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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曾鴻告訴楚白的,本來楚白把他和張東帶到了郊外,讓他們自已逃亡去,但是曾鴻卻並沒有跑,而是和楚白一起了回了市區。
沒錯,曾鴻這個人,膽大心細,做為南安地下世界一方霸主的他,足智多謀,似乎他早就料到自已的生命中會有今天一樣,所以他數年之前就已經提前做了安排。
三人回到市區時,市區已經布控,出城的各個路口全部停車盤查,倒是進城的車輛盤查時相對寬松一些。
三人在南安市的一家美容院外分開,楚白借著夜色很快消失在街頭,而曾鴻和張東竟然被美容院里面的一個中年女子迎了進去。
至于他們為何進入美容院,楚白並沒有多問,曾鴻既然已經提前數年就做了準備,想必他就有絕對的把握逃月兌法律的制裁。
當楚白再次回到陳平平家時,已經是夜里零點了,不過蔣冬雪並沒睡,而是一個人盤坐在沙發上發呆,連電視都沒看。
「楚白!」看到楚白打開門進入房間,蔣冬雪興奮的迎了過去,她逃學一個多星期了,還不知道回學校怎麼解釋呢。當然,她並沒有後悔,同時她也感覺人生中經歷了這一次的南安之行後,不但豐富了很多,也對她的人生觀,世界觀,愛情觀,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沒錯,這幾天她反復思考楚白和陳平平之間的愛情故事,這是一個很淒美,很感人,也很浪漫的悲劇式愛情。
以前她從來都不曾去刻意了解任何男生的,但是這幾天楚白對她的觸動非常大,特別是當她看到楚白的那一頭白發時,她想哭,有一種想要嚎啕大哭的沖動。
或許是因為楚白對陳平平那份真愛的感動,也或許以一個假大師父的心態心疼自已的寶貝徒弟,還或許.他是自已的同學,也是自已的守護者!
總之,心情很復雜,楚白在她生命中憑空出現,帶給她的不只有精彩,還有玄奇的世界。
古武練氣修士,古武門派,練氣世家,修道之人,修道門派,陰魂、起死回生,陣法,等等等等,那一系列只是在網絡書籍中才會出現的玄幻情景,竟然全都在她生命中出現了,甚至她眼睜睜的看著陳平平的尸體在楚白面前憑空消失,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陳平平讓楚白變到哪里去了!
在接受如此之多的玄奇之時,她有興奮,也有害怕,還有彷徨,總之,她膽怯的心態在緩慢的轉變著,至少她把楚白當成了自已最親近的人。
「讓你擔心了。」楚白流露出一絲歉疚道。
「你還知道讓我擔心了啊?」蔣冬雪瞪了楚白一眼,道︰「吃晚飯了嗎?我給你熱飯去,藍姐離開了,說回京城,你朋友柳彩依也走了,不過她好象很擔心你,你抽時間給她打個電話吧。」一邊說著話的同時,蔣冬雪已經進了廚房。
楚白並沒有拒絕蔣冬雪的好意,不過也並沒有給柳彩依打電話,而是走進了陳平平的房間。
陳平平的房間內掛著一副巨大的照片,是陳平平的藝術照,很漂亮,床頭還擺放著日記本,筆記本,以及一些化妝品,小佩飾之類的私人物件。
楚白把照片摘下,把一堆化妝品,日記本、筆記本等等也擺在了床上,最後又打開她的衣櫃,把她的所有衣物,包括內衣、鞋子等等,也都整整齊齊的碼好。
這些東西他要帶走,陳平平這個家,或許用不了多久之後就會被陳家收回的,畢竟她死亡後,所有財物要歸陳家繼承,而他怕陳家糟蹋了陳平平生前之物,所以必須幫陳平平保管好。
「收!」輕輕喝了一聲‘收’時,陳平平的雙人床和床上的所有物品便立即消失在房間內。
片刻之後,他又把自已房間內的一些個人物品也收進了戒指空間,並且換了一套普通的黑色夾克,穿上了皮鞋。
這些衣服鞋子之類的,都是陳平平給他買的。
「是時候離開了,平平姐,那一天雖然很遙遠,但我會盡全力的。」楚白轉身出了房間,而後坐在了餐桌上默默吃了起來。
蔣冬雪做的面條,打鹵手 面,味道很不錯,窮苦家的孩子早當家,蔣冬雪不是大富大貴家的千金,所以飯會做,衣會補,屬于典型的賢淑型,這種女孩,誰能娶到都是福分!
當然,楚白也知道,或許誰也娶不到她,因為等她和大師父靜真融魂之後,她就應該是和大師父的結合體,到時候肯定不會找男人的,因為據他所知,大師父就一生未嫁。
「好吃嗎?喝點水,別急,吃沒了我再去做,看你和瘦猴一樣,但沒想到你吃起飯來卻象惡狼!」蔣冬雪忍不住的打趣著楚白,此時楚白就坐在她對面,他在吃著,她就杵著下巴在看著。
楚白笑了笑︰「其實我很能吃的,只是身體一直沒調養過來。」
「等回了京城,家里的飯我來做,我可是地道的江浙人士,做得一手的拿手好菜,保證出不了一個月,我就能讓你長十斤份量!」
「好。」楚白笑著點頭,其實蔣冬雪這個小女士和她大師父的性格真的一點都不象。
他在大師父殺伐果斷,狠辣無比,也從沒見她怕過什麼,甚至楚白都沒見過她大師父做過飯!
可是蔣冬雪呢?她和大師父之間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女人,兩個世界的女人,性格截然相反。
「你穿夾克比穿那舊袍子好看,以後別再穿那舊袍子了,都把你顯得老了,象個中年大叔一樣。」
「好。」
「嗯,我听說有一種藥水,用那個藥水洗一次發之後,白發就會變黑的,等回到了京城,我買給你。」
「好。」
「你其實.其實把她記在心里就好了,有些事,不要總始終刻骨銘記,那樣心里會難受的,知道嗎?」蔣冬雪開始勸了起來。
「好。」楚白依舊只回一個‘好’字。
「嗯,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不過慢慢會過去的。」
「好,我吃完了。」楚白終于把兩個人份量的手 面吃光,抬起頭看向了蔣冬雪,笑道︰「咱們走吧!」
「走?」蔣冬雪一楞,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萬年歷道︰「現在是半夜一點,往哪走?」
「回京城。」
「啊?現在就走啊?」蔣冬雪就有點發蒙,這楚白行事和正常人真不一樣,哪有半夜說走就走的?
「嗯,明天下午應該能到京城了,走吧,你會開車嗎?」楚白打算把陳平平的車也開到京城去。
「不會,不會,沒學過,也沒駕照!」蔣冬雪連連搖手,她是窮人家的孩子,哪里會開車?
「那咱們就慢慢開,到時候我教你,等開到了京城,你也就學會了。」楚白站了起來,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陳平平這個家,他知道,今天這一走,或許這一輩子都能可能再回到這里了。
蔣冬雪也跟著站起,她知道楚白舍不得這里。
「走吧!」深吸一口氣後,楚白大步而走,蔣冬雪也立即跟上,然後閉燈,鎖門!
陳平平的白色甲殼蟲還停在樓下,已經落了一層灰塵,進入車里時,能聞到一種淡淡的香草味,這個味,是陳平平的味道,是她化妝品,是她的香水,是她的身體上的香。
楚白享受式的微閉著眼楮,然後緩緩啟動,倒車,離去。
自動檔的甲殼蟲很好開,之前在機場還開了自動檔的越野寶馬,所以第二次開車時,楚白已經基本上輕車熟路了。
「楚白,前面有警察啊,好多啊,難道發什麼了什麼大案嗎?」蔣冬雪還不知道南安市的一座看守所今夜被劫了呢,所以看到出城的路口全是核槍實彈的警察後,她立即緊張起來。
膽小是沒有原因的,看到拿槍的警察也會害怕。
「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學生。」楚白在警察的示意下停車,然後出示駕駛證,行駛證。
「你們要去哪?」警察檢查楚白的證件無誤,又用手電照了照車後座後,便詢問起來。
楚白簡潔答道︰「京城!」
「你和車主是什麼關系?」
「戀人!」楚白依舊惜字如金。
「走吧,夜里開車小心!」警察把證件還給楚白,又對楚白敬了個禮後,才揮手放行。
而也就在楚白出了市區,進入高速公路時,南安市的刑偵大隊也在連夜開會,分析案情。
主持會議的是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柳雲壯,也是柳彩依她堂哥。
「根據我們掌握的線索來看,陳平平與張東和曾鴻之間有著很**的接觸,張東更是暗中保護她安全的,為她而中了槍。而陳平平之所以被綁架殺害,也是因為之前她開車與韓奎的孫子韓天生撞了車,之後韓天生突然被殺。這其中我們一直遺漏了一個人,那就是自稱陳平平弟弟的年青人!」
「事後我們調查過陳平平,她的確有一個弟弟,但在七年前就死了,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弟弟又是誰?我們在排查過中在,在幼兒園的走訪中,知道此人叫楚白,來歷不明,身份不清,至少我調查了省內的戶籍檔案,雖然有叫楚白的,但絕對不是他!」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疑點!」柳雲壯深吸一口氣道︰「我們調查了曾鴻妻子離境前的機場監控記錄,送走張月的人就是他,而且從機場畫面來看,他穿的衣服與看守所的蒙面人所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一致的!」
「所以,我認為有必要立即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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