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小刀盟被打散的幫眾已經被程龍陸續聚齊。因為總部被焚燒,程龍在郊區找了一座破舊的三層小樓,作為己方臨時的據點。他把各個場子的人手只留下少部分看守,其余的全部聚集在據點了,人數高達千人,大有一口氣把天嬋會吞並的趨勢。
程龍叫齊幫會中的主干開了個會,會議的主要目的是商討如何對付天嬋會,整個會議從中午一直開到下午五點,也沒有商討出個所以人來。眾人說什麼的都有,程龍被吵得心煩意亂。
一個蒜頭鼻的大漢站起身,說道︰「龍哥,我看不如我們就跟他們拼了得了,我們現在有千余人,何必要畏懼她們。」
「不妥!」程龍搖搖頭,長嘆道︰「你不是不知道,葉嬋那個娘們詭計多端,我怕我們貿然出手,會遭了她的暗算,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一听程龍這麼說,所有人全部低下了頭,一個個沒精打采。程龍看在眼里,現在己方士氣低落,必須要打一場勝仗才能提升士氣。
雖然現在小刀盟的人力是天嬋會的一倍有余,但程龍卻不敢跟天嬋會硬拼,因為葉嬋總是能出人意料,料敵預先。程龍這次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看出了他的顧慮,一個站在蒜頭鼻後面,二十多歲的青年,清咳了一聲,小心的問道︰「龍哥,我有一計,不知道可不可行!」
「媽的!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一邊去!」蒜頭鼻大漢回頭,怒聲罵道。
小刀盟的幫眾眾多,程龍沒有見過此人,听聞話音看向青年。勉強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偏瘦,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似的。良久,程龍問道︰「你說說看。」
那人听程龍讓自己出主意,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身板挺得溜直,咽了一口吐沫,像在坐的眾人一一點了點頭,小心的說道︰「龍哥,我們現在人數雖然站在上風,但是硬拼的話成功希望非常渺茫,咱們剛剛被天嬋會重創,還損失兩名大將,葉嬋她不會想不到我們在近期會找她報復。我的建議是我們先按兵不動,養兵蓄銳,等到時機一成熟,我們在一舉進攻。」
「**的,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他媽的也叫主意?」蒜頭鼻大漢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自己的手下當著大哥的面前,這樣滅自己人得威風,這叫他的臉面放哪放。張洪亮和孫超那可是程龍的左右手,現在戰亡,他卻要他暫時不要進攻。這要是程龍怪罪下來,怕是自己都要受到牽連。
那青年一听這話,臉色嚇得慘白,雙腿直哆嗦,愣愣的呆在那里,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程龍的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但知道青年話沒說完,從懷里掏出煙點燃,輕輕的吸了一口,沉聲道︰「繼續說!」
只听‘撲通’一聲,青年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道︰「龍哥饒命啊,龍哥饒命啊」
「說!」
「我」青年左右瞧瞧,想找個人幫自己說說話,可是眼光所到之處,無一不退避。青年暗嘆一聲,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剛才本想在程龍的面前展露一下,讓自己得到重視,沒想到卻事與願違。
生死有命,青年將心一橫,擦擦眼淚,站起身說道︰「龍哥,我之所以建議現在按兵不動,不是因為我們怕她。而是在h市不單單只有我們兩個幫派,還有中興會和暗魂幫。他們兩個幫派巴不得我們兩家拼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我們不是不報仇,只是等時機,我們要想辦法挑起他們與天嬋會之間的矛盾,那樣我們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報了仇。」
「哦?」程龍听到這來了興趣,掐滅香煙,道︰「繼續繼續。」
青年說道︰「中興會老大張宗瑞,生性多疑,做事小心謹慎。而暗魂幫老大吳森更是成性。只要我們抓住他們這兩個弱點,想制造他們與天嬋會的矛盾,並不難。」
「那我們要如何利用他們的這個弱點呢?」
「相對來說,暗魂幫的老大吳森比較容易對付,葉嬋的手下有兩個大美女,只要讓吳森見到她們,那就不怕他們之間沒有矛盾!」青年揉揉下巴,疑慮道︰「只是這個張宗瑞比較難對付了點。」
蒜頭鼻大漢這回不在是怒氣沖沖的樣子了,看來程龍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手下的這個建議。自己的手下有這等才華,他的臉面自然也有光。他身子貼近程龍,問道︰「龍哥,你還記得在大連的時候,張宗瑞有一個手下,似乎跟葉嬋的關系非淺啊。我們大可以利用這個,來制造他們之間的矛盾!」
程龍仰起頭,看著天花板,眼珠滴流亂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張宗瑞的手下好像還差點因為葉嬋而喪命。程龍點點頭,說道︰「好,就這麼辦。」
青年又說道︰「龍哥,我們現在不單單要制造他們的矛盾,而且我們還要適當的向天嬋會發動進攻。要讓她感覺到我們的憤怒,不能讓她看出端倪。」
程龍再一次的看向青年,自己的幫會里有此等人物,居然現在才發現。他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金雷!」青年恭敬的答道。
程龍看向蒜頭鼻大漢,說道︰「何文國。從今天開始,你和金雷連升兩級。」
「謝龍哥,我們一定不會辜負龍哥眾望。」兩人齊聲答道。
接下來的幾天里,小刀盟和天嬋會只是象征性的打了幾場,並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兩方都在有意的保存實力。葉嬋在防小刀盟的同時,也在提防著山口組和青海幫的報復,畢竟這兩個大敵要比小刀盟難對付的多。
天嬋會在大量的擴充人力,這需要很大的一筆開銷。可是天嬋會的收入卻只有各個場子的看場費,隨著人數越來越多,已經漸漸維持不下去了。
黑社會來錢最快的就只有黃、賭、毒和走私了,但卻苦于沒有門路,葉嬋對這事頗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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