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清影的北院就在小院的北面不遠,是位于初次遇見白清影的桃花林不願,所以約莫過一刻時辰,已經到了北院。白清淺停下腳步,看似沒頭腦的問了一句。
「七哥不知,不過淺淺,你否不要再叫我七哥?」楚琰眸深如寒譚,秀美如女子的臉上泉水般優雅淺笑。
進了北院,時辰還早。
「不叫七哥叫什麼?」白清淺沒有在追問,自動忽略他後面的話,在侍女的引領下入座,入座了,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不知也好,這次你陪我參加這場鴻門宴,我明日還你一個自由,或者是一個大禮!」
楚琰微微一震,卻沒有在說話了。
黎國王朝貴族一向喜桃花,很多人為了彰顯自己的富貴,都會在自己的院落里種上滿院的桃花,而宴請重要的賓客也是在桃花林中央鋪一張錦墊,以此表達主人看重來客的意思,隨意,豁達,表示與來客親密的意思。
白清淺盤腿而坐,長長地裙擺拖沓在地上,卷成一圈花瓣。
楚琰緊隨其後,坐在白清淺的左上側,姿容端莊,優雅端起酒杯,淺嘗其中桃花釀。
因為白清淺和楚琰的入座,精致的菜式佳肴流水一樣擺滿庭院玉桌,桃花依舊盛放如初,滿目粉色花雨。
而白清影也來了,她看向白清淺和楚琰的眸光有幾分詫異,只是稍縱即逝,不易被人察覺,而白清淺與她對視,她卻忽而覺得,這個九妹確實是變了。
她雖足不出戶,卻也听過她的事跡,傾城禍國美人。
美人她是當得起,只是不知這禍國兩字,她是否當得起了。
她原本是不想出來的,卻听說,楚瑀在街頭與她偶遇,說她是美人,還放話非要娶她不,她卻是對他的話不屑一顧,根本就不在意他的一切。
甚至不惜為了楚琰,眼前的七皇子,而傷了他,傷了他。
楚琰淺品完一小杯桃花釀時,抬頭看著白清淺,那樣的繾綣的眸光,無疑是讓人羨慕,或者是驚詫吧,淡淡的燈光下來,男子溫柔的笑靨襯著漫天緋紅,構成最美好的畫卷。
白清影坐在正上方,低低一笑,猜到,「妹妹果然守時,只是妹妹帶了七皇子來是何意?姐姐還說與妹妹好好聚聚,這樣好單獨相處的時機,白白浪費了。」
女子優雅繾綣用衣袖遮住半邊容顏,神情悲傷,像是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機會一般。
「是麼?七哥並不是什麼外人,他是清淺摯友,清淺對他從無隱瞞,不過是踫巧,他來探望我,我才讓七哥一同前來,我是听說姐姐釀的桃花酒十分好喝,是百年難得的佳釀,七哥貪杯,所以也就來了,姐姐應該不會在意的吧!」白清淺挑挑眉,絲毫不受女子影響。
本以為會大怒的女子站起身,微微一笑,不同于第一次在院子里見到的微笑,這一次的微笑以說是冰山融化,萬物逢春的盛大。
「無妨,七皇子既是喜歡,那便是姐姐的榮幸不是?怎會在意這些呢?」
「嗯,姐姐不在意便好!」
「妹妹,我還有一人想要讓你見見,只是不知妹妹肯不肯見他呢?」白清影緋紅臉頰,再回首,全無雍容娟雅。冷冷的,肅殺的冷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