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十三節戰前的寧靜
德川惠正和哥哥相談甚歡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宋小姐,我到您樓下了。」董鑫在車里打電話說道。
「我馬上下去。」德川惠說完掛斷了電話。
「哥哥,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一會看看你的小情人,千萬別讓他死了,留著他還有用。」
「知道了。」
德川惠來到樓下,看到董鑫遠遠的坐在車里朝她招手。德川惠左右看了看,確定了周圍沒有問題,移步上前,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宋小姐,這是你要的東西。」董鑫說完遞給了德川惠一個錄音筆。
「恩,很好,你要的東西我回頭把地址發給你,你自己帶人去去吧。」德川惠說完便要下車。
「宋小姐,你是不是還忘了點什麼?」董鑫一邊說著,一邊做著數鈔票的手勢。
「沒忘,已經打到你的卡里了,回頭自己查去吧。」宋美玲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下車了。
董鑫目送著德川惠進了大廈,隨後也發動起了車子,樂呵呵的開回了家。
董鑫今年49歲,臉上已經皺紋滿布,兩個帶著縱欲過度留下的黑眼圈,兩鬢已經偷偷長出些許白發。他早就厭倦了在黑道打打殺殺的生活。心里一直算計這如何撈上一筆移民海外退隱江湖。最近的事情正好成全了他,一個天大的餡餅掉在了他的腦袋上。他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這頭宋美玲給的好處費能收一筆,白撿來的軍火能賣一大筆,手里的錄音筆再想方設法的賣個黑冰的人,回頭拿著錢遠居國外,過著逍遙自在的晚年,想象著自己的未來生活,是多麼的美好啊!
德川惠沒有回哥哥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了關著阿蘇的地方。
阿蘇現在的狀態,已經和死人差不多了。那*著的身體,寸寸被皮鞭抽的皮開肉綻,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拷在手上腳上的鐵拷。已經深深的陷入肉里,甚至都能看到森森的白骨。阿蘇低著頭,嘴里流著口水,鼻孔里流著鼻涕,雙眼微閉,任由皮鞭啪啪的抽打在身上,臉上,也沒有一絲的反應。
「小姐。」正在賣力抽打阿蘇的日本男子看到德川惠,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擦了擦頭上的汗。問候道。
德川惠看著全身衣褲都被汗水濕透的男人說道︰「大野君,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是這男人嘴真是緊,皮真是厚,怎麼打連個反應都沒有。好幾次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黑桃a呢?」
「每一個半小時注射一次,一次二倍的量,但是還不見他出現成癮性。」大野搖了搖頭說道,表情甚是無奈。
德川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拿出了撲克牌,抽了一張,梅花9。
「叫人給他放下來吧。關到鼠間,黑桃a先停3個小時,看看他的反應,出現成癮性就每一個小時注射一次,量減半。」
「嗨!」大野說完,便拿出了鑰匙。準備解開阿蘇的手銬腳銬,將其轉移。
德川惠剛想叫住大野,可是大野已經把阿蘇的手銬解開了。阿蘇軟綿綿的摔倒在地上。
德川惠是擔心解開束縛的阿蘇突然發難,想先給他注射麻醉劑再進行轉移,不過看到倒在地上像一灘軟泥的阿蘇。德川惠覺得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
阿蘇被大野扛著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間屋子中間有一個方形大鐵箱子,箱子長能有一米二左右,寬60厘米,高80厘米,箱子正上方有個20厘米見方的小窗口。箱子周圍擺滿了籠子,籠子里都裝滿了眼楮紅紅的小白鼠。這些小白鼠是日本人實驗多年培育的品種,是一種食人變異,每只算上尾巴能有一尺來長,身體肥碩,兩顆門牙露在嘴的外面,再加上血紅色的眼楮,分外的恐怖。
阿蘇被塞進房間中間的大鐵箱子里,在里面的阿蘇坐也坐不起來,躺也躺不下去,腿也伸不開,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怎麼呆著都不舒服。
箱子被鎖上後,有人從箱子上方的窗口里扔進了一支變異食人鼠。黑暗中,老鼠的眼楮發出幽幽的紅光,感受到周圍食物的味道便立刻開吃了起來,啃噬著阿蘇大腿上的血肉。它每一口吃的都不大,但是速度極快,那種被啃噬的疼痛,不同于皮鞭的抽打那樣火熱猛烈。而是一種撕心裂肺的難熬,讓你深刻知道自己身體的組織漸漸的離開自己,最後成為它的糞便。
由于空間的變換,還有腿上傳來的難耐的疼痛,阿蘇微微的睜開了眼楮,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自己大腿處有一點晶亮的紅光。阿蘇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腕,發現手上的限制已經解除。于是伸手抓向了大腿上的那一點紅光。
變異鼠碩大的身軀在阿蘇的大手下被死死的抓住,發出「吱吱」的叫聲,掙扎著向阿蘇的手指咬去。阿蘇手上吃痛,但是並沒有放手,心里暗想「你敢吃老子,老子今天就吃了你!」阿蘇把手放到嘴邊,一口朝那老鼠的腦袋咬去。整個老鼠的腦袋被阿蘇咬掉,在嘴里大口的嚼了起來。還被握在手中的老鼠身軀雖然沒有了頭,卻還是在一頓掙扎。老鼠的血液從老鼠的頸部流了出來,落在阿蘇的胸口,溫熱暖暖的。阿蘇把手中的老鼠湊在嘴邊,貪婪的吸食起它的血液。
本來是來拿阿蘇當食物的大老鼠,如今連皮帶骨頭的都成了阿蘇的月復中之餐。得到了食物補充的阿蘇,感覺身體漸漸的在恢復力量,在這個狹小的極不舒服的空間里,也算難得的安靜,阿蘇閉上眼,準備稍微休息一下,這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讓他精神和*接近崩潰,但是心里始終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廣哥和悅姐一路步行的往市區走去。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出租車。廣哥拉開車門坐上了前排座位,悅姐也跟著上了車,坐在了後排。
「鑫程大酒店。」廣哥說道。廣哥帶著悅姐沒打算回到自己的店里,因為他覺得悅姐跟著自己一是有危險,二是她一個農村弱女子,也是一個麻煩。先去王驥的酒店把她安頓下來自己再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下了車,廣哥大步走進了鑫程大酒店。大堂經理莊嚴看到是廣哥,趕忙上前打招呼︰「廣哥。」
「恩,小莊,你把她給我安頓好,別讓她亂走。」
「好的廣哥。」莊嚴說完轉頭看向了悅姐︰「女士您跟我來吧。」
悅姐沒理會莊嚴,而是看著廣哥喊了一聲︰「少爺!」
「去吧,我有工作,在這等我。」廣哥淡淡的說道。
「少爺,你注意安全。」悅姐說完便跟著莊嚴走開了。
廣哥跟酒店服務員要了兩包煙,然後便徑直朝三樓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這間辦公室是平時驥哥辦公的地方,不同于其他老板的辦公室。整個辦公室有兩個大大的書櫃,里面擺滿了各種日本漫畫。辦公室四周的牆上也掛著許多名家的字畫。
一張寬大的能坐下四人的大木椅放在了門口位置,木椅前放著一個整根樹根做成的茶幾。一整套齊全的茶具擺在茶幾上面。
正對著門的,是一張巨大的辦公桌,上面放了一台電腦,電腦邊上的書立和四個裝滿各種各樣畫筆的筆筒,讓那個電腦顯得並不孤單。
辦公桌前後各有一個真皮制成做工精細的老板椅,讓人看到就想坐上去爽一爽。
廣哥來到辦公桌後,坐在了那個舒適的老板椅上,看著兩旁的書架,以及書架邊上立著的畫架子,不免又擔心起王驥來。
外面犀利的還在下著小雨,廣哥背後的大窗戶只能看到外面昏暗的世界。
「咚咚咚」門口的敲門聲傳來。
「進。」
「廣哥您要的煙。」樓下的服務生說道。
「放下吧。」
服務生把煙放到廣哥面前的辦公桌上說道︰「廣哥,我給你拿條毛巾吧,你身上都濕了。」
「不用了,下去吧。」
「這麼暗用幫您開燈嗎?」服務生走到門口時說道。
廣哥搖了搖頭。
廣哥拿起電話,剛想打給王驥,卻有電話打了進來。
「廣。」對面嬌媚的女聲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榮姐。」廣哥叫道。
「听說了嗎?」
「听說什麼?」
「昨天晚上,王千軍和肖老二被滅了,道上都傳言是咱們干的。」
「那又能怎麼樣?」廣哥無所謂的說道。
「咱們用不用出來闢闢謠?」
「不用,加強防範,有人鬧事,滅之,沒人鬧事,靜觀其變。」
「恩,王驥還沒回來呢?打電話打不通。」
「沒有。榮姐……」廣哥欲言又止的說道。
「怎麼了?」榮姐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廣哥嘆了口氣說道。
「你放心,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我是黑冰的,即便是道上真是大起風波,我這也不會有事。」
「恩,注意安全。」廣哥說完掛了電話,整個人靠在老板椅里,這兩天他真的是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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