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六節訓練第一天
早上五點，天剛微亮，房門就被踹開，我們大家都被驚醒，踹門的是那個中年男子，也就是嚴組的組長，听5號說他好像叫刁勇。
「自己去廚房準備早餐！五點半大廳集合，不到後果自負！」說完便揚長而去。他的嗓門的確很大，讓我們沒有心情再睡回籠覺。大家昨晚都是和衣而睡的，所以起床很快。零發現身邊的吃的，有點驚訝。「給你的，吃吧！不想吃就留著中午吃，好像時間不夠了，先去集合吧。」我對她說道。我們便起來往院子的東南角移動，因為早覺被吵醒，所以很慵懶，走都不像走的樣子，只能說是移動。
本來以為這只是間小屋，沒想到很大，可能是院子太大的原因，與它對比起來讓它顯得非常的小。進去以後，發現已經有很多人了。總共八個灶台，可能是我們每個小隊一人一個。牆角有一缸米，還有些炊具。一看手機，發現已經五點十分。
「靠，自己準備早餐！而且五點半就集合，能來得及麼！？這不是玩咱呢麼！」耳邊傳來了其他小隊的隊員的抱怨之聲。這些人都是城里長大的孩子，哪里會自己做飯。2號就不然，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一號，院子後面有口井，你去挑桶水來。」沒有命令的口吻，語氣很像哥哥和弟弟說話，所以我很欣然的拿著水桶去打水。昨天不知道是幾點睡的，但是感覺今天似乎很有精神。感覺像是新的一天，重新開始的生活。水打來了，我們的灶台已經開始冒煙。其他的人都是一籌莫展。2號迅速的淘米做飯，他做的不是飯，而是粥。我們今早好像只有粥，但是恐怕會比其他人強很多，因為他們沒人會做早餐。火很旺，2號看下表，發現時間快到了。于是讓我準備碗筷，開始盛粥。很燙，我們用涼水涼了一下才吃。米有點沒熟透，但是大家吃得很開心，因為其他三十多人只能看著我們吃。零吃的很少就不吃了，眼神雖然還是迷茫，但是和昨天有點不一樣，至少在看我和2號的時候，有點聚焦了。
草草的吃完了簡單而又復雜的早餐，出了廚房去大廳集合。「給我留一碗！給我留一碗。」感覺背後的那些人都在搶我們吃剩下的半鍋粥。這頓早餐吃的實在是很有意思。
大廳里阿蘇和刁勇已經在哪里等著我們了。阿蘇坐在太師椅上像個爺似的，很有威嚴的樣子。而刁勇站在一邊，拿著一個體育用表，專心致志的給我們掐時間。
「很早啊！吃飯了麼？沒有吧？不會做吧？餓了吧？早餐是很重要的，因為你們還有一上午的殘酷訓練，嘿嘿！」說真的，我很討厭刁勇，不過感覺他本職工作做得也很好，就當他的話是在鍛煉我們的心智吧。我們沒人回答，也沒人理會。
很快，五點半到了。大廳里只來了一半的人。有沒起來的，也有為早餐而發愁的……
「到點了麼？」阿蘇嚴肅的問旁邊的刁勇。
「蘇哥，正好五點半。」
「去把沒來的都叫到院子里，行刑！」
「是！」刁勇迅速的走到院子里，從廚房里拉出來一票人，從各個寢室里拉出了一票人，數了一下有二十一個。每個人都被一拳打倒在地，拳頭的力道可想而知。這時阿蘇走了出來，我們也都跟著出來看熱鬧。
「不管在哪，你們一定要守規矩，在這里是，在黑冰里更是！這里，我和老刁說的話就是聖旨，不往心里去的，你們會自己嘗到苦頭！還有，今天開始正式訓練，訓練很嚴格，能活著走出去的就是強人，就會成為黑冰的精英，經受不起的，只能怪你沒能耐，對了，忘了告訴你們，你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逃兵只有死路一條！入了黑冰，就是生是黑冰的人，死是黑冰的鬼！被黑冰除名的就另當別論。老刁，行刑！」阿蘇說的義正言辭。听的有點起雞皮疙瘩，但是感覺這樣很好，沒有這樣的嚴格領導，就不會有個像樣的行會。所以他的話更加激起了我的熱情。
刁勇拿了一支藤杖，照著地下爬著的人每人十下，第一下肯定就**見紅，第二下褲子都破了，牛仔褲都毫不例外，眾人慘叫不止，可見一點沒有手下留情。看的我心里有點不忍，但我也沒法說什麼，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馬上就進入訓練的第一項——長跑。既然是長跑，當然要很長，我們四十人排著長隊，浩浩湯湯的繞著山跑，據刁教官說行程是五公里，其實遠遠超越五公里，具體跑了多遠我們也不知道。他也跟我們一起跑，這時阿蘇不知道哪里去了，據我猜測應該是回去補覺了。刁勇手拿藤杖，看誰落後了就過去狠狠地來一下。一般跑在後面的都是早上挨打和沒吃飯的。我現在終于知道早飯的重要性。這要感謝二號。我們一小隊當然要跑在最前面。2號的體力最好，跑在第一，但是他還是滿頭大汗，可能是昨天受傷的原因，我不得不佩服他是個漢子，3號和5號並列第二，感覺三號是很要強的人。雖然瘦弱，但是還在堅持，5號則在他的旁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也不理會，我就納悶了，5號這麼邊說邊跑怎麼就能不岔氣！我則攙著零跟在他們後面，但是零畢竟是女生，越跑越慢，我們已經漸漸被拉在隊伍後面。因為她我還挨了死刁勇一下藤杖，**火辣辣的疼，加上一身的汗，簡直無法忍受。
跑了40多分鐘，終于又回到院子，除了2號和5號，幾乎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零有點虛弱，要暈的樣子。我去給她弄了碗水，也趴在地上大口喘氣，真是累的受不了。
「有點慢。」阿蘇在邊上不滿的挑剔道。
「嗯，不過第一天能跑下來已經很不錯了，王哥找來的這幫年輕人還是很不錯的。」
「休息十分鐘！」阿蘇高呼道。
十分鐘轉瞬即逝，時間過得真的好快，真想用下時空暫停在爭取30秒的時間。可是我都沒有那份精力。
「起立！集合！」阿蘇大喊道！
我們大家都不原意起來，可是很多人好像都認識阿蘇。乖乖的起來了。我也攙著零站了起來，和我們小隊的成員站在一起。起來慢的都會挨上刁勇的一藤杖。
「立正！」阿蘇果然當過兵，很有教官的樣子。
好像大家都不想挨打，大家也都上過體育課，都知道立正是什麼樣子。可是就是這樣，也有很多人挨打，連2號都挨了一下子，理由是姿勢不標準。我高中、大學，都經歷過軍訓，所以動作很標準，被拉出來做示範。站在前面，感覺自己站得像只雞，不過我還是要站得溜直，*也要做只漂亮的大公雞！
我在前邊站著，對面的人群也和我同樣的站著，阿蘇和刁勇在旁邊來回巡視，我們撓下頭發都是要挨一藤杖，挨打後倒地不起就是一頓爆踢，最後還是要起來站著。
像這樣軍營中的訓練方式最好的偷懶技巧就是服從命令，認真完成任務，雖然也累，但是比投機取巧要輕松更多，這是我在電視上學到的，軍訓的時候就深有體會。
太陽漸漸升起，已經感到有些灼熱，現在的時間大約是十點，我們已經站了三個多小時。阿蘇和刁勇都不說話，只是在邊上監督、打人。中間不斷有暈倒的。都被打醒然後，繼續站，實在不能站的就先來十藤杖，然後被踢到一邊，據我估計恐怕離死不遠了。中途想上廁所都不可以，實在忍不住了只好在自己褲子里解決。小便好說，大便的可就痛苦了。零的腰板挺得很直，一直斜眼看著我，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可是她卻依然堅持。記得在網上好像看到一篇帖子，說女人的忍耐力是男人的九倍，我一直不信，但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至少零是一個很強的女人。
「休息！午餐自己解決！12點院內集合！」阿蘇的這句話真像句人話，讓我們崩緊的神經立刻松懈起來。大家都像軟泥一樣灘倒在地。
2號走到我的面前，「我們必須弄點吃的，下午可能更嚴酷。」
「嗯，上哪弄去？在這個破山上，廚房也只有一點米。」我無力的答道。
「跟我來。」說完便拉著我往外走。5號也跟了過來，感覺他像是一點也不累。不得不讓我對這個娘娘腔刮目相看。但是我還是不能改變我討厭他的看法，不僅僅是因為他娘娘腔，還因為昨天4號和零的事他居然袖手旁觀。
「你倆去弄柴，我去弄吃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往山里走去。我怕迷路，所以只在院子附近活動，找些干枯的樹杈。5號一直跟著我。
「生我的氣？自從昨晚就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過。」5號問道，語氣很正常，感覺沒有昨天娘娘腔的味道。
「嗯，我小心眼。」
「因為我的袖手旁觀？」
「或許吧。」
「我想出手了，可是你進來了，後來我就只想看看熱鬧而已，必要的時候還是會出手的。」
「哦。」沒有理會他，一個簡單的字，就代表我原諒他了。反正我是這麼想的。一個男人應該心胸寬闊些，至少要做個成功的男人必須要做到。
「你知道4號是什麼人麼？」
「是人麼？人渣！」
「是人渣，可是他在黑冰好多年了，很能打，而且殺人不眨眼，也立了很多功，但是很**，人品也有問題，所以一直不能得到提升。來參加這次訓練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想往上爬的，一種是想尋求樂趣的。他是第二種，但是樂趣太大，死了。」
「你是第幾種？」
「第二種。榮譽對于我來說只是浮雲。」
「你不累？」
「呦！小帥哥！學會關心人啦！人家可是很厲害的啦！多強壯的男人都不怕，這點算什麼呀！咱麼快點回去吧！要不又吃不上飯啦！」我暈，怎麼又成了娘娘腔，就不能正常點！？
這時才發現3號朝我們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不是很大的弩，做工很精細，刀痕清晰，應該是剛做好不久的。「嗖。」一支木箭從我身邊擦肩而過，隨即听到動物逃跑的聲音。
「哎，沒射到，空氣阻力計算的有些不周密，箭體上也有問題，如果加上羽毛可能會好些。」3號自言自語道。跟本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們三個人一路無話走到廚房。2號還沒回來，看到7小隊的兩個人已經開始生鍋開灶了。于是我也動起手，燜了一鍋米飯，等著2號的凱旋歸來。其他人也都紛紛效法。已經能聞到飯香了，2號終于回來了，手上拿著兩個蘿卜，還有些野菜，洗洗摘摘的動作很是麻利。放點調料涼拌了一下，我先嘗了一口，味道還真不錯，至少這些東西里沒有什麼農藥。
午餐我們連一粒米都沒剩，都吃得很多。上午訓練強度太大，可能大家都餓到了。2號吃了五碗飯，我、3號只吃了兩碗，5號說保持體型，和零一樣都吃了一碗。
吃完飯還有幾分鐘時間，大家都在院子里陰涼的地方躺著，都在猜想下午兩位教官會是什麼鬼點子。而我累得懶得和他們說話，就在邊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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