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老板?」依漪的女音著實讓里面吟詩作對,飲茶寫作的人嚇了一跳,怎麼會有女子呢?眾人都將頭掉向了依漪,「我是。」之只見櫃台上正在算賬的老人走了過來,估模著也有五十多歲了吧,這茶樓一看就不是他做的東家,不過既然他站了出來,依漪也沒有戳穿。
「姑娘可知閑居樓不迎女客?」老人見依漪一襲白衣,應該也是個懂規矩的大家閨秀,「那麼敢問掌櫃的,這閑居樓里的人是否都是知書達理,飽讀詩書之士?」依漪沒有回答老者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姑娘所言卻是不假,凡入閑居樓者無不是聖賢之士。」老者很恭敬地回答了依漪。「那我出一聯,你們若答不上來,掌櫃的是否能應小女子一件事?」依漪似乎一切早有預謀,就這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姑娘且出上聯。」老者到是想听听這姑娘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存貨,竟然敢來閑居樓挑戰。「落霞與孤鶩齊飛。」雲淡風輕的吐露出來,對不起啊王勃只能先借你的詩了。
「好對呀好對!」「此乃絕對呀!」••••••沒想到這個姑娘還真有兩下子,看到在座的各位都發出慨嘆,掌櫃的也不得不服了,「姑娘,敢問下聯是?」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樓上兩位也在洗耳恭听。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話音剛落,只听得啪啪啪的一陣掌聲從樓上傳來。「說得好,好一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只是不符此情此景啊!」只見一身著紫色長袍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唇角勾起的一抹淡笑著實帥氣。「只不過有感而發罷了。」
雖然眼前的男子是真得不錯,但她也不是沒有見過美男的人,想她一個現代金牌殺手,身邊的美男比比皆是,一個岩峰就可以•••怎麼又想到他了,該死。「在下可有榮幸邀姑娘去樓上一敘?」那雙修長的手撫在長發上,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何用意。閉上雙眸思索了一會兒,這男子應該不是什麼普通人,也許,他可以幫自己一個大忙。
「公子既已邀請,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掌櫃的,您覺得如何?」依漪心里已有盤算,听到她的話,掌櫃自然不敢反駁,之前說好的事又豈容他後悔,且眼前的男子又不好得罪。「姑娘且放心,我說道做到,您的要求是?」老人沒有絲毫耍賴的樣子,很認真的在詢問。「掌櫃的,本姑娘也不是來找事的,要求不高,我想與您合開一家閑居樓分店,命名為——仙客居。您看如何?」
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一面輕紗遮住了半面容顏,一雙引人注目的赤血眸,還有那身上淡淡的香味,沒有摻雜任何胭脂味,是那種天然的女子的體香吧。真是個特別的女子呢,竟然可以提出此等要求,不求錢財,只為合開一家店?「姑娘,你•••所言當真?可這本錢,以及•••不是我不,」話還未說完,就被依漪插下了。
「掌櫃的若相信我,可否先借十五萬兩給我,日後賺了錢我還您十倍的價,且您幫我經營此店,你我九一分成怎麼樣?」「好,姑娘有膽識,我願意與你合作。」掌櫃的沒有思考,一口答應了這十五萬兩的天價,依漪沒說清楚,是十五萬兩黃金。也是見眼前的依漪不像貪財之徒,掌櫃才應下了這個要求。
「姑娘,請。」莫伊晨收起手中的折扇,很有君子風度的讓依漪先上樓。如果不是有了一個痛苦的先例,也許依依也會對眼前這個男子芳心暗許吧,但•••向他點了點頭,無拘束地往樓上走去,絲毫不怕前方是否會有陷阱,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不會是要害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