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寨,關宣一手創立的山寨,花木繁多,地勢險峻,道路復雜多變,關卡重重,故而官兵多次圍剿都不成功。『言*情*首*『言*情*首*
江諾薇推開了窗,掃了一眼窗前的幾竿綠竹,竹葉在風中妙曼,枝干挺拔如初。她微微一笑,這窗前的景致倒是適合劉一向。
「你是在笑我附庸風雅,在山寨內還種竹?」關宣不請自來,連門也不敲。把飛天寨,我的地盤,任我行的架勢做得十足。
她扭過頭,嘲諷道︰「你又自作多情了,我怎麼會時時刻刻的想著你?」
「有了元寒豈,你就變得放肆了。」關宣冷聲開口,那樣子就狼似地,隨時都有能撲上來,將人撕咬成碎片。
「遠水解不了近火,更何況我不會泅水。」江諾薇否認。要是真讓元寒豈上場,指不定是惹火上身,讓火勢越來越大。
關宣眉目舒展,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笑得燦爛,「淹死你最好。」
還記得以前的關宣鮮衣怒馬,少年意氣,劍斬不平。她擰了擰眉頭,我當初為什麼要讓初戀傷他至深呢?
應該……往死里傷才能對得起他這該死的性格!
「我要死,怎麼也得拉著你一起!」江諾薇咬牙,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關宣的笑中潛藏著某種惡意的光芒,「你打算如何報答我?」
「我報答你什麼?」江諾薇明知故問。
「我救了劉一向。」他的手指挑過她胸前的一絲長,絞動玩弄。
她不帶感情的說道︰「你要救,與我何干?」
他把玩著她柔軟的,笑意濃厚,「你愛他,不是嗎?」
「不愛。」她毫不猶豫的否定道。
「你哭著鬧著要救他,如今我救了他,你真不打算給我一點酬勞?」意料之中的答案,這個女人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你救的是他,我與他並無干系,你要報酬,盡管找他去。」江諾薇撇清二人的關系,做起這事來毫不費力。
關宣的一手仍玩著她的,另一手的雙指彈出一道勁氣,將門彈開。
雕花的木門緩緩打開,她看到了避閃不及的劉一向。寬大的衣袍襯得他身子淡薄,還未恢復血色的臉,白如紙張,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和她對視,他匆匆轉身離去。
「你看,前功盡棄了吧?這男人不會再為你死心塌地的了。」關宣輕扯著她的絲,將二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些。
抓著自己的絲,扯離了關宣的手。她快步走了出去,誤會她不怕,只是討厭關宣成為這出戲的導演,擺布她的行為。
關宣望著殘留在自己手心的斷,喃喃道︰「長著這張臉的女人,都這麼會騙人心嗎?」
剛入山寨,二人並沒有多大的自由。江諾薇也不過是轉了幾個彎,就在一沙石小路旁的樹下見到了劉一向。
他正扶著樹木在喘氣,顯得分外孱弱。
「劉一向。」江諾薇淡淡的叫著他,對著這張臉,她真的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他溫潤的眸子望著她,繾綣綢繆,「諾薇,為了我,你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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