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台下眾人贊嘆道,眼眸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忌憚,雖然他們身手也是不俗,但慕容甲的這一劍已是超出很多人的身手,放眼在現場這麼多人中,能夠成功抵擋這一劍的,恐怕也就為數不多的幾人。
此人不死亦傷,必敗無疑。
押注慕容甲贏的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大哥,怎麼回事,他怎麼不用兵器反抗?」葉嫣然皺著眉頭問旁邊的葉鴻風,葉鴻風也是眯著眼楮,若有所思。
就在眾人以為李飛揚必傷劍下,那長劍在距離胸膛還有三寸時,卻突然懸在半空,停滯不前,無法往前半寸。
李飛揚微閉雙目,靈魂力量護在身前,一部分則裹住長劍,妄想切斷長劍和慕容甲的聯系,但從外面來看,他只是站著不動,毫無一絲反抗。
慕容甲眉頭一皺,露出不解,他能感覺到李飛揚的靈氣已收回體內,但他的長劍去仿佛被無形的牆壁擋住了一般,甚至,長劍和自己的聯系,突然變淡,若即若離。
手中法訣掐動,靈力涌出,正要增加向長劍。
「好了!」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悠長的聲音,一個老者在決斗台上空出現,袖子一揮,一道無形的靈力印在陣法上,漣漪波動一蕩,長劍刺進的力量消失一空,慕容甲和李飛揚的距離變寬了起來,一個在平台左邊,一個在平台右邊,和他們走進平台時一樣。
「為什麼讓我們停下?」慕容甲憤怒質問老者。
「因為決斗結束了,你們平局。」
慕容甲大聲道︰「不是平局,這一劍刺下去他必輸無疑。」
「難道你在質疑我的決定?」老者不怒而威,一股氣勢遍布全場,現場的人頓時感到無法動彈,非常難受,慕容甲臉色蒼白,不敢再吭聲。
「還有人質疑老夫的決定嗎?」
全場鴉雀無聲,強者的力量,誰敢質疑。
「居然沒有,都散去吧,還有,半年內決斗台暫時關閉,青木營內不準私自斗毆。」
眾人稀稀拉拉散了去,有些嘆息,有些搖頭不解,很多人神情思考,聯想事情的背後是否另有玄機。
李飛揚也有些想不明白,按當時情況,決斗並未結束,不過他沒有多想,回頭去找楹秋,現場卻是空無一人,連慕容甲和他的隨從都不見了。
「楹秋!」
李飛揚大喊,在決斗台附近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又循著來路往住宿尋找。
決斗台空空如野,陣法上露出三道人影,其中一名正是剛才的老者,另兩名卻是很陌生,他們年紀相仿,面色清?c,目中閃光內斂,修為已達天級境界。
「容長老,為何關閉決斗台半年?」左邊一名老者望向剛才出現的老者,不解問道。
被稱做容長老的老者,望向蒼穹,眼眸如星辰般深邃,道︰「我感覺到,洪荒妖地最近很不太平,總有龐然大物在附近徘徊,是什麼事卻又說不準。」
「我也感覺到了,開始還以為只是一些妖獸偶爾路過,可你這麼一說,好真的是那麼回事。」另一名長老捋著下巴的胡子,點頭認同。
「華長老,你說的是不是夜間感覺到的那股震動聲音?」
「元長老,你說的不錯,就是那股震動,它的氣息很強大,令人擔憂啊。」
三人神情凝重,聊了起來,他們是青木營的震營護法,容長老、華長老、元長老。
……
李飛揚一路奔波,大喊著楹秋的名字,一直找到她的房間,也沒發現半個人影。
「慕容甲!」
李飛揚喃喃道,楹秋當時是被他的隨從抓住了,肯定還在他那里,決斗已經結束了,他們為什麼還不把楹秋放了,李飛揚目中掠過一道寒芒,若是楹秋出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李飛揚,你在找楹秋?」
李飛揚喊著楹秋的名字,剛出小院中,遇到了葉氏兄妹,葉嫣然問他。
李飛揚點了點頭,道︰「在台上的時候,我看見慕容甲的隨從抓了楹秋,結束後我就找不到她了,她應該還在慕容甲的手上。」
「你是說,他抓住楹秋,脅迫你不得還手?真是卑鄙小人,怪不得最後一劍,你不反抗呢,哼!」
「當時楹秋就在他們手上。」李飛揚恨恨道。
葉嫣然听後,嬌容大怒道︰「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都說他不擇手段,卑鄙無恥,想不到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我現在就去找他,我一定不放過他的。」李飛揚恨聲道,大步向慕容甲的住宿走去。
「你等等,我們跟你一起去。」
葉氏兄妹跟了上去,一伙七人氣憤而行。
……
「又是你這小子,你到我這里來干什麼?」慕容甲一見是李飛揚等人,不耐煩道。
「你們快把楹秋放了。」
「楹秋?什麼楹秋,我這里沒有這個人。」
「你抓了楹秋,用她來逼迫我,現在比賽結束了,你為什麼還不把她放了。」李飛揚忍下心中怒火。
「慕容甲,你最好把楹秋放了,你這是違法了青木營的管理,我已經報告了小院管理者。」葉嫣然怒聲指責。
「我告訴你,你別血口噴人,我這里根本沒有什麼楹秋,你就算告到小院管理員也沒用。」慕容甲鏘鏘而言,神情不見半絲心虛,這讓葉氏兄妹不覺一陣猶豫,難道楹秋已經被他們放了。
「讓讓,管理員來了。」
圍觀的人主動讓出一條道來,小院管理員走了進來,是一名清?c的中年,雙目精光內斂,無法看出修為境界。
青木營分小院居住,每個小院都有幾名管理員,主要管理小院的閑雜諸事。
「吵什麼?吵什麼?住宅之地禁止喧嘩,難道你們不知道嗎?」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管理員環視眾人,問道︰「剛才誰報的事?」
「是我,楹秋被他們抓了,請管理員給我們做主。」葉嫣然剛要開出聲,李飛揚先一步開口道。
「管理員,他胡說,我們這里根本沒有什麼楹秋。」慕容甲反抗道。
管理員轉向李飛揚道︰「你說他抓了楹秋,你有什麼證據嗎?」
「剛才比試的時候,他的隨從抓了楹秋威脅我,……等比賽結束後,楹秋就不見了,不是他抓了楹秋還能是誰?」李飛揚氣憤道。
「慕容甲,你有什麼話說?」管理員望向慕容甲。
「管理員,我真的沒有抓楹秋,不信你可以進去搜,我這里有阿貓阿狗,就是沒有什麼楹秋。」慕容甲淡然道,甚至身體讓過一邊,把房們讓開。
「進去搜!」管理員帶著眾人進入慕容甲的房間,里面布局和別的房間差不多,簡樸、清新,一目了然,若是真的躲個什麼人,一眼就能看見,走完一圈,什麼都沒有。
「我說了吧,這里根本沒什麼楹秋,是此人比賽輸了,想污蔑本少爺。」慕容甲得意洋洋道。
「李公子,房間你也看過了,這里是藏不住人的。」管理員望向李飛揚,道︰「楹秋姑娘會不會去了什麼地方,青木營雖然不大,卻也不小,你再到別的地方找找看。」
說完,將圍觀的眾人趕了去。
听這口氣,顯然是有息事寧人,化干戈為玉帛的意思,李飛揚也逐漸冷靜下來,他敢讓人進入房間查,那人肯定就不在房間里。
至于說楹秋去了別的地方,李飛揚是不信的,他正和慕容甲決斗中,楹秋怎能撇下他獨自離開,不可能。
那,楹秋去哪了呢?
李飛揚目光陰冷而如炬的盯著慕容甲,他相信楹秋一定還在慕容甲手上,但苦在毫無證據,這里是青木營,需要證據。
等眾人都走了,李飛揚恨恨瞪了他一眼,轉身也要離去,卻在此時,慕容甲靠近他耳邊,不懷好意獰笑道︰「楹秋就在本少爺手上,你能奈我何?」
「慕容甲!」
李飛揚怒瞪著他,眼神冷厲如同刀芒。
慕容甲卻不以為然,挺著胸膛,囂張道︰「她就在我手上,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打我啊!」
砰!
李飛揚怒火中生,一拳快如閃電轟在他的鼻子上,鮮血汩汩而流。
「李飛揚,你敢打我?」慕容甲捂著鼻子,憤怒大喊,雷霆劍拔出,化作毒蛇向他胸口刺去。
李飛揚身形一閃,古劍拿在手中,兩人在房間門口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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