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年以前吧,當時青幫已經有所起色,正式改名為霄雲會,勉強可以在a城有立足之地,道上的也尊稱我一聲霄哥。」
「到那個時候我才明白禮幫為什麼如此的強大,如此的囂張,當時一個月我都沒有想到會收到那麼多錢,能收那麼多小弟,能有那麼多人叫我霄哥,也是靠那幾筆錢,霄雲會也是一個極快的發展速度,勢力範圍也在幾個月內就擴大了十倍不止。」
「也就是在差不多這個時候,霄雲會和禮幫開始有了一些沖突,由小到大,慢慢演變成火拼,也算是和禮幫的敵對正式開始。」
「但是發展幾個月的霄雲會肯定比不上資本雄厚的禮幫,于是我就派了許多小弟在禮老大家的四周,每天砸他玻璃,在他家門口打游擊,終于等到禮夫人受不了的一天,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出手了。」
「禮老大帶著夫人和幾名小弟被我們抓住,雖然我們比他們多了三倍的人數,但是禮老大手底下幾個人倒是很能打的,在那種情況下竟然能讓他們有一個逃跑的機會。」
「至于逃跑的方式嘛,比你們高明一點,禮老大和他的夫人是選擇分開逃跑的,對了,現在問你一個腦筋急轉彎,如果現在你和小禮理要分開跑,後面有人追殺,給你五個人,你怎麼安排?」王霄抬頭看了看頭頂,然後玩味的看著萬瞳。
萬瞳也知道這個腦筋急轉彎的答案就是當時的真相,所以自己說什麼都不會對現實有什麼影響,倒不如少說一點,讓王霄對自己性格的揣摩更少一點。
「告訴你吧,四個最強的跟著自己,剩下最弱的那個讓他保護禮夫人,也就是你的丈母娘,後面不用說吧,你丈母娘被我們很輕松的就抓住了,那個跟著他的小弟被打死,不過禮夫人我們倒是很好地招待了一番,我手下沒有動她。」
「當天晚上,禮夫人自殺了,禮老大的報復很恐怖,許多跟我好幾年的兄弟死的很慘,禮幫和霄雲會的火拼變成不死不休,也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故事講完了,知道我想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麼?」王霄的語氣像是把萬瞳當成了一個小孩子,自己是一個正直的人生導師,再給自己指引人生道路的方向,這種感覺讓萬瞳很難受,但又沒什麼辦法。
「一個連自己老婆都能拋棄的人,你值得把性命交給他麼?」王霄盯著萬瞳的眼楮不動,過了幾面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抱歉了一聲︰「現在可能跟你說這些有點早了,據我幾個小弟說,雖然學習成績不是很好,但還是一個不鬧事的好孩子。」
「多謝夸獎。」萬瞳倒是有些適應了王霄,隨便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也算是打磨時間。
「嘀!嘀!」萬瞳的話音剛落,不知從哪里傳來兩聲汽車的喇叭聲,將兩個人的談話生生打斷,不過這個話題也算講完,沒有什麼遺憾。
「走吧,車來了,該把你的小媳婦叫醒了。」王霄的手腕微微的轉動了一下,手里的刀從脖子處轉到了臉的附近,惻立起來的刀面像是準備拍幾下,不過這次萬瞳的手更快,擺了擺示意自己來,王霄也會是沒有什麼異議,現在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逃跑的可能。
「還是別叫醒她了。」雖然在這種情況下,但是萬瞳仿佛還是沒有太多的擔心,他的眼楮里只有禮理一個人。右手向下探去,左手摟住禮理脖子,微微用力就將禮理抱了起來。
「唔,好輕。」萬瞳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對面還站著一個敵人,世界的全部已經只剩下禮理一個人。
「哈哈,你小子果然有一套,也好,我也不用擔心這個小丫頭會大吵大鬧,她的話我會好好對待的,不過你打傷了兩個大帝國的人,估計要把你交出去讓他們出出氣吧,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多謝。」王霄把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確實已經足夠意思了,雖然是敵人,但是王霄這個人確實不錯,從任何方面都看不出黑幫老大的樣子。
之後的事情簡單的概括一下,上車之後禮理醒了過來,萬瞳把經過跟她說了一下之後便陷入沉默,半天才悶出來一個小聲的「對不起,我的錯……」後面沒有太多的交流,兩人被送到一個小的出租屋,安排了兩個小弟看著他倆。
後來听見王霄打了幾個電話,不過他們最關心的和禮理父親的電話卻沒听到,又過了十幾分鐘,來了幾個人把萬瞳給拽了出去,而且還是個熟人,抗揍的王澤林。
兩個人把萬瞳按在了牆上,原來被打的最慘的王澤林現在報復的最凶,輪著木棍一直在朝著萬瞳的腦袋上玩命的招呼,如果不是一開始王霄特地叮囑了一聲,估計萬瞳早就被活活打死,不過現在萬瞳的狀態也很慘。
雖然這時候的天氣已經到了穿長袖的時候,但是萬瞳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爛,胳膊上基本上已經沒有一塊肉不是帶有淤青,額頭上留下來的血和紅腫的臉頰都在訴說這殘忍,萬瞳唯一可以祈禱的就是這幾個混混的氣能早點消,雖然這個說法有些沒骨氣。
「真他媽的解氣,哈哈,老子好久沒打過這麼爽的沙袋了。」王澤林把棍子一丟,對著萬瞳又吐了幾口口水,但是卻撞上萬瞳的冷眼和殺氣,沒有一點的感情可言。
「你媽拉個比還敢瞪老子是吧,看老子不把你打瞎。」王澤林被這一眼又是來了火氣,不過這時候從後面有個人拍了一下他,王澤林回頭,看見是王霄。
「好了吧,氣也出夠了,賣我個面子吧。」王霄的笑容讓人有一種無法拒絕的魔力,雖然在字面上大帝國和霄雲會是合作關系,但是說白了就是大帝國仗著霄雲會來打架就是了,更何況他們都听說過王霄的凶名,光靠腦子可是統領不好黑幫的。
「既然霄大哥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在做什麼了,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王澤林擺了幾個自己覺得炫酷的姿勢,再配合著完全不符合性格的話,這哪里是黑幫混混,分明是中二病晚期好不好。
王霄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接過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萬瞳,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揍得好。」之後就將他扶進了車里,反正自己的計劃是他一個人已經無法停止的,適當的賣幾個人情還是有可能將他拉入自己的陣營。
「真的很像是從前的自己啊。」王霄的話不知道是說給萬瞳听得還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那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惆悵也是少少有些喜感,大概是王霄的小惡趣吧。
之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萬瞳在一個渾渾噩噩的情況下發生的,大概就是被車拉走,然後拖到另一個房間里面的故事,只不過到了之後還有一個人把自己給包住,好像還說了一些什麼話,自己只听見後面的一些部分︰「……你們不該傷害我的愛人,這是你們最大的錯誤……」
沉寂,無聲的黑暗席卷著萬瞳的精神力,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是以精神在支持,雖然那些小混混大人的方式很不專業,只能造成皮肉之苦,對于身體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傷害可言,最多睡上一覺抹點紅花油就能好,但是自己的內心卻是那樣的不甘,不想閉上眼逃避一切。
也許自己真的需要時間去適應一切吧,將身體的大部分使用權全部交給哥哥,自己只是用半夜的時間去跑跑步,打打架,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體驗過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他可以叫出每個同學的名字,卻無法做出讓他們喜歡的事情。
他有時候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和禮理在一起的感覺,也許正因為她的那種安靜從容,能讓自己感到舒服,能讓自己在看清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抵觸,自己……可能也會想要來到這個時間呆上幾天吧。
真是該慶祝啊,我在這個世界里面還有一個……朋友!
再次睜開眼楮,已經是滿天星斗的夜晚,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周圍有一些相冊和桌子書櫃之類的家具,大概是誰家的臥室吧,自己正躺在床的正中央,只不過上半身的衣服已經沒了,只蓋著一層被子。
「這……是……哪?」萬瞳模了模後腦勺,被王澤林敲的地方還是有些隱隱作痛,雖然萬瞳的身體已經被鍛煉的十分完美,但是被五個人打上一個多小時也是扛不住。
「瞳,你醒了。」在床邊冒出一個聲音,由于已經是半夜,萬瞳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大概是一個人的腦袋吧。
「嗯,你上來吧,地上涼。」萬瞳也是可以很輕松的猜到一定是禮理再給自己守夜,自己的失敗導致禮理也淪為階下囚,唯一的補償大概就是讓她在被綁架的期間過得稍微舒服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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