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他們三人整頓好行李才過來花廳找我們,而且三個人安然無恙,都很正常。
祁永炎見到華蘊變成如此,大驚失色,對司空易帶我們來此地第一次表示了不滿,偏華蘊自己毫無所覺,一直笑個不停,把來此地喊我們吃飯的樓老爺嚇了個半死,直說是鬼魂作怪,嚷嚷著要喊白華道長過來驅鬼,被石南打了出去。
「公子,華公子真的是中邪了嗎?」小茴有些怵得慌,躲在我身後小心翼翼地問我。
「胡說什麼?世上哪有鬼神。」我小聲呵斥。
「那他為何笑個不停……」小茴道。
我沒回答,思索了一陣,問祁永炎︰「你們去泡溫湯之前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嗎?」
祁永炎仔細回憶了一陣,道︰「我和公子被那個僕人阿風帶到了一個大浴池里,待公子入浴,他便催我,說他想要一個人泡湯,讓我自便。我便在公子浴池旁不遠處的一個小溫湯里隨便洗了洗。待公子洗完,便陪著他出來了,一切都很正常,他還說泡完澡一身輕松,好久沒這麼舒服過了。」
我听完他的描述,沒有發覺什麼疑點。
司空易突然問︰「那個大浴池布置得如何?」
祁永炎道︰「布置得挺別致,哦,對了,還有個草亭子,還燻了香,公子還夸了那香味特別。」
香?我看了一眼司空易,正巧他眼神也掃到我,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先將你家公子扶回房間休息吧,明早他醒後,便會好了。」司空易突然對祁永炎說到。祁永炎一听,似有些不信,我雖不大懂司空易為何如此有把握,但知道他應該不會空口無憑說大話,便說到︰「司空說得對,祁大哥你不必太過擔心,華兄明早便能恢復。」我說司空的時候,一直低頭不語的石南竟然抬頭看了我一眼。
祁永炎還是很擔心,但也別無他法,他似乎也懂些歧黃之術,早已給華蘊把過脈,但結果跟我一樣,脈象正常。因此听了我們的吩咐,扶著咯咯咯咯的華蘊走了。
「你怎麼知道華蘊明早一定能好?」待祁永炎一走,我迫不及待地問司空易。
他朱唇輕吐︰「直覺。」
上輩子一定很多人欠了他的,因為這輩子很多人會被他氣死,包括我在內。
我明知道他並沒有說真正的原因,但又不能逼問他,一來我武功沒他高強,二來……「我的血。」他遞給了我一個瓶子。
我歡天喜地地接過,把剛才的事拋到了腦後。又有些擔心問道︰「你這樣一天一瓶血,吃不消吧,到時候有貧血之癥就不大好了。」
石南似乎感激地瞥了我一眼,我接著說︰「多吃點豬肝什麼的補補吧,要是到時候我花還沒開出來,你就貧血了,總歸不好,讓人心生內疚。」
司空易「嗯」了一生,起身出門了。石南黑著臉狠狠看了我一眼才跟著出去。
我帶著小茴回到了樓老爺安排的住處,就在溫湯不遠處,估計之前是給某些來泡溫湯的權貴住的,因此裝修得十分豪華,富麗堂皇。
「公子,想想真是後怕,要是我也成了華公子那樣可怎麼得了。」小茴拍拍胸脯,一臉緊張。
「無妨,司空都說了,明早起來便會好的。」我擺擺手,專心侍弄我的相思豆。
「對了,公子,你什麼時候和司空公子這麼熟稔了,竟然直呼其姓。」
「一天一瓶血的交情,還能不熟嗎?」我澆完相思豆,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過話說回來,他可真守信用,司星閣的名頭在江湖上那麼響不無道理。」
又跟小茴閑扯了一陣,便上床睡覺了,因為泡了溫湯的緣故,睡得格外舒展,一覺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