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後第三天,天氣開始轉晴,院方打掃了一下衛生,看上去比較爽!
然而,醫院畢竟是醫院,就象刷牙,一邊杯器一邊是洗器……正如昨天一個病者,痛得叫娘,一個同房的別家看護說︰「……干脆走了算了,浪費錢,人又受苦——」。
走了,可能真的「走了」?!!此間病房已換三**病主,是的,已經有三位走了,當然不知道她們各走得是什麼路。
當我靜心沉思人生之旅途時,自然想到︰「愛情是什麼?!」。
花前月下,太陽下奔跑,海灘上的浪花,一切只是個前奏而已。
我使想到的愛情是︰「老太婆一手高舉著藥瓶,一手牽著老太公,走進廁所後一只手幫助月兌褲——」。
2012年3月3日入院,這是一個五十年不遇的冬春久雨低溫,這樣的天氣容易發病嗎?
江西省XX市人民醫院,住院的病人多得沒有房間,沒有**位!
門診與住院部相距幾百米遠,住院初始,最煩人的是,在這中間兩頭跑。
化驗,一個來回,拿化驗單,這就不只是一個來回了。你問他什麼時候取結果,他回答說一點半,其實這時下午還沒上班,手機響了,又得空手往住院部跑……
交住院費,又得去到幾百米遠的門診大樓,不行,收錢的說要拿入院卡——來來回回四五趟,誰不會腿痛?
我一邊在雨中行走一邊想到「雨中舞者」。
在雨中,三三兩兩,四五成群,表情各異。是的,人生就是災難重重,誰也明白,上帝保佑不了幾個。
陪護是最煩人的差使,這其中有個漂亮的護士嗎?!!
穿過窗口,我看兩個醫護在說話,朝我指點了一下便開始相互鬼笑起來……
我們的思想還能油走何方?!。
酒店,美容院,洗澡店,按摩店,歌舞店,還有什麼地方不是塑料之花?
我的思想真壞,為什麼會想到到醫院去尋找淨土。
護士的漂亮真的很重要,她可以減輕病人的痛苦,也可以轉移其家屬的注意力——只看彩虹不看雨。
有位病人家屬在叫一個護士,听名字好象是「進秋」,它使我耳朵一震,眼前一亮,一個與其相應的名字和人即現在面前︰「老三」,《山楂樹之戀》!
這女的我剛早一點有過留神,比《山楂樹之戀》里的淨秋要長一點,漂亮不分上下,同是瓜子臉!
半夜,外面下著好大的雨,她要回去,兩次從工作室走出。我問她要傘嗎,她說不要,然後看她在騎摩托回家。這個,我看她偷笑的護士或者醫生——進秋?
12點半,可能是兩個巡邏兵,應該是叫保安吧,片刻之後整層樓唯一的一名護士,打針回來,那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叫她簽字之後便迅速離開,向下樓梯的地方走去——夜!
工作室,立體式空調在放著曖人的熱氣,上面擺著一盆塑料鮮花。幾張工作式桌子幾乎沒有一張不是爛的,其中有一張還有個書本來大的洞。
剛夜時,我在工作室取暖,我問她們能否可以在這里睡覺。她們的回答是︰「不可以,會亂套……」。(她們的意思是,這里全是女孩子,你一個男人來睡覺,好說不好听。出現什麼意外,誰能說得清楚?也不便于工作。當然還有其他種種原因………?)
「現在的中國還不亂套?!!」,我開玩笑地回答。
「——你就是亂套分子」,進秋說,她又在鬼臉地笑。
我還看見一女的,在鐵皮夾子的紙上畫「百斗星」。我問她是在畫十字繡嗎?她回答說東道西︰「我吃得沒事干?」
一群女的,我是羊中之狼——下午,想到自己又要來替班,到覺得沒有什麼自願不自願。
難道說,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不快樂的事,而是沒有發現而已。
2012年3月,不知是五號還是六號,天氣還是好冷,冷得人無處藏身。
有病人要去住院,第一時間就要想到把被子帶好,不要貪圖一時別月兌,長夜難熬。特別是半夜以後,冷得人坐臥不安。
是的,誰叫中國這麼窮?一個病號只有一個**位,只有病人才可享用,就象棺材,只有死人才可以困。
整個大樓,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有電視看,如果有特別喜歡看電視的朋友,萬一有病人要住院,或者要去醫院護理病人,可記住要自己帶上,最少樟樹是這樣。
3月7號,去把病號再打一次CT,從二樓用四輪架子車推下,到第一門診,也就是那個有大名牌的大樓,途中有幾百米,有一段爛路,一坑連一坑。開句玩笑話,若不想要的人,架子車一翻,病人掉在里面,蓋上土,一切若無其事,用句迷信話說︰以後除非會有鬼叫!
中午去食堂吃飯,能吃點什麼?最終我選擇吃一條魚,一條 魚,不加豆腐,三十元。
我說「勺子」用多了水,他回答說︰「你吃你的,我做我的——」,他的意思是,總會弄得讓你好吃!
魚,被轉鍋了,那爐火,象快斷氣的死人,充滿著空氣的響聲——我,一邊等這條魚成為我生命的原素,一邊看他做別的菜。西紅柿片在鍋里煮,然後倒進漏勺,再用一只手打雞蛋。這功夫要學兩下才能干成。把雞蛋拿在手心,用力向工桌台邊角打下,蛋體自下而上自然張開,對著碗,拇指和中指用力一擠,OK。用勺子攪拌幾下,炒幾下再把泡好的西紅柿倒進,又OK。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完成,總體OK。還看到一個胡蘿卜絲,也是煮熟之後再炒。
這條魚好吃嗎?還真說不上好吃,雖然經過轉鍋,從東海搬到西海。當我吃它時,它已經成了夏威夷,把它吃完之後又是一片海的世界。
是的,是魚總有一天要回到大海,是的,人也一樣,總有一天要回到永遠的家!
本章關鍵詞︰什麼是愛情?
這里還有個擦皮鞋的。我看見他在下面,我叫擦皮鞋,他沒反應。我只好親自下去。我站在他面前說︰「我要擦皮鞋」。
他若無其事地從我眼下走過,既看不清又听不見?
我心一橫,一定要幫他做成這筆生意。我攔在他面前,把他手中的小竹椅子接下,這時他才停下來……他拿出一個扁油盒子比劃著,再拿出一個里面也不多,這暗示著他的生意也要花不少的本錢!
買單時我把零錢全給了他,一張一元的,一個一元的,一張五毛的,一個五毛的。他在用手感覺之後再把手伸出,我加他一張五元的。
身邊有個婦女說︰「這多少錢?」
「我給了他8元」我說。
「不是五毛錢麼?」那女人又說。
「這是舊社會」我笑著說。
雨越下越大,剛才我就是打著雨傘讓他把皮鞋擦完。
他用手伸出去張水,張不到,是因為他頭頂上的走廊有個月台,那是夏天用來長葡萄的地方。他下一步……張到水滴之後他象小孩子一樣,快步回到走廊——這一天我看見他五次在走廊上空轉!說實話,他在我心中是警察中的警察——
前天,因院方三番五次到我們的村上,到我們的大隊崔吵,說沒有人來護理就把病人弄走。
有什麼辦法,我們都想他快點死,院方說越是放在醫院越一時難死……出鬼的是,昨天早晨他自己站起來了,打開房門大門靠在大門口。
我听見開門聲,大聲問是誰,幾聲之後沒有反應,我開始害怕,知道肯定是鬼站起來了……
再次大聲叫喊之後樓上的人下來,鬼回到了房間坐在凳子上。
十分讓人高興,我們趕快拿不要的舊衣給他穿上,這鬼天氣,三八節都過了,還是比冬天還要冷,簡直是世界的末日。
現實生活就是這樣,你自己站不起來,別人就會把你當死人處理。
然而,這只能意味著讓活人更加頭痛——誰來護理?!!
大家都要去掙錢活自己的命!為了生存,良心,面子,什麼都可以不要?
是的,現在正是認賊做父的時候。比如,以前兩家有仇,現在人家有錢有勢,在人家門下打工,管它,有飯就能把人吃飽!
真的,誰給我一百萬,我會在誰的**上舌忝屎?!(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的人都不窮,窮的只有兩種人,一是不聰明的人,處于弱智狀態,而又免強可以被稱之為人的人。另一種是,耿直,可能是聰明里面的傻子,思想高傲,不肯認輸,似乎缺乏情商,明明知道認個錯不會死人,明明清楚自己比人家弱,硬撐!(你是哪一種?)
窮的根原是,耿直的人,知道自己的弱點不去改變。另一類人當然是我們,我承認我是屬于弱智之類。
此時接到「鐘書國際」的QQ,問我是否郵去稿件,我回答它郵去了,它說︰
「感謝你的信任,我們收到會初審是否可以出版。」
我的心突然一喜——盡管我們貧窮,我們一定要充滿信心!只在瞬息之間我又想到,這見鬼的教條主義,幾乎欺騙了我一生!不,應該是我們那些自認為聰明而實際是傻子的人。
人生在世,有智商還得有情商。有智商沒有情商為你打頭陣,你逃不過社會壓力,這種壓力最終會讓你死于非命,命都保不處還能保有手稿?沒有手稿怎能後世成名?
上午有人去醫院報銷,醫療報銷處說︰「沒有出院證,沒有這沒有那,還要補上欠下的醫藥費」。
這很自然,當時叫我們去把人接出院時,就叫我們先把欠下的錢交了再說。我們說我們沒有帶錢,我們開始溜,見之無奈,只好讓我們把這近乎死人而又一時死不了的人弄走。你還要去向它報銷,這自然是秋後帳。
他自己能站起來,我們沒有理由不救他的命。提出要救他的人,最大的力量是他的「生」前好友,全村人也開始議論分分。身為親兄弟,起私心,貪小便宜,見死不救,萬惡不赦!
當一個人處于被動時,自然成傻子。
早晨7點為他叫車,到人民醫院,醫生說沒有**位。交了兩千元錢,醫生說要打CT。
排隊,當我把卡交給以前主管這個病號的醫生時,問要再打CT麼,她說不要。我告訴她那邊說打一個,「這樣會好一些麼?」我說。
「那就打一個,」這位女醫生說。
上午有人去醫院報銷,醫療報銷處說︰「沒有出院證,沒有這沒有那,還要補上欠下的醫藥費」。
這很自然,當時叫我們去把人接出院時,就叫我們先把欠下的錢交了再說。我們說我們沒有帶錢,我們開始溜,見之無奈,只好讓我們把這近乎死人而又一時死不了的人弄走。你還要去向它報銷,這自然是秋後帳。
他自己能站起來,我們沒有理由不救他的命。提出要救他的人,最大的力量是他的「生」前好友,全村人也開始議論分分。身為親兄弟,起私心,貪小便宜,見死不救,萬惡不赦!
當一個人處于被動時,自然成傻子。
早晨7點為他叫車,到人民醫院,醫生說沒有**位。交了兩千元錢,醫生說要打CT。
排隊,當我把卡交給以前主管這個病號的醫生時,問要再打CT麼,她說不要。我告訴她那邊說打一個,「這樣會好一些麼?」我說。
「那就打一個,」這位女醫生說。
打了CT,我帶著病號來二病區等**。好久了,有人告訴我說還是到一部去,那里有**位打針。
回到一部那個高個子男醫生說︰「你去哪里了,等你這麼久打針!」原因不是他的冷漠讓我們受盡折磨?
在護士辦公室,因為我是「二進宮」,那些小白羊們,嘴巴就象小雞啄大米一樣,把我很批一噸。我的那個進秋笑著看著我說︰「你是因為受到良心的譴責,心神不安才又把他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