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錯人 一直吻錯人 第六十七章 霸氣小叔猥瑣佷

作者 ︰ 梁汝男

陶沙終于放假了,多日不見,我對他的思念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而不絕也。其實,要是你身邊有一個人虐慣了你,不小心之間你就會養成一種傳說中的m體質,一天听不到他毒舌狂舞巧舌如簧舌燦蓮花油嘴滑舌,你會莫名地產生一種需要心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老鄉見老鄉,背後放冷槍,冷槍放得好,不用蓋中寶!

也不過十幾天,感覺陶沙畫風都變了。如果說之前是還有點自帶大萌眼的少年漫畫的話,那麼現在一定是硬派風格了。

瞧那手插口袋的裝逼樣,真恨不得月兌下我三十七碼的鞋拍到他臉上。

我環繞他360°,空空如也,連口袋都癟得不可能藏下任何東西,我頓時躁了︰「喂,你怎麼空手就來了?禮物呢?」

「我帶你去吃肉。」

肉!

果然是好哥們兒,果然深諳我心!我很是欣慰地拍了兩下他的胸脯,手感不錯,笑說︰「多日不見,不僅帥了,還機靈了,果然年輕人就是應該多放到外面鍛煉啊!」

他很得意地勾起嘴角,攬過我的肩膀,雄赳赳氣昂昂地朝美食街走去。那條美食街距離學校很近,是附近高校吃貨集散地,雖然面積不大,但是那種濃濃的吃貨氛圍,讓多少減肥少女前僕後繼,生生不息,這在我們f大可是出了名的源遠流長。

突然,一個面目可疑的男人擋在我們跟前,手里拿著一張照片,對著我看了又看,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望夏,我可找到你了。」

我上下打量了這小大叔一眼,略微吳彥祖附體的臉,跟陶沙一般高,忽略掉沒品的穿衣打扮。算算也能打個*分。只不過,那雙眼楮讓我產生了極強烈的熟悉感,和莫名的恐懼。

曾經搶我玩具,毀我芭比。栽贓嫁禍,無惡不作的某人,似乎每次行凶的時候,眼楮里閃出來的光,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是?」

那男人剛想回答,卻注意到陶沙搭在我肩上的手,斜飛的眉毛輕輕皺起,聲音咚咚擲地︰「你是那孩子?」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我戒備地看著他,這個小大叔一定有貓膩,無緣無故認識我。還說些模不著腦袋的話,說不定,是現在的騙子又耍什麼新花招。

哼,想騙我。

忽然間,那小大叔神經兮兮地低頭靠近我。眼神神秘賊溜︰「天雷勾地火。」

干嘛?我愣。

「暗號。」小大叔催著,我七繞八繞的腦子終于短路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就在這時候,陶沙把我拉開了,低聲說︰「此人多半有病,走吧。」

「你才有病呢,下一句就是‘寶塔鎮鳳姐’啊。難道翠花沒有告訴你?」

翠花?

這是我老媽啊。

我食指顫顫指向他︰「你是??????」

小大叔負手而立,勾唇一笑,顛倒眾生︰「沒錯,我就是你小叔,你老媽三弟。」

我早就听說過,我姥爺。也就是我老媽的親爸生了三個孩子,一個是我大姑媽,一個是我老媽,還有一個就是遠在國外的小叔子。大姑媽嫁去了外地,我也就小時候見過。上了高中住校之後就很少見了。小叔子更是不用說,我對他幾乎沒有成熟的印象。

今日一見,果然深有羅家血統的風采。

小叔跟陶沙坐在一邊,我坐在他們對面,看著他們推杯換盞,你來我往,我不禁對自己的人生意義和世界觀人生觀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為什麼陶沙要這樣巴結我家里的每一個人?

剛才還說小叔有病來著,自己也不喜歡喝酒,現在卻能馬屁拍得如此自然,小叔的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整就一個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我覺得陶沙一定有什麼陰謀,該不會是我是落難公主貴族什麼的,要繼承巨額遺產,然後被淘沙這人渣盯上了?他要獲取我家人的信任,然後吞並我的財產?還是我家里有什麼藏寶圖,傳家寶?

我敲了敲碗︰「小叔,你來這邊到底要干什麼?」

「哦,正事差點忘了。」

原來你也有正事要辦,我以為你是專程來跟陶沙促進感情的。

「望夏,」小叔擦擦嘴,「你跟阿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二姐讓我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剛回國就遇上這麼大條的事情,你真不愧是二姐的女兒啊。」

我噤聲,小心翼翼地瞄了陶沙一眼,只見陶沙默默喝酒,看不出那是什麼臉色。他還不知道我跟言清讓真正的關系是什麼,要是他知道,會怎麼想?

嗯,肯定會腦補一副兄妹虐?戀情深的苦情大戲,然後配上他陶氏毒舌旁白。

「小叔過獎了。」

小叔很自然地夾起一塊醬肘子,吧唧吧唧那吃得叫一個痛快,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剛從資本主義國家回來,怎麼就跟胃受了虐?待似的,幾天沒吃飯了?

「你把阿讓叫出來吧,咱們談談。」

「清讓不在f市,他在s市工作。」

「啥?」盯著一張吳彥祖的臉滿是東北口兒,我實在適應不了,「二姐這不缺心眼兒嗎!叫我過來就完了,電話也不給,連阿讓不在f市也不說,這家伙叫我咋整啊!」

誒喲,這口音!你也不是東北人啊,在國外還能有東北大漢跟你嘮嗑?完了,下次看吳帥的電影,好好的洋氣十足的港粵口音,就這麼被精神污染了。

叔,你霸氣!

叔,你還我吳彥祖!

小叔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對陶沙說︰「小子,明天我去s市。你好好照顧我佷女兒,可磕著踫著了,我削你啊。」

陶沙這孫子笑得很孫子,煞是孫子地給小叔敬上一杯酒︰「不用交代,我一直都很照顧望夏的。」

啊!陶沙你這個渣渣!

一直照顧?是一直精神虐?待吧。

如此厚顏無?恥,大言不慚,你就不怕待會出去掉進井蓋窟窿里被地下水沖走嗎?

「吃的也差不多了。」小叔打了個飽嗝。然後站起來,回眸一笑︰「不許相送,就此別過。」

誰要送你啊???

「望夏也快畢業了,你小叔我呢也暫時不回美國了。這段時間我就在家里好好照顧你,小子,加油,望夏很好哄的,喂她點吃的就可以了。」

陶沙笑說︰「知道了。」

望著小叔漸行漸遠的瑟騷?氣的背影,我往嘴里塞著雞腿,陰陽怪氣道︰「我看你們才是叔佷倆吧,‘知道了’,切!我是人,不是豬。喂我點就好了?我只會吃嗎!我有更高的精神需求的好嗎!」

「生氣了?」

「對!」

「來,我把我的雞腿也給你。」

「別以為,唔,真好吃!別以為,一個雞腿就能收買我。唔,我還要烤魷魚,嗯,多加點辣,陶沙,你休想收買我!」

酒足飯飽之後,天色還早。我提出逛街遛食的要求。陶沙把我帶到一輛黑色的吉普車面前,我震驚了,這不就是我肖想已久已經停產了的某牌吉普車!

瞧瞧這線條,這體積,這造型,這霸道不可一世的氣質。跟我簡直絕配。

「陶沙,」我膜拜上帝一樣膜拜這輛車,「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我心髒不好。」

「激動什麼,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也沒有要送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瞪他︰「這車陪你就是本世紀最大的浪費,非洲難民的冤魂不會放過你的。」

「你想要也可以,嫁給我這車就是你的了。」

听到這話,心髒一頓,旋即輕笑著鄙視他︰「陶沙,不要以為我小叔我爸我媽我哥都喜歡你,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連自己哥們兒都想玷污,你丫還是不是人?」

打開車門把我塞進去,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側臉有些不自然,我仔細看著,竟然還慢慢浮現出一絲紅暈,這下我是徹底震驚了。

陶沙是遇到了什麼樣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的事情才會臉紅啊?

「喂,你跟言清讓已經分手了,也老大不小了,為什麼不嫁給我?」

想到之前陶沙爸爸跟我求婚,表情比他嚴肅認真多了,我听笑話一樣,癟癟嘴︰「我不想自己的婚後生活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說你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呢!」陶沙發動引擎呼嘯而去,「像我這樣二十一世紀五好男人,你上哪兒找去?」

「五好男人還一直單身?」

陶沙聞言,猛地轉頭,鷹一樣的眼光刺啦一聲把我的厚臉皮就給戳破了,好生復雜的眼神,有點怒有點欲語還休,差不多就是我想買那件昂貴漂亮的裙子錢卻不夠被售貨員羞辱而不能反駁的眼神。

「你個白痴!」

「誒我說陶沙,你老罵我白痴白痴的,沒意思,換個新鮮的,我都听膩了。」

陶沙眯著眼楮睨著我︰「你個腦袋被門擠腦漿全部拿去填胸部隔三差五還去給腦溝打除皺針,上樓膝蓋磕下巴下樓腳腳踩鞋帶坐車一直坐過站走路老撞桿的白痴!」

一口氣說完,大氣不喘,我愣在副駕駛,幾乎連脈搏都停止了。

跟陶沙說換個罵人的方式,這不是自取其辱麼。

直到車子往一個熟悉的方向開去,停下,我連忙往外看了一眼,這不就是我實習的廣告公司嗎。

「為什麼把車停在這里?」

「附近不是有一個購物廣場麼。」

奈良那張笑語嫣然的臉在我腦海里不停旋轉,不知為什麼,我不想他們倆踫面。我解開安全帶,躡手躡腳地下了車,暗自祈禱奈良這游手好閑的家伙最好又是在哪個溫柔鄉里醉死過去,我逛完街就回去,我發誓。

「你怎麼了?」陶沙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我眼珠轉了轉,踏進一家時裝店︰「沒啥,吃撐了。」

光華囧囧,我剛一進去就要退出來,不料卻被陶沙攔住,那雙眼楮充滿了審視。他一定是發現什麼了,一定是。

可是,奈良站在收銀台旁邊四處看著,我這要是進去了,還帶著陶沙,誒喲,這不是要了我親命嗎。

我努力甩開他的手,都快急哭了︰「咱去下一家好不好,我不喜歡這家的衣服。」

不掙扎還好,一掙扎,本來就沒什麼人的店里一下子僅有的幾雙眼就刷刷刷集中到這邊,奈良抬眼,一下就發現我了。

完了完了,暴露了。

陶沙,我恨你!

陶沙把我拖進店里,我面條寬的眼淚無聲地在風中風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望夏?」奈良終于還是過來了,看見陶沙拉著我,那小眼神能把我活吃了,我干笑一聲,撥開陶沙的手︰「路過。」

這時候,店里好死不死響起了陶的《流沙》,剛好唱到那句「並不是真的路過而已」。

我對店員怒目而視,你丫瞎摻和什麼,我今天要是被他的門精神凌遲了我就跟你拼命。

「這位是?」

「陶沙。」

奈良伸出手,犀利的目光跟陶沙的交纏,嚓啦一聲,空氣中閃過火花,我覺得腦袋都要冒煙了。陶沙倒也淡定,雲淡風輕一笑︰「你好。」

「你好。」

奈良不愧是混跡商場多年的一把手,看似斯文有禮,卻在電光火石之間對我眉目傳情,寵溺道︰「那天因為有事所以大早上就走了,看你睡得香,可能是晚上累壞了,就沒有叫醒你,有沒有生氣?」

說完,一個大手就撫上我的腦袋,我當機原地。

老大,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你不要說得好像發生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嗎?

我再次感受到陶沙審視質疑的目光,奈良也一副「我看見你爬牆了你要是再不坦白我就立馬殺了你」的表情。

我大義赴死壯士斷腕狀︰「陶沙,奈良是我男朋友。」

我覺得整個時裝店的空氣都凍結了,那冷得幾乎具化的氣流從陶沙眼里發散開,奈良卻不輸影響,很滿意地攬上我肩膀,對著陶沙冷哼一聲。

雖然平時跟他鬧慣了,但是我不希望他也覺得我很隨便,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唯獨陶沙不可以,我們之間可是超越了性別生死的革命奸?情。

「既然你有人陪了,我就走了。」

一句話扔下來,人影早就不見了。心髒驀地一疼,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我看見一個身材凹凸的長發大波浪美女從試衣間走出來,穿著一件吊帶裝,膚白貌美,對著鏡子搔首弄姿,還得意地問︰「奈良,你說這件怎麼樣?」

我的眼楮陰暗了,磨牙霍霍,迎上奈良冷汗直冒的臉蛋。

「奈良,佳人有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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