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笑。『言*情*首*如果正確的話——
那就是它了。
峰慕離借助手電筒微弱的光,留意到靠近牆壁的位置有一個極大的櫃子,很普通的木櫃,里面放著雜亂無章的學生檔案。
但是,這後面,會不會真的隱藏著什麼機關?
她走到木櫃跟前,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模索著木櫃上的機關。光滑的一片,沒有任何凹陷或是突起的地方。
「唉,屋里怎麼有光啊?」突然一道驚異的聲音響起,嗒嗒的皮鞋聲響徹在門外。
峰慕離迅速藏起手電筒,躲到了木櫃側面,將整個身體隱蔽的藏住。
門被推開了,季崇山扭動著肥胖的身體打開了開關,明亮的光線瞬間灑滿了整個房間。季崇山環視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唉?剛才明明看到有光了啊。難道是看錯了?」
他隨即搖了搖頭,「年紀大了,眼也花了。」
「放哪了呢?讓我想想……」季崇山皺了皺眉,看向某一方向眸光一閃。「對了,就在那兒。」
他朝木櫃的方向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木櫃偏僻的一角也只能隱隱遮住,稍不留神便有能被現。峰慕離提高了警惕,同時心里猛然冒出了個念頭。
如果,如果季崇山現她,而她又解釋不清的的話,就只好做最壞的打算,滅口了。為了復仇的順利進行,任何阻礙計劃的人或事,都必須鏟除。即使……他是,季妙晴的父親。
大理石地板上映出季崇山臃腫的身軀,並且腳步聲到她側邊時,忽然停住。
峰慕離屏住呼吸,盡量將身體向後靠,還要確保不出一點聲音。衣袖間的匕首已經就緒,如果生如果的話,就只能用她的方法解決問題。
消失,以永絕後患。
也就意味著她和她的中斷。
季崇山轉過身子,打開了木櫃的門,頭趴進櫃里邊,仔細尋找著什麼東西,不時地嘟囔幾句。
她的神經高度繃緊,手心攥出了汗,額頭上亮晶晶的,也是汗。
她從沒有過這麼緊張。哪怕多少次執行任務時,被對方的槍頂在額頭上也絕不會動一下。現在,她很有能了結了自己最好朋友的父親的性命。這種後果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何時,她竟如此珍惜一份情誼了呢?
「找到了!」季崇山高興地叫出聲,同時身體正對向她,腳尖距離她只差一公分,似乎再往前一步就會現她。他端詳著手里的精致盒子,龐大的身軀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逃也逃不掉。只能……
「好了,晴晴也等急了,快回去拿給她。」季崇山猛一轉身,一個不穩,身體向後傾倒,眼看就要壓到她的身上。
千鈞一之際,峰慕離集聚手臂力量將微型手電筒拼力射了出去,微型電筒急速劃過空中,猛地將季崇山即將下傾的身體扶正,然後彈了回來。為了防止撞擊牆壁出聲音,她用手接過飛速劃回的電筒。
季崇山後背一片刺痛,他疑惑的模了模後背,向門口走去。關上燈,室內重回黑暗。
讓她心安的黑暗。
大滴大滴的汗從額間滑落,她將手中的匕首藏好,這才覺手心火辣辣的疼。
剛才太過用力攥住,以至于手已經麻木,必須借助另一只手才能張開。一道清晰見掉的血痕,滲出殷紅的血,那個微型手電筒上也沾滿了鮮血,妖艷如紅曼陀羅。
如果讓這麼小的東西能撐起季崇山200多斤的身體的話,必須有足夠的力,本來射出去手已經無力,再加上接住極速飛回,動能太大,所以才會劃出一道這麼深的傷痕。
看來自己還是沒用,這麼簡單的事都費勁。
她放心的靠在牆壁和櫃子間的角落,突然後背硌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猛一清醒,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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