「真髒啊,你這小髒妞……」
「你很成功啊……」
「那是,你應該清楚,為夫是無所不能的,跟了我,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呂灝有打算滔滔不絕地講些什麼,意薏撇撇嘴,死性不改,一夸就忘乎所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每一次你都能很成功地把你在我心里剛剛建立的美好形象給摧毀。」呂灝的臉色在意薏的預料之中變了,「好了,不和你鬧了,我現在去祿申滕那里一趟,很快就回來,你沒有吃什麼東西,你也喝一點吧,我先走了……」說著,便掙扎著從呂灝的懷中出來。
可是他的兩臂依舊死死禁錮著意薏,無奈之下,意薏只能又坐回他的腿上,「不要鬧了,我和他辭行,明日我們就回京都,稷塍的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身後的呂灝禁錮著她的手松了一下,「我知道了,但是……你總不能老是讓我吃一些殘羹冷炙吧!」意薏本以為他會有什麼要交代的呢,沒想到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意薏是真心服了呂灝,「那麼,夫君大人,您要妾身怎麼做?」意薏已經極盡溫柔嫵媚了,也成功看到呂灝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的嘴角掛上冷笑,和她斗,未免太女敕了。
不過,不愧是呂灝,「早些回來便好。」還是面不改色地答道,意薏笑著起身,其實,憑直覺,她覺得呂灝是有事情想和自己商量的,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自己也就不問,等他願意開口的那一天算了,再說,她也有秘密。
意薏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昏暗的夜幕,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祿申滕是否已經歇下了,萬一,算了,如果他歇下了,他們明早留信就走便是了,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祿申滕的房里還亮著燈,意薏自知這麼晚了,倘若自己就這麼進去于情于禮都是不合適的,但是……等意薏定楮一看,那不是薛國母嗎?
意薏走上前,對著這個衣著華貴的女子微微一福,「民女見過國母。」
意薏低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神色,但是,就憑著同為女子的直覺和對祿申滕的熟悉,她剛才一定是為了自己的兄長和叔父去求祿申滕了,而祿申滕一定沒有給她好臉色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