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凡做好了一切準備,就要出發了,臨走前一天單小雁請了一天假幫他收拾行裝,她將他準備帶走的兩個大皮箱塞得滿滿的,除了必帶的學習用品和生活必需品之外,光衣服她就給他裝了滿滿一箱,章凡說︰「帶那麼多東西干什麼?有些東西到外面買就是了。m」
「國外的東西多貴呀!」
「買點日用品花不了多少錢。」
「你還是省點美元吧,買點國內買不到的東西回來!」
「現在什麼國內買不到?你還以為是改革開放初期,人們將彩電、冰箱往家扛啊,現在國內這些家用電器多得都賣不掉,而且質量一點也不比國外差,國外的一些品牌家電實際上都在中國組裝的。」
「我知道,你留點美元總有用途的!」
「好吧,好吧,女人就是會算計。」
由于第二天要早起送章凡,那天晚上,一家三口早早吃過飯,夫妻倆兒將女兒送到了外婆家,順便也與兩位老人告別。老人無非告誡章凡出門在外要小心謹慎,注意安全,安心學習,不要擔心家里,他們會照顧單小雁母女的。
倆人回到家也十點多了,抓緊洗瀨了一番到床上休息,一躺下單小雁就將床頭的燈關了︰「今晚不許看書了,明天一早就要起來,趕緊睡吧。」
章凡一把抱住她說︰「今晚當然不看書了,但睡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呢!」說著立刻吻住了她,並迫不及待地月兌她的衣服。
她僵直著身子任他月兌,但今晚她並不想與丈夫過夫妻生活,自從與楚雄濤有過兩次激情澎湃的交融之後,她就一直不敢正視章凡,每天晚上總是小心翼翼地回避著他,正好這段時間章凡忙于出國前的準備,也沒有在意,倆人已有近一個月沒有在一起了,可今晚不行了,明早他就要走了,她知道今晚是回避不了了,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他了,于是她也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他。
與章凡分別前的這次生活,她沒有興奮,更無法獲得快感,雖然她做出很投入的樣子極力配合他,還是無法達到快樂的頂峰,章凡卻情緒高漲,激情四溢,他鉚足了勁兒,使出全部的力氣,「呼哧、呼哧」地堅持了很長時間,這或許是他們結婚以來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當他像抽了筋似地發泄出來,終于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他從妻子身上滾落下來,躲在黑暗中吃吃地笑了。而單小雁卻淚流滿面,她連忙側過臉去,用枕巾擦去臉上的淚,可剛剛擦完,淚水又流了出來,她用手抹去不斷涌出來的淚水,這時他發現了她在流淚。
「怎麼啦?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不就一年麼。」他以為她在為他的遠行而流淚,于是又摟住她親了親,她卻更加傷心了,將頭埋進他的懷里,忍不住抽噎起來,他像拍孩子一樣拍著她的背,哄著她說︰「別哭了,一年時間很快的,明年這時候不就回來了嗎!那時我們就可以搬入新家了,等我回來,我們將新家好好布置布置,你不是喜歡油畫嗎?我來請我們學校美術學院的趙教授為我們臨摹一幅莫奈的作品,還有家具呀電器呀都要買呢。」
他憧憬著未來的生活,可他越說她倒越哭得厲害了,她從來沒有這樣傷心過,這是慚愧的雨、不安的淚,是為章凡流的。
她是愛他的呀,他們的感情一直如涓涓細流滋潤著彼此的心,而且已滲透到靈魂里。他們是無法割舍的,也是任何人不能替代的,他們的生命已如一對連體胎兒一般緊緊地連在了一起,她是打算將一輩子交給他的,這是她堅定的信念呀,可為什麼她又不能拒絕另一個男人的追求呢?為什麼在經歷了道德的鞭撻,良心的譴責,情感的追悔之後,她依然渴望與另一個男人那如火如荼的愛呢?依然喜歡被他注目,被他欣賞,被他**,依然盼望在他懷中繾綣,在他身下舞蹈,接受他那讓她震顫、讓她春潮激蕩的狂吻呢?
我是一個壞女人,她不止一次地這樣罵過自己。可另一方面,想到自己三十多歲了,還能讓一個男人為她發狂,讓她體驗極度的快樂,她又似乎覺得很值,畢竟他們之間這種火一般的愛不是建立在金錢物質上的,她並不是要綁大款,他也不是要養小蜜,他們之間不是利益的驅動,他們的愛是建立在兩情相悅的基礎上的,她之所以拒絕不了他的愛,那是因為她感到這幾乎就是命中注定的愛,就像他曾對她說的︰我愛你不是偶然,而是一種必然,所以我們無法逃避。
每次他對她這樣說,她好似都被他說服了,可一回到家,她又無法面對章凡,無法獲得心靈的平衡,她被這種矛盾的心情糾結得難以安寧,她知道如今許多女人都有情人,或性伙伴,她真想問問她們是怎麼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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