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的奴婢都惶恐不安,都相互看著對方,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空氣緊繃得令人窒息。
「不說?」白宰相微微一眯眼,隨即道,「林大,給本相把這賤婢拉下去杖斃!」
「相爺饒命啊,我說,我說!」巧春听著白宰相的話,隨後便嚇得跪在了地上,她看著二夫人,又抬頭了看,她咬了咬牙,顫聲道,「是這樣的,前幾個月前,六夫人要奴婢來請二夫人過去一敘,可是卻看見二夫人跟地上的男子在屋里做那事兒。二夫人為了要收買奴婢,所以才會送香包給奴婢,並威脅奴婢不準將這事告訴別人!」
「還有呢?」白宰相冷聲問道。
「還有就是,二夫人和這男子的事,前幾日被我同六夫人一同撞見了!」
白宰相一听怒不可遏,站起來,還未等他開口,白清淺便站了起來,輕輕俯身,「宰相大人,不知,我娘親可清白了?若娘親清白了,我先去看娘親了!」
「淺淺,去看看你娘親,今晚,爹爹會來你們的院子!」白宰相看著白清淺,有些內疚,畢竟是他一怒冤枉了四夫人,不管他再不喜歡四房,可如今白清淺的身份不一樣了。
「不必了,你如此不分是非黑白冤枉娘親,娘親又怎會需要你惡心虛偽的關心?只要你不要再出現在娘親面前,我想娘親會快樂些!」白清淺淡淡一笑,卻沒有過多的表情,傷都已經傷了,如今你才來說,要去看娘親,不覺得有些晚了麼?傷娘親最深的是你,如今這又算怎麼回事兒呢?
白清淺起身向外走去,紅棉跟隨在後。
白宰相看著白清淺離去的背影,才下令道,「林大,將這男人給本相關進地牢,不準給他吃喝,直到他餓死為止!」
「是!」
林大站在白宰相後面,而後對周圍的侍衛使了個眼色,立時便有侍衛上前,把那男人拉下去,見此景,二夫人薛凝芙早已是嚇得癱軟在地。
出了門,白清淺微微靠在了冰冷的柱子上,眸色微微沉了沉,紅棉上前去攙扶她,輕聲道,「主子,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有些累了罷!」白清淺淡淡地說道,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听到里面傳來個淡漠冷冽的聲音,「動手!」
緊接著,一聲聲淒絕的聲音便傳來,那一棍一棍的杖責聲,隨即傳入大家耳中的是一陣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聲聲入耳,震懾心魂。
月色朦朧而妖嬈,卻讓人倍感寒涼。
一陣陣淒厲而撕心般的喊聲從芙苑傳出,每一聲都淒慘無比,像是憤怒中的狂吼的獅子,顯得憤怒又淒絕……一聲接著一聲……
一聲又一聲地響起……
那種淒厲的吼叫聲一遍又一遍地在芙苑響起空茫的聲響,響了很久很久……
白清淺趴在院落門口,看著那中央躺著的女子,還有女子那淒厲哀絕的聲音成了她此生都無法忘卻的夢靨,生生纏繞著她。
隨即,她嘴角微微一抽,看著二娘,滿身是血,一動不動的躺在院子中央,也听到了,林大對白宰相稟告說,二娘昏了過去!
白清淺淡漠一笑,仿佛毫不在意,紅棉卻見她的手在袖中握緊,見她這樣,紅棉擔心的道,「主子,我們回去吧!」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讓紅棉扶她回去。
才剛走到長廊處,那邊便傳來林大響亮的聲音,「二夫人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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