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清幽的月光下,妖孽般俊魅的少年緊皺眉,欣長的身影幾乎與夜色融在一起,宛若夜間象征冷漠的帝王,風揚起他的碎,更添冷傲之感。
「她的私人醫生是誰?」他唇瓣輕啟,語氣冷若冰霜。
「這不是你該管的。」電話那端的人冷哼道。
「我再問你一遍,她的私人醫生,是誰?」少年語氣驟冷,散出陰寒氣息。
「搞清楚你的身份!」他憤怒的呵斥道,威嚴下令,「現在你出現,時機尚早。所以,執行好自己的計劃,這才是你的任務。」
少年的雙眸寒冰般冷酷,精致的顏容沒有絲毫溫度。他靠近手機,緩慢的說道︰「她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既然你不想讓她活下去,」他眸光寒意逼人,殘忍開口,「那我幫你,殺了她。」
那端的人一怔,似乎極力在隱忍。「你非要跟我對著干嗎?」
「是。」他慵懶的語調不帶感情。
那人咬緊牙關,「他叫蕭楓,號碼我已經給你過去,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他听見毫不留情的掛斷電話聲,嘆了口氣,眼神清冷,帶著許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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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蕭楓放下手中的醫療用具,接起電話。
「蕭醫生,你的病人現在有危險,請盡快去救治她。」他淡漠的說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看向遠方的殘月,目光惆悵悲傷。
「啊喂?……喂喂?」蕭楓不解的看著手機,再打過去,關機。
誰的電話,莫名其妙啊,我的病人?我的病人是誰啊?
神經病。我的病人……蕭楓托著下巴略一思索,突然猛地站起身,看向桌上的日歷,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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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像是通往地獄的暗路,終點卻是空無一人的家。現在千煜殘在醫院,真的只剩下她自己了。
她自嘲的一笑,清冷如月光。她沒有開燈,厭惡那種暖意的光線灑在身上的感覺,不但不會使她溫暖,反而令她煩躁。
黑夜中的人習慣了無光,所以她很熟練的找到了臥室的位置,全身無力,不得已倒在了地板上。冰涼的地板讓她找到了一個依靠,她倚在角落,嘴角的血跡仍在不斷地向外淌出,她不以為然。
為什麼她會在關鍵時刻亂了方寸,為什麼她會在關鍵時刻茫然無措。為什麼到現在仍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以的,她一直認為自己是以的。
果然還是不行。
「untilthedayiletyougo,untilwesayournexthello,it-snotgood-bye-
tiliseeyouagain……」
又是手機,這麼晚了誰還會惦記她?
她平靜的接起。竟莫名的對此時打來的這個電話有些依賴和期待。
「喂?」她微微扯動嘴角,聲音帶著些虛弱。
那邊一停,隨後焦急的喊著︰「離你怎麼了?」
蕭楓。她一怔。迅速調整好狀態,聲音重回圓潤平滑,卻帶著些難以掩飾的疲憊。
「有事麼,楓?」
「離,你是不是病又復了?」蕭楓的語氣很是急切。
峰慕離剛想出聲音,喉間的血液再一次沖出,口腔中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手握著電話。
「回答我!」蕭楓急了,大吼道。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笑著用盡力氣回答道︰「沒有,別擔心。」
「告訴我你在哪?」蕭楓緊握住電話,焦急的問道。「告訴我!」
峰慕離牽動嘴角一笑,沾上血跡的手指輕輕一滑,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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