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江諾薇閉上了眼楮。
等待了一會兒,什麼疼痛的感覺都沒有。江諾薇睜開了眼,食指的指甲斷了……
元寒豈的手指點在她的脖頸處,感受到她快速跳動的脈搏,「出汗了,透兒……我尋了你這麼久,你都不懂得回來,這是懲戒。」
江諾薇抑制住給元寒豈寫一篇虐文的沖動,低斂了眉目,「那血也不是雲遙的吧?」
「都驚出了一身的汗,洗浴一下,便睡吧。」無視了江諾薇的話,元寒豈溫柔的說道。
「寒豈……」關宣的目光瞥了一下桌面上擺放著的暗器、藥物,終歸是沒有把話說完。
三個男人離開了,不一會兒又有侍婢讓她去浴池洗浴,燻香、水果、衣飾無一不是精心的準備好的。她模了模布料,和上次蒙面的料子是一樣的。
兩旁站著的侍婢,各有分工。有修指甲的、搓背的、按摩的,奏樂的、喂水果的、說趣聞解悶的……各司其職,各有所長。
「你們先出去候著,我待會兒再叫你們。」她沒有留下別人參觀自己洗澡的癖好,面無表情的看著侍女們恭敬的退下。
嚇我一餐,再給我點好處就以為我會被收服?江諾薇舒適的靠在浴池旁,望著從螭首口里吐出的水花,霧氣朦朧得像是在做夢。
燭光漾出的光芒將整室照亮,氤氳而出的檀香繚繞住了暗昧,女子們的軟儂細語,柔糜了整個夜晚。
元寒豈噙著笑容,右臉旋出的酒窩霎時秒殺了一片諂媚含笑的少女。
雕描了艷麗花紋的酒盞相互撞擊,清冽的酒水透著醉人的芳香。關宣一飲而盡,「她的身份太過蹊蹺。」
「我只要那個人,是什麼身份,我不管。」元寒豈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軟香的耳垂。眸光暗沉,這耳垂不如透兒的好玩。
「若是如此,管好她。」關宣不由自主的放射出了寒氣,擾得一片柔麗的風盡數散去,一旁獻媚的女子們身子也不禁僵硬了許多。
「軟香,伺候好他。」元寒豈丟下這話,遣散了其余的女子,自個兒也走了。他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擦著,想象著觸踫江諾薇耳垂時的手感。
好似遇到她之後,其他的人皆食而無味。不管是身段妖嬈舞姿妖艷的女子,還是清純無辜的少年,都漸漸的失了興致。
雕著蓮花的柱台,每一朵蓮花都栩栩如生,每一刀必定都是能工巧匠在細致的測量之後,細心的雕刻出來的。
江諾薇仰頭,她似乎感受到了別人的目光。
「誰在那里?給我出來!」被人窺視的不快感,使得江諾薇仍舊坐在浴池里,身子往下沉了沉,就連肩膀都壓進了水里。被人偷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月兌↓光光之後,沒有了任何武器!
就不能等我武器庫了再出現嗎?
前方那面雕刻著九龍戲水圖的牆壁微微震動,牆壁挪移,江諾薇看到了站在那邊的元寒豈,從氤氳的水汽看來,那邊也是一個浴池。從他隨意披蓋的巾布看來,他也在洗澡。
浴室play什麼的……好可怕!眼見著元寒豈直線朝自己走來,最終走進了水汽騰起的浴池,江諾薇縮在了浴池的一角,心髒呈現出不規律的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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