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子做出此等親昵曖昧的動作,除了兩眼放光的孔費,其余人均感到一陣惡寒,而清楚雲傾月靈真實性別的幾人,也忍不住嘴角微抽。
這個女人是怪胎嗎?幾人心中同時浮現出這樣的疑問。
「哼!」一聲重哼從右方傳來,所有人轉頭看向發聲之人。
出聲之人名叫穆峻杰,是四大藩王之一昌黎王的長孫。
因為童年時期留下的陰影,穆峻杰平生最憎惡的,便是與世俗人倫相悖的禁忌之戀。他的父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失去了藩王王位繼承人的資格,母親因此傷透了心,早早地離開了人世,他從小養在祖父身邊,但卻受盡兄弟姐妹的冷眼諷刺,如今即使貴為世子,暗中嘲笑他身世的人還是不少。
介于南吳王在場,穆峻杰哼了一聲後並未再說其他的話,不過他看向雲傾的目光由最初的驚艷贊嘆轉變為輕蔑與厭惡。
雲傾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他沒事人一眼笑著問李易昊︰「請問多久才開始呢,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吃飯呢。」
「小兄弟看著年紀不小了,卻不想比我八弟還要戀家啊,哈哈,別急別急。」早就等得不耐煩的李易昊听到雲傾的話簡直如同仙樂入耳,他簡單地開了個玩笑,不給其他人接話的時間,立即轉向在旁邊站了許久的尤雪道︰「尤雪姑娘若是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了,哈哈哈!」
「是。」尤雪嬌柔地俯身行禮,胸前春光乍泄,白女敕柔軟的兩團肉呼之欲出,鮮艷的紅衣,雪白的藕臂,修長的脖頸和誘人的紅唇,挑逗著在場每個人的神經,眼波流轉間帶動風情萬種,輕移蓮步時流轉曼妙之姿,尤雪的一言一行都仿佛帶著魔力的鉤子,要把男人們的魂魄勾了去。
最典型的莫過于那東淳國的魯威將軍,看得兩眼發直,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塞婭鄙視地看了那人一眼,總感覺今晚挺讓她失望的,這個尤雪似乎與她想象中的「超級美人」有些出入,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受到這麼多人的追捧。
這樣一來,塞婭對大宣的貴族男子們印象救差了幾分,一個是鄙視他們的審美,會扭腰扭**,露胸露肉的就是美人兒嗎?還有一個,就是覺得大宣的男人們都是些膚淺之徒,而且還妄圖帶壞她哥哥!
狠狠地剜了無辜的伊斯一眼,塞婭跟在雲傾後面找到位子坐下,等待尤雪的表演開場。
不一會兒,錚錚琴音慢慢從耷下的簾子後傳出,鈴叮咚隆,如泉水敲過溪石,青翠婉轉的歌喉拾級而上,娓娓道出玉簾金鉤錦瑟華年,一回晤星眸凌亂踏雪雲間,相思醉了明月,悲歌染了風雪,春夏已過深秋未歇,一副墨色淋灕的畫卷在眾人面前展開……
尤雪的歌,名不虛傳。
要不是雲傾從一開始就提高了警惕,恐怕現在她也如周圍人一般,滿臉的沉醉和迷戀。同樣的曲子,不同的人會陷入不一樣的意境,右手邊塞婭時而開心時而憂愁,一會臉紅一會氣惱;再去過,青青早已淚流滿面,垂下的睫毛上滿是晶瑩的淚水;左邊的月靈眉頭深鎖,神情掙扎,像在努力擺月兌著什麼。
雲傾不動聲色,也做出一副深醉其中的樣子,她倒要看看,這樣戲唱到最後究竟是怎樣的結局。
可惜李紀清的位置在雲傾身後,要不然她還真想看看,這個意志比鋼鐵還要堅定的男人,如果臉上出現一幅痴呆的沉迷狀,會是什麼樣的效果?
夜漸深入,京淮河上家家船坊相繼掛起大紅燈籠,抽枝發葉的楊柳依依搖擺,濱江的安順街盡頭,輕歌曼舞融入陽春時節,煦絮清風掩蓋了奢靡yin@亂的氣息,夜空星輝蒙塵,月兒醉懸在溫柔鄉的上空,霓嫆閣天字一號包廂里的唱曲兒聲低了下去,屋內的諸位卻久久沒有動靜。
尤雪半低著頭俯身行禮,幾縷發絲繞過肩頭落到胸前,尤雪垂下的面上帶著明顯的得色,她向大皇子低了一個眼色,沒注意到屋內還有人保持著最初的清明。
這時,音樂停了已有一會,包括李易雲在內的幾人開始恢復了神思,只是眼中還帶著初醒的驚嘆與迷惑。
突然,驚變突起,在眾人尚未回神之時,數十名黑衣蒙面人從門窗涌入,包廂內無聲無息多出兩倍的人,原本敞亮寬廣的房間一下子狹小擁擠起來。
這一變故,又使得幾人清醒過來。當然,也有人始終沉醉在尤雪營造出的幻境中久久不願醒來的,比如哈喇子流了滿臉的魯威,比如衣襟都淚濕了的青青,再比如滿面飛霞的塞婭。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干什麼?!」穆峻杰率先反應過來,皺著眉對著黑衣人沉聲質問道。
雲傾感覺有人踫了自己一下,轉過頭,發現李紀清站在她的身後。
「你什麼時候……」
「站到我身後去。」李紀清話語簡潔意思明了,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嗯?」雲傾挑眉,李紀清眼神清澈透底,臉上沒有絲毫迷茫,難不成他從一開始就沒被迷惑?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定力心志的確非常人能比,就算是雲傾也感到恐怖。
不過,難道這個家伙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忘記他自己曾在她手中栽過嗎?
「本王不說第三遍,站到我身後去。」李紀清到不是忘記雲傾的武功高強,而是她進來時帶著另外三個人,而且明顯都是女子,若是一會混亂起來,雲傾為了護著她們受了傷,莫文峻會很羅嗦的。
「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待會別來求我就好,本姑娘可用不著你來保護。」雲傾壓低了嗓子回絕。其實她對受人保護並沒什麼特別的抵觸,只是不爽李紀清那種老子天下第一,你們都要受我庇護的神氣罷了。
「女人,你很喜歡挑釁本王。」
「錯,我只是道出了事實。」
「你……不怕我?」李紀清從最開始就覺得奇怪,雲傾似乎一點也不怕他,無論在軍營還是王府里,亦或是朝廷的同僚,敢在他面前任意嬉笑的人沒有幾個,都是些認識十年以上的老友,雲傾從一開始,就未對他表示過任何地位上的尊敬或者氣勢上的畏懼,甚至態度還很惡劣,行事頗為隨意。
「你長了三只眼楮四只手會飛還是要吃人?」其實雲傾真正想的是,老娘現在最大的仇人是站在大宣最高位置的那個人,連他我都不怕,還會悚你?
對于雲傾的調侃,李紀清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開口。
孔費冷冷地看著成包圍之勢的黑衣蒙面人,聲音陰冷低沉︰「你們可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現在放下武器,本王還能寬宏處理,留你們一個全尸,且保證不會去動你們的家人。」
孔費的話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但黑衣人全都無動于衷,甚至都懶得開口搭理他。
「你們……」孔費見居然沒人理會他,這些蒙面人眼中都帶著極為明顯的嘲笑和諷刺,他沒忍住一下用力過度,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哈哈哈,現在應該是你要來求我們留個全尸才是吧!」
站在門邊的蒙面人從中間分開,走出一個五十歲上下,蓄著八字須的中年男子,該男子正是剛才說話之人,有人一眼認出,這人不是大皇子府的首席幕僚邵魏嗎?
最近這幾章寫得實在太卡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又會被我刪掉,擠牙膏啊擠牙膏,好痛苦t_t
九月份的時候,我會開一個新坑,是一個臨時抓到的靈感,一本不長的長篇現代靈異小說,走的輕松溫馨路線,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看看,首推的時候請各位親愛的一定要去捧個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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