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利亞嘆了一口氣,抬起綠色的清澈眸子,雖然房間一片黑暗,但是自己仍然可以做看著李炎的臉,這種感覺真好。
「我是在萬巢塔內成為守墓的,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吧。」
「心魔……」李炎吐出了兩個字,果然是這樣,沒有人會如此的與另一個人相似,但是如果兩個人的心被一個靈魂所干擾的話,那就說不準了。
「我的心魔就是自己,在萬巢塔中,我經歷了命運之夜的游戲副本,作為游戲的主角阿爾托利亞,走完了全部的劇情,而實力提升的同時,我沒有注意到一點,就是守墓階的那次心魔。」
李炎淡淡听著,自己成為守墓的時候也是在萬巢塔之中,對于心魔,自然不陌生,只不過試煉之戰後,萬巢塔破碎,之後的所有守墓,都沒有再經歷過心魔這段特殊的難關,再加上重生一戰後,萬巢內的世界大變,也是使得守墓階量產,只不過,那些守墓的實力相比于試煉之戰之前成為守墓的人,要差上太多。
「阿爾托利亞的靈魂與我的靈魂開始交割交融,劇情進行的同時我沒有發現我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她的靈魂同化融合,全身心投入劇情的時候,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維方式還有做事風格都在被改變,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阿爾托利亞嘆了一口氣,但又听不出來到底是喜還是憂︰「而我的實力卻也跟著這種改變慢慢提升,從9的心魔門檻一直到了95級才從萬巢塔之中月兌離,而我,卻已經成為了一個畸形的存在,雖然所有的主觀意識都由我操縱,但說話方式和處事方式,卻是阿爾托利亞的。」
「而我的等級也升到了95級,月兌離了應該面對心魔的等級,我也不知道,這場心魔對于我,倒是算是成功度過,還有失敗。」
「這樣的人生,到底為誰而活?」阿爾托利亞抬頭仰望著天花板,「阿爾托利亞曾經的記憶與我的現實開始混亂,她故鄉的那片戰亂和她的無力被我重現在了眼前,我的不列顛,我的公會成員和幾千年前傳說中的戰士們面孔相互疊加,我有的時候甚至會念錯名字,有的時候會認錯人……」
「吶……李炎,我所背負的希望,在你看來只是可笑的夢,但在我的身上,卻是兩個人掙月兌不了的輪回,我不知道為何而戰,只是在重復的掙扎在戰火線上,給自己求一絲安慰罷了。」
阿爾托利亞無力的笑笑,現在的自己,連求得一絲安慰的力量都沒有了,天罰之火出手所讓自己收到的傷勢太過嚴重,能不能堅持到這一次的月兌離之戰都是一個問題。
轉過身,背對著李炎︰「你走吧,重生之戰你算計不列顛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原諒,下一次見你,我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擊殺你。」
「如果不知道為何而戰的話……」李炎站了起來,轉過身即將走出門,而在門口又回頭看著阿爾托利亞依舊清澈的眼楮,「這一次的比武大會,會有許許多多的人可以告訴你,他們為何而戰。」
萬巢,交易區,今天對于大多數來說是一個交易的好日子,明天就是副本日,大多數的人都會為進入副本做些準備,無論是找一些共同完成任務的人還是買一些報名的道具,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而如果旁邊還有一個極品妹子的話,那就更爽了。
神禹一直覺得自己是那種天之驕子的人才,重生之戰後,莫名其妙的進入了這個世界,但是沒用多長時間,就完全掌握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強者為尊,沒有實力,連站著的資格都沒有。
本著這個意志和意願,神禹發了瘋似的在副本中練級,無論是誰,只要他的身上有自己需要的東西,武器、道具或者什麼消耗品,只要對自己有用,無論是誰,都可以殺掉。
去年之前進入了守墓階,上一次的比武大會也是混出了名堂,作為一個沒有經歷過重生之戰的人來說,神禹的潛質可以說是出類拔萃,再加上英俊的相貌,也是在藍耀榜上混了一個前十的名頭,也有許多的公會拋出了橄欖枝,但是最後,神禹卻選擇了王者六臣。
「呵呵……我做的一切,都只為了一個人啊,李詩雨……」神禹緊緊的握著拳頭,在王者六臣干著一些瑣事,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混到了一個王者六臣高層的職位,就算是王者六臣的副會長,也是以禮相待,甚至有一些謠言,說神禹十分有可能是下一屆的會長。
這些話就是神禹幾個親信散播出去的,取悅老大的一點小手段還是十分受用的。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今天李炎的一個決定來的讓自己痛快,安排自己和另一個人來保護李詩雨。
神禹不知道心里有多開心,而且和他一起搭檔的還是一個89級的四階強者,這種人平時自己連搭理都不會搭理,心思全部放在了李詩雨的身上,四處找著話題,但李詩雨只是做了些基本的回答,而眼楮連一次正視神禹都沒有。
「該死的……」神禹握緊了拳頭,自己上過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如此難纏,不過也正是這種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意思。
「超?」李詩雨第一次主動的說話,但是神禹不知道李詩雨在說什麼,這個超是什麼意思?
「嗯?怎麼了?」站在神禹背後,那個一直不說話的搭檔睜開了眼楮,「今天我的任務是保鏢,我可沒帶錢。」
「這個笑話真冷。」李詩雨用嘴角擠出了一個笑容,「下個休息日軍隊要舉辦比武大會,你參加嗎?」
「王者六臣的人不能參加,這不是老規矩了麼?」那個被李詩雨叫做超的人聳了聳肩,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但是這句話落在神禹卻十分的奇怪,自己也是王者六臣的高層,為什麼自己卻不知道。
「吶,那軍隊的邀請……下個周你陪我去觀戰吧,李炎說他不能來,要不,我幫你叫著鄧義蕭?」
「你還說我,你的笑話不一樣很冷麼?」男子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是落在神禹的眼中卻無比的惱火,明明自己努力了這麼久,李詩雨連一個正眼都不給自己,而這個人,卻把李詩雨對他的好,如此的踐踏。
「你……是誰!」神禹咬著牙,先搞清楚這個人是誰,回去再慢慢地整死他。
「啊?問我啊。」男子撓撓頭,好像很煩的樣子,「我叫于超。」
「于超?」神禹反復在腦海中搜索自己的手下,還有手下的手下,都沒有找到這個名字,大概是新進來的,那麼也就說沒有人可以罩著他,這個人,死定了!
「吶,你答應了是吧。」李詩雨明明是高興的語氣,卻沒有一點笑容,「明天的副本,還是火影忍者的是麼?」
「嗯。」于超隨意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又閉上了眼楮,雙手抱在胸前。
「火影忍者是麼……」神禹發出一聲陰冷的笑容,「不錯的墓地啊……」
萬巢,王者六臣會長室。
比起華麗的大廳來說,這里就有點破舊了,五年的時間在整個房間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雖然每天李炎都會打掃,但依然抵擋不了歲月的侵蝕,能不被李炎允許進個房間的人不多,而這個戴眼鏡的男人顯然滿足這個要求。
門吱嘎一聲響了起來,李炎看見里面的人也沒有意外,打了個招呼︰「你來了。」而戴眼鏡的人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這對于任何一個王者六臣的成員,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李詩雨出門的時候你不親自當保鏢,有點少見了。」
「那個叫神禹的,實力還可以,而且于超也在,跟我親自去沒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現在萬巢之中可以殺人,天罰之火的偽裝技能你又不是沒見過。」
「嗯……」李炎听到這里也是有些意外,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事情,不過想了一秒,還是放心下來,「鄧義蕭,你喜歡分析的話,就用數據跟你講吧。」
「求之不得。」
「這幾年,我和于超戰斗729次,而勝利只有727次,說明什麼?」
「平兩次,或者,你放水兩次。「鄧義蕭推了推眼鏡,看著李炎那張熟悉到看著就想吐的臉,」這些都是常規的判斷,如果是你問出來的話……正確答案應該是他勝兩次。」
「沒錯。」李炎雙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我沒有放水的理由,王之技也是全開,雖然少,但是仍然輸了兩次。」
「哦?」鄧義蕭嘴角上揚了一個奇異的彎度,但是很明顯,那不是笑容,「這點可以計算在下次的月兌離之戰中,嗯……大概會影響百分之點三左右。」
「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強者,沒有一個人會讓變化超過百分之一,為什麼?」
鄧義蕭抬起了頭,直勾勾的盯著李炎的眼楮,有些詭異的看著他︰「只有兩個人會讓下一次的月兌離之戰偏離超過百分之一……不,只要那兩人做出越線的舉動,會將結果偏移超過百分之五十以上。」
「誰?天罰之火?」李炎腦子中第一個閃過這個人,語氣不自主的變得陰冷下來。
「天罰之火在下一戰一定會死在你的手里,計算他有什麼意義麼?這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萬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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