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看著面具男帶回的兩碗豆汁,好奇地開口問到,「難道你剛才出去買豆汁的時候也是帶著面具的?」面具男忍住笑說道,「喝吧,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容華拿過豆汁大口喝了起來,別說還真有些餓了。
面具男也拿起碗斯文的喝了起來,兩個人吃飽喝足,坐下來聊天,容華問,「你怎麼沒把我交給雇你的人?」面具男笑著說道,「沒見到人。」容華懊惱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出去過了,難道是我睡著的時候,可惜了那麼好逃跑的機會。」說完就不說話了。
面具男好奇地問道,「那麼想跑出去,出去了你就不怕被拐子騙了。穿成這樣你怎麼出去,出去了怎麼回侯府?」一連幾個問題讓容華即泄氣又沮喪。
心想是啊,穿成這樣就算跑出去,身無分文回侯府也是個問題,哎要是有出租車就好了。面具男看著眼前發呆的少女,心情很好,「你叫什麼,」容華有些回不過神來答道,「啊?什麼?」
「問你叫什麼呢?」面具男笑著回道。「哦,無可奉告。」面具男樂了,「子嬰,我的名字。」容華一听樂了,這不是秦朝那個皇帝嗎,在位四十六天,還好現在不是秦朝。
子嬰看著莫名其妙樂了的容華有些不高興,「我的名字很可笑嗎?」容華忙收斂了笑容,「不是的,我笑是因為你和我知道的一個人同名。」子嬰一听有興趣了,「真的,我還是第一次听說有人和我同名,什麼時候讓我見見他。」容華噗的笑了出來,「這難了,呵呵不過你有機會見的,等你死了以後就能見到了。」
子嬰瞬間黑了臉,容華一看誤會了,忙說,「我沒別的意思和你同名的人是一位古人,已經去世幾百上千年了。」子嬰一听臉色才好了起來。
容華看子嬰不那麼生氣了,試著問道,「既然請你綁架我的人沒赴約,那你能不能考慮把我送回去,我付你雙倍的銀子怎麼樣?」子嬰看著窗外想了想,「晚上還沒消息,我就送你回去。大不了,你付錢我幫你把他殺了,這樣就沒人知道我背信棄義了。」說完自嘲的笑了。
容華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她能听出來他語氣里的落寞和淒涼。兩個人都沒再開口,但是容華相信晚上或許就能回家了。
正在兩個人都想著心事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吵鬧聲。听上去像是兩口子打架,女的罵男的,「晚上不知道跑去哪個狐狸精那兒去了,花光了錢不說,還把我好不容易攢夠的送孩子去私塾的錢給偷走了。」男的則是滿口髒話,廝打著女的,容華起身站在窗前往外。
她在心里鄙視那些打女人的男人,不知道是男人推了一下,還是踹了一腳女人。女人把她們所在的院子的門給撞了下來,容華抬頭看了眼旁邊的子嬰。
子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和圍觀的百姓,皺起眉頭。如果他沒看錯,這些人身上都有功夫。是巧合還是,他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屋子的門就被踹開,瞬間進來五六個男子,再看院子里打鬧的夫妻早就不知去向。
子嬰暗叫不好,第一時間拉過容華護在身後,他以為是找他的人,卻沒想到是救容華的,容華看著眼前的男子,委屈地流下了眼淚。面前的五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睿王爺,子夜,簫,還有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睿王爺幾個人看著剛才明顯是保護容華的面具男子,一時間心思各異。睿王爺心里莫名穿出一股邪火,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對著容華說道,「還不過來,難道還等著爺過去。」容華看著面前莫名其妙氣壓低的睿王爺有些迷糊。
但還是按他說的走了出來,子嬰一听他們的對話就知道自己弄錯了,這些人是來救人的。忙快速抓住了容華,將她擋在自己身前,用左手扣著她脖子,容華使勁拉著子嬰的手臂都搬不動,嘴上著急地說道,「子嬰你放開我,我讓他們放你走。」子嬰貼著容華的耳朵笑著說道,「就憑他們幾個也能抓住我,你還真看得起你的朋友。」
睿王爺一看面具男竟和容華如此親密,率先出手。幾個人把子嬰圍在中間開始打斗,容華看著雖然拖著自己還能游刃有余的子嬰,心知恐怕如子嬰所說他們很有可能打不過子嬰。正溜號不知怎的子嬰的劍噗的一聲刺進了睿王爺左胸,容華一驚,子夜幾個人也瞬間圍住睿王爺。
子嬰趁機放開容華,飛身離開,子夜提劍想要去追,容華忙叫道,「窮寇莫追!」子夜憤恨的看了容華一眼,就直接去查看主子的傷勢了。睿王爺看著容華站在自己身前,安慰的說道,「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眾人無語,子夜生氣的抱起睿王爺說道,「主子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容華隨著眾人往外走,蕭看了看容華身上明顯不屬于她的大氅,心里嘆了口氣。
等在門口的花婆婆看著受傷的主子一陣心疼,忙去附近找了輛車,還墊了幾層被子。子夜輕輕的將主子放進了車里,睿王爺開口道,「讓九小姐也一起坐車里吧。」子夜雖不情願,但是仍讓開車門,讓容華上去,容華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盡量不踫到睿王爺,睿王爺看著眼前毫發無損的少女慢慢閉上了眼楮。
到了岳陽樓,早已經有大夫等在了那里,子夜直接把睿王爺抱進了內室。大夫打開衣服查看傷口,檢查好了之後,起身和子夜說,「沒傷在要害,人只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準備熱水,紗布,有好的止血藥和外傷藥也拿來些,留下兩個人幫忙。」言外之意其余的人就不必在這里了,花婆婆忙下去準備需要的東西,子夜和簫留下來幫忙。
容華看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走去了外間坐了下來,內室的子夜小聲的嘀咕道,「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想的明知道那男的不會傷她還拼命,簫你覺不覺得她和那男的關系不一般。」簫看著躺在chuang上的主子,「低聲訓斥道,亂說什麼,她以後也是你的主子了,這些話以後別再說了,更別在主子面前提起。」子夜氣鼓鼓的看著主子不再說話,心里替主子不值。
外面的容華不知內室的情形,更不知子夜幾人對自己的誤解。這會兒她只想能早些回家,由于王爺受傷眾人也沒人顧上她,更沒有人安排車送她回去。她只好坐在那里等著,等大夫給睿王爺處理好傷口,也許大家就有空送自己回威遠侯府了,只是這一等從下午等到晚上。除了花婆婆給自己送了晚飯就再也沒人過來和自己說過一句話。
她和花婆婆提起,「若是王爺沒事了,她想回去威遠侯府。」
花婆婆說,「這個她也做不了主,等主子醒了自然會安排人送她。」容華沒辦法等得累了就直接在躺椅上睡著了,睿王爺凌晨醒來的時候,想要小便。起身去淨房時,看見睡在外間的容華,輕輕叫醒了容華問道,「你怎麼還在這里?」容華睡得正香被叫醒本就不高興,一看叫醒自己的還是睿王爺就更生氣了,「還不是你的那些手下,說沒你的命令不能讓我回去,好了現在你醒了,總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睿王爺看著眼前生氣的小人,伸手把容華攬在懷里,容華剛要掙扎,想到他身上的傷,到底沒敢動。
睿王爺聞著容華頭發淡淡的蘭花香,很滿足,又想到早上那男的對容華做出的輕浮舉動,不禁加重了力道,幽幽地問道,「你認識那個綁你的人?」容華郁悶地說道,「你先放開我,你快勒的我上不來氣了。」睿王爺略松了容華,仍是抱著她。
容華無奈地說道,「本來不認識,後來被綁了認識的。」睿王爺一听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舒服了不少,說道,「以後除了我,不能讓別的男人抱你。」說完還在容華頭頂上吻了一下,才放開了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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