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中,代郡守江河小心的躬身站在堂下,一頭大汗,一動也不敢動。只因堂上坐著的人給了他無比的壓力,他現在甚至開始後悔擔任這個代郡守!
「沒用的東西,已經三天了,連一點線索都沒找到,留你們還有何用!」堂上大發雷霆的正是海公子!
已經三天了,開州郡封城三天,已經是極限。城內外上萬名商賈看似與海公子這位三品御前帶刀待衛沒有可比性。可這里是異世,武力為尊,沒有強大的武力做後盾,這些商隊憑什麼能夠縱橫冰川帝國,甚至行走于異族之間?
如果引起這些商人的強烈反彈,就算皇族也要頭痛,趙家雖然勢大,但在冰川帝國還遠遠沒有達到一手遮天的程度。
今天一早,就有城衛接到東山州州長派人送來的質詢信函,看來已經有人將狀告到東山州,這城門是不開不行了!
可至今沒有找到寧霖,海公子心中一口惡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手中性命相倚的寒月劍被那小子給廢了,就連家中給自己的唯一一枚元氣彈也用了,海公子可以說是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是這兩樣東西都不是金錢所能買來的,難怪海公子對寧霖恨之入骨!
本想著只要能找到重傷的寧霖,奪來他修練的功法,還有那把無影劍足夠彌補自己的損失。可現在三天過去,全城五千城衛軍、十幾萬百姓早已搜遍了全城,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事到如今,就算海公子是趙家年輕一代的最強宅也只能黯然離開開州郡。
「大人,是小的沒用,只是這城門……」江河知道現在海公子正在氣頭上,但還是不得不說。海公子地位超然,就是州長大人見了海公子也要給幾分面子。可俗話說︰縣官不如現官!不管海公子有多大的能量,不管趙家勢力多麼龐大,他們早晚會離開開州郡,最後管自己的還不是州長,自己依靠的還不是城中這些商賈、百姓?
海公子黯然的一揮手,道︰「罷了、罷了!令人打開城門吧!也許那小子早已死在某地了,你要是找到他的尸體,一定要派人看守好,給我傳信,到時必有重謝!」
「是、是!大人放心,只要找到那小子的尸首,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稟大人!」江河暗中長松了口氣。听當時在現場的人說,那個黑衣人就是來尋趙家晦氣的,只要送走了海公子這個瘟神,那小子應該不會來為難自己吧!
當天中午時分,幾千名城衛軍用了近半個時辰,才將城門中的沙袋搬賺打開了城門,開州郡終于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海公子在郡守府匆匆用過午飯,孤身一人牽著一匹無影馬,黯然的離開的開州郡,繼續向黑森林方向趕去。
前段時間,望林城有人稟報,有聖獸出現在望林城,雖然沒有傷人,但整個冰川帝國也只有一位仙人供奉坐鎮而已,如果這是黑森林要攻打冰川帝國的前兆,冰川帝國可要面臨大劫了!
仙人自然不能輕易出動,帝國各大家族都紛紛派人前往望林打探消息。趙家派出的正是海公子。
如果寧霖知道海公子出現在開州郡,全是因為自己和仙兒引起的,真不知道該恨還是該喜!
海公子出了開州郡,順著官路,一路趕向黑森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海公子已經離開開州郡近百里,看看天邊烏雲密布,今晚恐怕會有暴雨降臨。
海公子不想被淋成落湯雞,走進路邊的一個莊子,找了家客棧投宿。
這個莊子因為臨近官路,名為迎客莊,全莊一百余戶人家,開了十幾家客棧,開門迎客。
海公子在房間里吃過晚飯,只听窗外狂風大作,一會兒功夫豆大的雨點兒打在窗框上 啪作響,海公子打開窗戶,只見外面一團漆黑,整個世界仿佛都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
「 ……」站在窗前的海公子突然听到莊外不遠處的一處山林中竟傳出一聲鳴亮的馬嘶。
窗外有伙計經過,還在自言自語︰「天老爺不消停,連這些馴獸也不消停!一個個都好像得了瘟疫似的,上好的草料也不吃了,就知道趴在地上發抖……」
海公子听得心中一動。這些年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這些馴獸的表現可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遇到了什麼純血的凶獸!只有血脈壓制才能讓這些馴獸如見王者一般,不敢有任何反抗。自己騎的那匹無影馬可是家族萬中選一的馴獸,別說普通凶獸,就是一般的凶獸也無法僅憑血脈就將它鎮壓,難道剛才听到山林中那匹馬嘶聲竟是什麼了不得的純血寶馬?
這里距開州郡不過百里,距黑森林還有幾百里之遠,大小莊子遍布這片大地,按道理應該不會有什麼純血寶馬才是!如果有也早被人抓走了!
海公子站在窗前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如果真有一匹純血寶馬被自己如此錯過,自己甚至會後悔終生!要知道仙人,就離不開代步工粳能有一匹純血寶馬,最終受益的可不僅僅是自己,如果能繁衍下去,整個家族都會借力。這次來開州郡損失不小,若是能尋一匹純血寶馬獻給家族,換回些有用的東西,也能稍稍彌補自己的損失。
顧不得窗外的暴雨,海公子一躍跳出窗外,向莊外那處山林行去。
近一刻鐘,海公子趕到了山林,這時天空一道霹靂,照得整個山林一亮,海公子借著閃電的亮光,看到山崗上竟站著一匹白馬仿佛王者一般面對天空的閃電仰長嘶鳴!
「好馬!」僅是白馬的外形就足以讓海公子動心,寬闊的前胸、健壯的四肢、有力的四蹄,想必乘在上面疾馳,甚至會有騰雲駕霧一般的感覺!
「就是你了!」海公子見獵心喜,快步向白馬奔去,準備捕下白馬,作為自己以後的代步工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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