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乖擁有一份備受羨慕的清閑工作,一坐到飯局上,就接收到某位女同學羨慕嫉妒恨的星星眼。
「小乖,好羨慕你哦,工作那麼輕松,眼楮一閉,一睜,鈔票就到手了,嚎~。」
蔣小乖呵呵地陪著笑,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清閑?其實一點都不清閑好吧。每天一睜眼就要上網找酒店,天南地北地跑,不僅要對酒店做詳盡的評價,上傳圖片,還要隨時回復網友的問題,維持交流,認真做起來,其實也蠻累的好咩?你們不能只看見小姐數錢,看不見小姐陪睡啊。好吧,這個比喻並不恰當。
哦,忘記說了,蔣小乖從事的的確是一份關于睡覺的工作——酒店試睡員。
畢業沒多久她就做了這份工作,一做就是兩年,常常孤身一人到處跑,鮮少回家。說起來這還是她大學畢業後第一次參加同學聚會。
c市最近新開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她這次也算是帶著工作回家。一下飛機就拎著大包小包入住到酒店里,匆匆打量了一下酒店的環境,就被拉來參加聚會了。
坐在小乖斜對面的那位告別了青春期卻遲遲送不走青春痘的男同學孜孜不倦地勸酒︰「小乖,好久不見我們喝一個吧。」
蔣小乖盯著他月球表面打底,小紅果子裝飾的大油餅子臉想了又想,愣是想不起他的名字,只好端著果汁代酒和他踫杯。
痘子哥雖然存在感低,但人家脾氣可不小啊,他嘖一聲皺起眉頭,不高興了︰「蔣小乖,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啊。」
「我,」
「她不會喝酒。」
突兀的男聲插~~進~~來,蔣小乖耳朵立刻「嗡」得一下。
大腦 嚓 嚓地處于死機狀態,卻不受控制地側頭去看,還沒對上來人的眼楮,心里猛地一揪,她飛快地移開目光,盯著手里的杯子。
那邊已經有人招呼上了︰「龍岩,就數你最晚,罰酒三杯啊。」
龍岩笑著坐到男生堆里去,經過蔣小乖時眼楮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似有若無的,蔣小乖感覺脊背都發燙了,手竟然微微發抖。
穩了穩情緒,她埋頭給閨蜜丁丁發微信︰「今天果然不宜出門,我看見龍岩了,就看了一眼,我眼楮疼。」
哪里是疼,明明是又酸又脹。
丁丁秒回︰「我看見不干淨的東西時眼也疼,沒關系,別看就好了。」
還沒來得及回復,那邊又發來一條︰「蔣小乖,我警告你,不要笨到被同一條狗咬兩次。」
蔣小乖默默消化了一會兒丁丁的話才把手機塞進包里。丁丁說的對,龍岩他就是只小狗,大狼狗!暗搓搓地罵了兩句,她心里頓時暢快了不少,抓起手邊的杯子猛灌一口。
唔,果汁什麼時候被痘子哥換成了白酒?蔣小乖含著一口酒,齜牙咧嘴,臉皺的像包子一樣,一抬頭撞上龍岩的目光。
龍岩語氣含笑卻帶著點命令的成分︰「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別逞強。」
蔣小乖听到的是︰「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就算時間倒退兩千年人也不能听小狗的使喚!
挑釁似的,她仰頭把杯子里的酒一口悶掉,拼命忍住皺眉的沖動,胃里烈火燎原般燥熱,嘴角卻掛上一抹得逞的笑。
我蔣小乖不再是從前那個對你惟命是從的傻子了。
痘子哥看蔣小乖喝了他倒的酒,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只是他這一笑,蔣小乖的眼楮也花了——這一臉紅痘,還真具有視覺挑戰啊。
正想著,痘子哥的酒杯又遞了過來。
***
人在高度警備的情況下總是能超常發揮,蔣小乖走進酒店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強而機智地跑回來的。
只記得散場的時候腳步打晃,那只討厭的小狗變成四只圍在她身邊汪汪汪地叫︰「你站這等我,我去給你拿張紙巾。」哦,她剛吐過,吐了他一身。
龍岩一轉身,蔣小乖就踉踉蹌蹌地開跑,邊跑邊吐,吐的同時還不忘一邊擦嘴一邊伸手攔了計程車。
車子開走的時候,隱約听到龍岩在車後大喊︰「蔣小乖,你給我停下。」
她靠著椅背呵呵傻笑,他著急上火的樣子真讓人心情舒暢。
蔣小乖一路踉蹌,看到自己的房間號就像找到支點一樣把身體往門上靠, 當一聲就摔門里去了。
本來就脹疼的頭更加疼得一發不可收拾,她哭著用腳踹上門,任門 噠一聲鎖上,索性也不站起來了,用手撐地往房間里爬。
這是目前最不容易跌倒的姿勢了,醉酒的小乖還是很惜命的。
兩分鐘後。
「 當」——她撞床頭櫃了。
蔣小乖抹抹眼淚,撐著櫃子爬起來,手指觸到一個涼涼的東西,她眯著眼楮看了半天,才認出是她臨走時放在櫃子上的水杯,里面還有半杯沒喝完的水。
她頓時覺得很渴,咕嘟咕嘟把水喝了,身子往後一仰,倒在床上。
又是 當一聲,只是這次聲音很悶,蔣小乖覺得很疼,她的身子撞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又硬又熱,撞得她連心都疼了。
失控的眼淚再次噴薄,她一邊嗚嗚地哭,一邊拿手捶身下撞疼她的罪魁禍首。
拳頭來不及落下,猛然被一股大力攥住。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那硬~硬的不明物壓在身下。蔣小乖睜開一條眼縫,恍惚中看見一張男人的臉,眼楮很漂亮,可是目光卻又暗又沉,帶著灼人的熱度。
像烈日下的沙漠,蔣小乖被他的目光炙烤,也開始覺得熱,並且渴,她舌忝舌忝嘴唇,開始月兌衣服。
上方傳來喑啞的男聲︰「你在干什麼?」
「月兌衣服呀,」蔣小乖眨眨眼,開始笑,「笨蛋,你看不出來麼?」
他不說話,她也不在意,抬眼瞧了瞧他的襯衣長褲,語氣訝然︰「哇,你不熱嗎?」
「……」
「熱死了,我要月兌衣服。」蔣小乖嘟囔著,雙手撐在他的胸膛,推他,他微微側開一點身子,她忙不迭地揪著衣領往上拽,急切地連扣子都忘了解,衣服卡在脖子上,憋得她幾乎窒息。
手忙腳亂一陣掙扎,扣子被慢慢解開,呼,脖子得救了,蔣小乖看著幫她解衣扣的男人,笑眯眯地模了模他的頭,又撫了撫他的臉,像是撫模一只溫順的大寵物。
只是,這寵物的眼楮里好像噴著火光,眼珠都紅了。
很快,蔣小乖全身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再接著,她被移到床中央,被大力壓制。沉重的壓迫,卻讓她覺得安全,她悶哼著蹭了蹭。
她一噌,身上的力量更重,身體被隨意拉扯,熱,痛,酥麻,狂亂,整個天地都開始旋轉,靈魂逐漸出竅,任由身體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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