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寫肉文我就去死 金口玉音言易碎,破鏡難圓勢必行(一)

作者 ︰ 水珞珞

江諾薇自醒來,便沒有看到那兩個在自己耳邊說話的男人。即使旁敲側擊,旁邊伺候的婢女也只說︰「若您想知道,待主子來了,您再親自問吧。」

死亡的念頭,只是那一瞬間的,要是過了那個時機,她就沒有去死的勇氣了。或者說,從醒來之後,江諾薇就再也沒有主動尋死的念頭,說好听點是珍愛生命,說得不好听就是貪生怕死。

那個總吆喝著要自己報仇的人,侍婢一致認為那絕不是她們的主子。那個所謂的主子,她一直沒見著,不知對方的身份,長相,就記得聲音是挺溫柔的。

「我以出去嗎?」江諾薇在將這普通到沒有特色的清幽院子逛了好幾遍之後,隨意的問了問鐲兒。

「當然以,只不過姑娘的身份特殊,還需做些準備。」猶如機器人般的鐲兒一絲不苟的回答,面容嚴正。

她有些驚愕,沒想到對方並不限制自己的自由,而是帶著一種縱容的態度在對自己好。

「我想看他們的墓。」江諾薇听鐲兒說了,村里的人都埋了,她也知道對方不會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騙自己,卻怎麼也放心不下。

模著自己已經變得普普通通的臉,她對著為自己易容的鐲兒說道︰「你以教我嗎?」

鐲兒默默的瞟了她的手一眼,十分隱晦的回答道︰「我的智慧還沒有達到以教授姑娘的程度。」

這種因為手殘被人鄙視的感覺……好心酸。江諾薇笑了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既如此,請姑娘今後認真學!」鐲兒現在已經擺出了一副嚴師的樣子,權威不容人侵犯。

江諾薇心隨著她的表情抽了一下,我不以反悔說不學了?

村子被風雪覆蓋,抽離了人的溫度,遮掩了喧囂。江諾薇靜靜的站著,前方只有一方墓碑,上方寫著「墓」一字而已。

「他們都睡在這里。」鐲兒為江諾薇理了理斗篷,不讓一絲風溜進她的領口。

她蹲子,伸手觸模著白雪,「雪為被,地為床……應該不會冷吧?」

鐲兒听見她迷惑的呢喃,不禁安慰道︰「不會的,他們還在一起,以和以前一樣相親相愛,會很暖。」

「還在一起啊。」江諾薇閉上了眼楮,伏趴在雪地上,臉貼著雪,感受那冰涼的溫度。她感受不到任何溫暖,沒有心跳的人,便是一片沉寂。

「姑娘,該喝藥了。」鐲兒聞到了藥味,提醒她。

江諾薇睜開眼,站起身,拍了拍臉上的雪,無奈道︰「你不能讓我多一點時間,緬懷往事,好好的憂傷一下嗎?」

幫她將身上的雪花也拍掉,鐲兒回道︰「姑娘,你有病,該準時喝藥。」

「我這是中毒,不是病。」江諾薇撇撇嘴,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藥味,胃抽搐了一下。

鐲兒並不在意這點小錯誤,「不管起因如何,您都得好好喝藥。」

她們都在回避我中毒的事情……這毒藥再怎麼厲害,至多讓我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江諾薇笑了笑,「我乖乖的喝藥。」

藥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她喝了藥沒多久,就有了困意。迷迷糊糊醒來,人正躺在馬車上,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冷靜的坐在一旁的鐲兒。

「外面有點吵。」江諾薇揉了揉額頭,听到外面細碎的刀劍聲,她不耐煩的皺著眉頭。

鐲兒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語氣平淡,「江湖人的廝殺。」

「躲開吧,免得連累我們。」江諾薇聲音倦怠。

「劉一向!你跑不了了!」

听到這個名字,江諾薇的眉頭又是一皺,他又被追殺了。

「哈哈,不過是為了一個死掉的女人,真是犯蠢!」

無視外面正在接近的嘈雜聲響,鐲兒請示道︰「姑娘,要救他嗎?」

「我們不救他,他會死嗎?」江諾薇垂下眼簾,低聲詢問。

鐲兒誠實的回答︰「不知。」

「救他,會對你的主子產生什麼影響嗎?」

「影響不大。」

「那救吧,隨後把他送回玉泉山莊。」江諾薇背靠著身後的木頭,視線望著車頂,「告訴他……小心身邊人。」

待鐲兒吩咐人去營救劉一向之後,鐲兒又回到馬車里陪著她。

馬車繼續往前行駛,江諾薇在馬車輕微的搖晃中,昏昏欲睡。腦袋跟著車行駛的節奏,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有人回來稟告,先是悄聲的說給了鐲兒听。江諾薇在一邊听不到他們所說的內容,但也沒有太感興趣。

「姑娘,人被其他人救走了,但是話,我們帶到了。」鐲兒抬眼觀看她此刻的表情。

「哦。」她點點頭,沒有問。

「姑娘若是想知道什麼,鐲兒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就是知道得太多了,才會到今天的地步。江諾薇扭轉臉,「我想見你家主子。」

鐲兒挺喜歡江諾薇這種安靜的性子的,「主子不在國內,恐怕也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嗯。」

馬車內無言,能夠听到車輪碾壓過雪,出的吱吱聲響。怡神靜氣的燻香在馬車內飄蕩,在密閉的空間里,那些香氣無處逃,無路走,只得在車內回環。

江諾薇掀開了厚重的窗簾,便有風鑽進來,沖散了車內的氣體。風刺激著大腦,腦子好像在那一刻就變得清醒起來。

「姑娘,吹涼風,頭會痛的。」鐲兒按住她的手,提醒道。

「我想讓它們自由的飛。」

「姑娘,您所理解的自由,未免太過天真了。這些煙一旦出去,就會被風吹散,還不如在馬車內游蕩。」鐲兒沒有花費力氣,就讓她垂下了手。

「若是生命和自由二選一,鐲兒,你會選擇什麼?」江諾薇好奇的詢問著。

「鐲兒只會選擇主子,他要束縛鐲兒的自由,鐲兒便滅殺自己所有的自由。他若要鐲兒的生命,鐲兒便雙手奉上。」

江諾薇盯著香爐裊裊上升的煙,低聲道︰「生命誠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拋。這句詩,不能適用于你。」

馬車忽然重重的晃動了一下,鐲兒條件反射的護住了江諾薇的腦袋,厲聲詢問外面趕車的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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