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十七節痊愈
中槍後的我,看到自己胸口的左側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傳來了火熱的疼痛,心想這下可玩完了,看來我是要死了,隨後便暈了過去。
昏迷中,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能感覺到自己在一個空蕩蕩的,白茫茫的空間里,在那里我渾身輕飄飄的。我不知疲倦的走著,耳邊偶爾傳來別人的說話聲,有玲兒的,有賈向楠的,有陳劍和張旭的,但是我完全听不到他們說什麼。
突然間,我行走的空間變成了綠色,隨後听到一聲蒼老而又低沉的聲音「又讓我干著苦差事。」
我大聲問道︰「誰?誰在說話?」
我的四周空無一物,放眼望去都是無盡的翠綠。根本沒有人理會我的問話。
我仍然繼續的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紅色,我走的好累,也好怕,最後我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周圍的光線晃的我趕緊眯起了眼楮。
「你醒了?」
我適應了一會周圍的光線,最後才看到和我說話的是手上把玩著伏羲祥龜的賈向楠。
「恩,我睡了多久了?」我掙扎著坐起身來問道。
「8個小時32分鐘。」陳劍看了下表認真的說道。
我看了下四周的環境,一縷陽光從旁邊半拉著窗簾的落地窗里鑽進屋來,對面的牆上懸掛著一個42寸的液晶電視,賈向楠和陳劍並排坐在靠近門口位置的沙發上。感覺這里有些熟悉,卻又不像是賓館。
稍作回憶,我才想起來這是玲兒之前住過的病房,這也讓我想起我昨晚所發生的事故。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伸手模了模。
「難道昨天是做夢?我沒中槍?」我自言自語的問道。
「你不是做夢,你中槍了,但是卻痊愈了。」賈向楠在邊上說道。
「痊愈了?連疤痕都沒留下?」我根本完全不敢相信。
賈向楠起身將手里的伏羲祥龜遞給了我,「你師父今早用它治好的你。」
「太不科學了。」陳劍在邊上插話說道。
「是啊!太不科學了!」我也跟著說道。「咦?我師父?我哪來的師父?」
「姚叔!」看到我的反應賈向楠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姚叔啊姚叔,你這寶貝徒弟都沒拿你當回事兒啊。」
「啊!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師父!那他人呢?我得好好謝謝他。」
「走了,他讓你醒來後去找他。」
「哎,一堆事兒要做,哪有時間去找他,對了,你看你現在這樣說話多好,真懷疑你以前為什麼非要裝娘娘腔。」
賈向楠微微一笑不做回答。
「玲兒他們呢?」
「在隔壁房間休息呢,昨晚守了你一夜了,也累了,我和陳劍就讓她們先睡一會。」
「哦,你的傷怎麼樣?沒事兒吧?」我看著纏著紗布的賈向楠,擔心的問道。
「沒事,小傷。」賈向楠無所謂的說道。
「我師父咋光給我治傷也不說給你治治,你不還認識他嗎?」
「我又不是他徒弟,不過姚叔給我治的是大傷,呵呵。」賈向楠苦笑著說道。
「陳劍。」我叫了一聲在邊上低頭捅咕電腦的陳劍。
陳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干嘛?」
「病人剛起床不都有端茶倒水的嗎?我渴了,給我倒點水喝唄。」我可憐巴巴的瞅著陳劍說。
「為什麼是我?」陳劍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電腦,轉身走向了邊上的飲水機。
「廢話,你看向楠哥那樣我還能指使他嗎?這屋里就你一個好人。」
這時,放在病床邊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接起電話說道。
「博弟?」
「誰啊?驥哥啊?」
「你小子不中槍了嗎?還能接電話?精神挺好啊!」
「那你看,你博弟是純爺們,鐵血真漢子,昨晚我單槍匹馬殺入亂軍從中……」
「行了行了!別吹牛了!我還以為你這時候得暈著呢,看你狀態還不錯,你在哪呢?」
「我在醫院啊!」
「廢話!我知道你在醫院,哪家醫院?」
「咱這是哪家醫院?」我轉頭問向正給我遞水的陳劍。
「協和。」陳劍放下水,又一**坐回沙發里看他的電腦。
「哦,對,協和。」
「等著我吧,一會就到。」
「你在北京呢?」
「恩。你在哪個病房?」
「咱這是哪個病房?」我又轉頭問賈向楠。
「特護病房vip001。」
「我在特護病房vip001,對了,你來北京干嘛來了?」
「你怎麼這麼絮叨?你哪中槍了?」
「我沒怎麼絮叨啊!我胸口中槍了,當時那場景你別提有多驚險了!……」
「行了,掛了吧!我一會就到!我感覺你是腦子中槍了。」說完驥哥便掛斷了電話。
「這人,真沒禮貌,說掛電話就掛電話,再說了,你腦子才中彈了呢!還說我絮叨,我絮叨嗎?我只不過是從死亡邊緣回到現實我要珍惜生命,我就是想多說說話嘛!楠哥,我絮叨嗎?」
「你不絮叨。」
「我就說我不絮叨嘛!」
「你是墨跡!」賈向楠笑著說道,陳劍听完也笑出了聲來。
「你才墨跡呢!陳劍,陳劍,給我找衣服,我要起床,我要吃飯,我都要餓死了。」
陳劍放下電腦,看了看賈向楠︰「他不會真是腦子中彈了吧?」
「恩,我看像。」賈向楠與陳劍相視一笑。
在我唾液橫飛的5分鐘時間里,我穿好了衣服︰「走吧,去叫玲兒和張旭,咱們吃飯去。」
「你不等驥哥了?」賈向楠問道。
「我倒是想等他,可是我的肚子等不了食物啊,你看看,都餓癟了,本來我就瘦,大病初愈更要多吃點恢復體力。走啊走啊!陳劍你別玩了,挺大個人天天抱著電腦捅咕這捅咕那的,瞅你那小鏡片,都快趕上啤酒瓶子底了。快點快點。」
陳劍放下電腦,站起身來,模了模我的額頭,又模了模自己的額頭。「這也不發燒啊,怎麼今天這麼不正常?」
「你才發燒了呢!」
我們三人出了門,分別叫醒了002和003的玲兒和張旭。
「小博哥哥你醒啦?」看到我後玲兒開心的說道。
「你這是干嘛!?王教授千叮嚀萬矚的叫你不能下床的。」張旭說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照看病號的?怎麼能叫他起來呢?」
陳劍和賈向楠沒有搭茬,只是笑著搖搖頭。
「誰是病號?誰是病號?你才是病號呢,你們全家人都是病號。我現在好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有點餓,走走走,吃飯去,我要吃北京烤鴨!」
張旭看到我生龍活虎的樣子,走過來拉開了我的衣服。發現我的胸口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不禁滿臉疑惑的看了看賈向楠。
「恩,他真好了。」
玲兒也看到我本應該有傷口的胸口,不禁開心的說道︰「姚爺爺可真厲害,不對,小王八可真厲害!」
「玲兒,這你就不對了,你怎麼能把我師父和王八相提並論呢?我師父可是高人,要是不厲害的話能當我師父嗎?」
張旭打斷我的話說道︰「你們先等我一會,我去找同事借台車。」
在我唇槍舌劍妙語連珠的絮叨下,我們一行人驅車來到了全聚德烤鴨店。
下車後玲兒悄悄的問邊上的陳劍︰「小博哥哥這是怎麼了?」
「外傷好了,內傷犯了,回頭讓張旭帶他去看精神科吧。」陳劍笑著說道。
「哇!這烤鴨太香了!」我嘴里雖然塞得滿滿的,但是我還是贊不絕口。
這時,兜里的電話又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由于我手里正忙著用小薄餅卷著烤鴨,根本倒不出手來接電話。
「玲兒,幫我接下電話。」我側過身來,把口袋對準邊上吃的斯斯文文的玲兒說道。
玲兒放下了筷子,伸手從我的口袋里掏出了電話,「是驥叔叔。」
「你就接吧,沒看我忙著呢嗎?」我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仿佛有幾年沒有吃到過東西似的。
「喂!你個死小子!你跑哪去了?」電話那頭傳來驥哥的聲音。
「喂!驥叔叔,我是玲兒。」
「玲兒啊,小博呢?讓他接電話。」
「小博哥哥忙著呢。」
「他忙什麼呢?」
「他忙著吃呢。」玲兒笑著說道。
「這死小子!你們在哪呢?我到醫院了。」
「我們在吃烤鴨呢。」
「這死小子!我告訴他我一會就到,他還跑出去吃烤鴨!把你們的位置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是哪。」徒弟你跟他說吧。」玲兒對張旭說道。
「你就跟他說全聚德烤鴨,前門街店,打車都知道。」
「行了,我听到了,玲兒你還收徒弟了?」
「恩,本來想收倆的,另一個死活不干。」玲兒看著我,笑著說道。
「好,你們在那等我,我這就過去,過去後咱們見面說。」
「好的,驥叔叔再見。」
「玲兒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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