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諾薇是被人的眼神看醒的,是的,一個存在感極強的目光。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關宣狼看獵物時的眼,她還是覺得自己裝死的好。
「劉一向正與重出江湖的魔教抗衡,無力來救你。」關宣嘲諷的看著她。
作為導致此劇生的罪魁禍首——江諾薇表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魔教啊……在原劇情當中,劉一向在被追殺的時候,還不忘救正道人士,在將魔教中人擊退之後,被他救的人刺傷了胳膊。
關宣坐在床邊,有力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顎,「你一點都不意外,你的倚仗不是劉一向,是那個男人吧?」
「別打啞謎,我听不懂。」江諾薇在記憶圈里搜索了一圈,都能沒從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個適合關宣此形容的人。
「昨夜,他派人來尋你,不是嗎?那個黑衣人!」關宣想起昨晚的事情,怨念極深。
江諾薇不耐煩的看了關宣一眼,「所以說,他究竟是誰啊?」
「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擾擾的事情?」關宣提起了自己的初戀,整個就黑化了,捏住她下巴的手近乎要把她的骨頭捏碎。
她冷笑著看著他,「你對著我的臉叫這個名字,叫了很多次。別以為只動唇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你如何解釋,一個普通女子,會在自己身上藏毒?夜半不在榻上睡覺,竟在床下睡?招數層出不窮,從來都是有備而來。」關宣等待著她啞口無言時的窘迫,又或者說出一些蒼白無力的求情話語。他要看到她服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倔強的眼神迎視自己。
江諾薇冷哼一聲,眼里有著化不開的冰,「我長成這樣,不防著點,行嗎?」
這自戀的話語倒讓關宣一時語塞,若要真比起來,他的初戀的容貌是決計比不上她的。不管是眼神的堅毅還是肌膚的細膩……都比不上她。
若是擾擾有這樣的眼神,或許不會……不!這個女人貪生怕死,也是一樣的!
很疼,疼得江諾薇以為自己今後吃飯的時候,或許只能用手托著下巴咬合飯菜了。但是她沒有求饒,向一匹狼求情,這根本就不是現實的事情。畜•生能听得懂人話?
如果求饒,他不但會狠狠的羞辱自己一番,還會附送自己幾巴掌。不求饒,他也只會一直用暴力。
橫豎都是要被打,還不如硬氣一點呢。江諾薇瞪著清澈的眼楮,眼球微微往上看,試圖讓眼淚不要那麼快掉出來。她不是為這個人設太過暴力而傷心,她這是疼得厲害了,甚至連牙齒都不由自主的上下打架。
元寒豈說得對,這個女孩兒的 脾氣,很容易激起男人征服的欲。她越是不想服順,越是想要看到她服順的一面。
江諾薇的手動了動,移到了枕頭底下,才踫到枕頭邊,就被男人壓住了手。
「我看看……這是匕首。」關宣將匕首抽出來,望著上面宣稱它足夠鋒利的寒光,笑眯眯的貼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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