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將軍的事情,在皇帝的吩咐下,被死死地壓下來了,而意薏和呂灝,也只有在人前,才表現出一副隱忍的悲傷模樣,因為,他們要準備一件大事,騎濼獵就在三天之後,要準備的東西很多。
飛恆把大部分事情都打理好了,意薏看著沒有什麼要補充的衣物和日常用具,他辦事,果然叫人滿意。
「順便準備一點傷藥吧。」打獵是難免會受傷的,再說,也要防止被迫害不是麼?
飛恆沉聲答應著,而後又遞來幾本賬簿,「王妃,這是煜王府的幾間鋪子的近期賬簿和總賬簿,請您過目。」
意薏伸手接過,示意飛恆可以離開了,而後便在書房看了起來,飛恆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經商人才。雖然比不上阿墨,但但看這幾個月的盈利來說,還真的是盡心竭力的。
只有三家米店,但是,王府的店鋪是沒有辦法說關就關的,有那麼多人在盯著,風吹草動,都會被人抓住把柄,但買糧的事情,也必須開始著手去辦了,她的身邊,已經沒有能夠擔當重任的人了。
「飛鷹。」她只是試探性地叫了一下,但是,飛鷹竟然出現了。
「王妃可有什麼吩咐?」
意薏點點頭,「騎濼獵你們當中,誰不去?」
飛鷹怔了一下,還是沉聲答道,「除了飛恆,屬下們都去。」
意薏再一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恰巧看到進來的呂灝。
「有什麼事嗎?」
「我的身邊沒有可用之人,想要像你借幾個人的。」頓了一下,認真說道,「買糧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我手上有阿墨留下來的印章,可以支取京都商鋪的錢財,只是,得找幾個信得過的人。」
「那你挑中了誰?」他忽略了意薏提到阿墨時心里的酸澀之感,依舊是柔聲地問道。
「就飛鷹和飛恆吧。」
然後從袖中掏出幾枚印章,「這些可以到對應的鋪子還有錢莊取錢,你們盡量小心一些,先派人以稍高于市場的價格,買下我們王府米鋪的米,然後再派幾個人去其它鋪子買,記住,不要是全部相同的幾個人,要裝扮成競爭對手的樣子,期間,千萬不要給查到,如果萬一……」
「棄車保帥,屬下明白!」
意薏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過來的飛恆,搖了搖頭,「性命重要,真有什麼事,把這個信號彈給放了,它的香味特別,但一般人是聞不出來的,然後會有琉菁教徒來助你們,你們便先到琉菁教躲一陣吧。」
意薏把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她不是那種要求不成功,便成仁的人,如果真的不成,只要王府沒有事,他們的損失也不會很大,「我手下有二十個琉菁教徒,這些事情,他們都會懂一些,而且忠心不二的,但是,大任可能無法擔當,就把他們先托付與你了。」
意薏說的是托付而並非給你用,只是對那幾人的尊重,不僅僅是把他們看成下屬,就是飛鷹和飛恆也感動了一把。
「至于騎濼獵,就叫飛璜相隨就行了,反正他的武藝最高。」腦子最簡單。
交代好一切,意薏便叫他們下去了,騎濼獵期間,確實是一個好時機,畢竟,皇帝不再京都,稍微有點身份的人,都暫時不會出現,即便出現了買糧風波,只要在他們回來之前壓制住就行了,想到這里,心下大安。
「意薏的計劃確實不錯。」呂灝看了一眼屋外,繼後說道,「本來是想要帶你出去玩的,但是,你也知道,有好多人最近幾天在看我們是否悲傷呢。」
意薏雖然不答話,但也表示理解,即使他們煜王府里,都是各個勢力的眼線,更何況是外面。
「那我們有沒有必要借機出城一趟?」說完,便狡黠一笑。
呂灝寵溺地模著她的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想叫你休息幾日的,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反正,那個地方,應該離京都不遠。」
隨後,便傳出了煜王和王妃出城踏青的消息,而宮里的皇帝,卻被氣得差點吐血,他好不容易才把威武將軍的事情給壓下,而呂灝這是準備做什麼,好擺明著去探尋威武將軍的下落嗎?
意薏和呂灝齊呼,冤枉啊!皇上!
即使知道他們身後跟蹤的人不是一兩批,馬車還是徐徐前進著,偶爾意薏和呂灝還會出來看看周邊的風景,他們特地選擇官道行駛,只是想要少一點麻煩,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沒有個忌憚。
「這麼多的尾巴,能玩得盡興嗎?」意薏順勢依偎到呂灝的身側,手里拿著一個剝好的橘子,看了一下,還是遞給了呂灝,意思很明顯。
呂灝接過,掰開一片放到她的嘴里,又自己吃了一瓣,才說道,「他們不敢動手的。」
「你怎麼敢確定?」意薏吧咂了一下嘴,喃呢道,「還要。」
呂灝便又遞了一瓣,「被刺殺的次數多了,但一次也沒有成功,所以呢,名聲出去了,他們也應該會有所忌憚的。」
「吁」然後馬車便停了下來,「王爺,我們被包圍了。」
意薏听到外面的聲響,除了白了一眼身側的呂灝,什麼話都懶得說了,他以為那些刺客,就憑剛才他的那句話,便乖乖的放棄嗎?那他得要有多大的能耐啊!
呂灝默默鼻子,也不解釋,而是牽起意薏的手,準備到馬車外面去,若是當真打起來,馬車這麼狹小的空間,還真的施展不開。
意薏看了一眼她們的周身,還真的看得起他們,不過是出來一趟,帶了十五個侍衛,他們便派來一百余名的殺手。
「王妃,你覺得是誰派來的?」呂灝故作親昵地問道。
而意薏卻在仔細地打量著他們,一身的煞氣,絕非普通的殺手,而此時還能夠請得起這樣的殺手的,也只有宮里的那位了。
「各位大俠如此興師動眾,可是算準了能拿到那筆錢?」意薏悠悠說道,臉上還掛著無害的微笑,「也不想想,宮里的那位,能夠如此對待自己兒子,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會想叫這一百多人知道呢?」
然後又對著身側的呂灝展顏一笑,「王爺您說是吧?」她是在安慰他,她心里也不好受,沒有想到皇帝竟然如此狠心,真的不顧念父子之情,竟然買下江湖殺手,來取他們的性命。
呂灝輕攬著意薏的腰身,用嘴型說道,「我沒有事。」
「都說最難消受的是帝王恩,那麼,和帝王做買賣,各位英雄可想好後路呢?」
她的聲音,有震懾人心的力量,那幾百人,已經有一半的人動搖了,且不說煜王的武藝高強,即使他們當真殺了煜王,等他們的也不是買金,而是殺人滅口。
想到這里,他們看自己頭領的目光,也帶著一些不滿,為什麼要接下這樣的單子,這不是叫他們去送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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