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薏~」
「嗯?」
意薏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叫身側的呂灝有些泛酸水了。
是,意薏真的是沒有察覺,對著那無辜的眸子,意薏只覺得深深無力,「別多想,我們還是趕快回京都吧。」
呂灝愣了一下,而後有些無奈地嘆口氣,「等等,過不了多久,就會安定下來的。」
意薏沒有說話,而是笑著是收拾行李,很多事情,他們都是心照不宣的,所謂的很快,其實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等他們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意薏才現,那個皇帝老兒還真是跑的快啊,早早就回到了宮里,而且,還派人守著城門。
意薏懶懶地看了他們一眼,守城的是孟斌,還有那個新科武狀元,趙明棟。
「煜王,王妃,屬下奉陛下之命,請王爺和王妃進京。」
二人的態度還算是恭敬,只是目的不祥,最好笑的是,這簡直是就是收押,而不是請。
「父皇是要怎麼一個請法?」
呂灝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儒雅,攬過身側的意薏,看著他們二人冷冷說道,此時,只有意薏和呂灝兩人站在城門口,一輛馬車,根本看不出一個親王應有的尊貴,只是那周身的氣勢,卻叫人無法忽視。
孟斌和趙明棟其實心里也是虛的,畢竟,他們這個身份,根本沒有辦法為難一個親王,更何況,皇帝怎麼為難煜王的,他們也是清楚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在騎濼獵的時候,還受過煜王和王妃的恩惠,即使是立場不同,他們也不敢做這忘恩負義的事情。
「這個……煜王,下官多有得罪了。」
孟斌真的很為難,他也知道自己父親的為人,而且,皇帝這一回,怕是真的要煜王的命了。
看著周圍的百姓,還有那些已經圍上來的士兵,意薏只是冷冷一笑,而後便不再言語,倒是呂灝,雖然陰沉著臉,但是,看意薏卻依舊是滿臉的溫柔。
「害怕嗎?」
「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意薏反手握緊了呂灝,今天的事情,卻是是他們始料未及的,沒有想到那個老皇帝在城門口就開始為難他們了,是,雖然這樣,他們也不必害怕,皇帝如果真的不計後果把他們給逼急了,他們大不了一走了之。
「那個,煜王,下官只是奉命請王爺和王妃進宮。」
也對,若是在宮門口動起手來,還真是的不好看。
意薏臉上的笑意不減,惜那笑意根本不達眼底,此時,原本便沉寂的臉,更添了一份冷冽。
意薏和呂灝沒有說什麼,直接坐上了他們安排的馬車,這一回,那個皇宮,怕是早就布好了重兵了吧,只是現在,沒有里面的消息,她多少也是有些擔心的。
「母妃,你有沒有安排好?」
沉默半響,意薏還是開口問道,她還是害怕皇帝會趁機那沁妃來要挾自己和呂灝,而且,這一次銘王眼看著重傷,說不定,真的會把他給逼急了,到時候,要是傷到沁妃,意薏和呂灝都會過意不去的。
呂灝攬過她,蹭著她的絲喃呢道,「母妃已經在府上了,而且還有人給保護著,這一次……你放心,無論如何,都有我。」
意薏點點頭,而後有些自嘲地笑笑,「呂灝,總有一些事情,我沒有看明白的。」
呂灝微微抬了一下頭,未等他問出來,意薏便有些失落地說道,「我們究竟哪里惹他不痛快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呂灝的親生父親,而此時,完全以說是內憂外患的時候,他卻開始一本正經地對付起他們二人。
「祿申滕的軍隊打到皇城,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若是我起兵造反,只需要一天就以拿下他的皇位,你說,我們誰更有威脅。」
這一次,意薏是徹底明白了,沒有那個君王容許呂灝這樣的存在的,哪怕是自己的親身兒子。
多少是有些失落的,至少,她真的不喜歡打戰的,再說,終究是呂灝的父皇,她是當真不想他背上殺父弒君的罵名。
「那你說,此番我們會有危險嗎?」
意薏的話音一落,外面便傳來趙明棟的聲音,「王爺王妃,宮門到了。」
呂灝安撫的模模她的絲,最終還是沒有說哈。
危險,是肯定的,這一次,怕是父皇已經再也容忍不下他了,是,他是斷然不會叫意薏出事的。
呂灝一直牽著意薏的手,哪怕已經到了大殿,看到正襟危坐的皇帝,也不曾松開。
意薏微微轉過頭,朝著他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淡,卻很心安,不帶絲毫的恐慌,那一刻,是不是地老天荒?
「不知陛下叫我們夫妻二人過來,所謂何事?」
呂灝這樣說話,倒是叫意薏都差點笑了出來,是,這個時候,真的不大好笑。
「灝兒,你就是這麼對你父皇說話的?」
皇帝在說父皇二字的時候,不由得頓了一下,惜,這個時候,二人都沒有注意到。
「父皇?哈哈哈哈!」
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呂灝有些失控。
意薏心下一冷,她知道,呂灝一直是有恨的,無論他怎麼做,皇帝都不曾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而銘王,哪怕是哪個方面都不如他,永遠都能得到皇帝的關愛。
或許,小的時候,他還能會奢望那父皇的寵愛,是現在,她只有恨意。
呂灝是有遺憾的,所以,才那麼想要和意薏有個孩子,這樣,他也好教導和寵愛他們,那是他和意薏的孩子。
想到這里,呂灝竟然對著身側的意薏說道,「意薏,你趕來給我生個孩子吧,我一定會做個好父親的。」
天啊!
這個轉變也太快了一些,饒是在龍椅上的皇帝,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意薏,是徹底凌亂了。
過來半響,在他那滿臉希冀之下,也只是有些無奈地說道,「至少等回去再說吧。」
「不行,你會耍賴的。」
呂灝還一板正經了起來,而龍椅上被忽略的皇帝的臉上已經有些掛不住了,畢竟,這里看似之後他們三人,總共有多少人,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樣,叫他顏面往哪里擱。
「灝兒,你……」
「父皇,子嗣是大事。」
皇帝「……」
確實是大事,是和他有什麼關系?
意薏「……」
大事也不是這麼處理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