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是這樣……」蕭宸抬眼看了看落淺雪,若有所思地道了一句。『**言*情**』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正義地朝著梅老怪點了點頭,抱歉的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梅前輩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事情若是真的傳了出去,您又該被菊前輩給笑話了!」
果不其然,一听到菊老怪,梅老怪整張臉都青紫了起來。看了一眼蕭宸,腮幫子鼓得像是青蛙,「我莫非害怕那朵菊花不成?」
「不是畏懼,是怕留人笑柄……」落墨淵哪了一杯茶水,竟然是好心的遞給了梅老怪。
梅老怪咬了咬嘴唇,被人說中了心事,不管怎麼說心里都是有著幾分不爽,再看看落墨淵依舊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執拗的脾氣也就上來了,「你給茶水作甚!」
雖然,落墨淵說的有道理,可是這話說的也未免太直接了些。梅老怪尋不到台階下,自然虎下了臉,轉頭不再去看落墨淵。
落墨淵的手依舊保持著剛才的狀態,听了梅老怪的問,才淡淡地從薄唇里吐出了兩個字,「敗火……」
噗~~~~~~落淺雪和蕭宸終于壓制不住噴薄的笑意,大聲地笑了出來。落墨淵還真是能人一個,居然能把梅老怪逼到了如此境地。
梅老怪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那眼神巡視了在場的三人,終于憤恨地拿了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這三個小娃,當真是氣煞他也!
一杯茶水見了底,梅老怪卻是覺得一陣頭暈眼花。走了兩三步路,竟是「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艾瑪,這是羊癲瘋?」落淺雪好事地跳下了馬車,走到了梅老怪的面前,撿了一個小樹枝兌了兌那已經不能動彈的梅老怪,很是不解的問道。
「蒙汗藥……」落墨淵簡單易懂地解釋了一句,伸出長臂就把落淺雪卷了起來,塞進了馬車的里面,大喊了一聲「回府!」。
馬車吱吱呀呀地從梅老怪身邊駛過,卻是沒有人再注意梅老怪那快要噴火的眼神。
「——我——一——定——會——回——來——的——」梅老怪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卻是被過往奔跑玩耍的孩童給狠狠地才上了兩腳。『**言*情**』
那毛頭小子的蒙汗藥還真是塞外的一等品!梅老怪「嗚呼哀哉」了一聲,卻是被一個男孩的鞋底踩住了腳趾,疼得厲害,卻是連喊上一嗓子的力氣都沒有。
毛頭小子,這個梁子我們算是結下了!躺在地上的梅老怪一陣子吹胡子瞪眼楮……——
王要妃嫁,妃要回家——
折顏王府。
「瞧你身上這傷口,到底是去了哪里,弄成了這個樣子!」麟一邊給落折顏上著金創藥,一邊盤問著落折顏的行蹤,一雙眉頭皺的緊緊地皺在一起,竟然像是嘮叨孩子的母親。
「沒去哪里!」落折顏喊了一句,很是不願意說起自己被落淺雪啃了一口的真相,「只是被馬車刮了一下!對!就是刮了一下!」
狂奔回來的落折顏此時哪里還有第一美男的架勢?衣袍四場打開,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牛女乃色的肌膚,天鵝絨般的質感美好的讓人想要犯罪。頭散亂地披散下來,可憐的樣子竟然比往日不收拾自己的時候還要狼狽幾分。
「被馬車刮了一下?」麟挑了挑眉頭,暗自感慨落折顏的說謊技術越來越差,「某人可是自己飛奔回來的吧,我可是連馬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
「我嫌馬車悶,下來走走不行啊!」落折顏瞪了麟一眼,一張俊臉上滿是怒火,就連那雙鳳眼也比往日要妖嬈了幾分。嘖嘖……都說人面桃花相映紅,只可惜,這桃花紅是被氣出來的!
麟此時正給落折顏上著金創藥,一看到某人要瘋的架勢,立刻拿棉花在某人的傷口處狠狠一按,「若是瘋就去別處,我可不是你撒氣的地方!」
落折顏被麟弄得狠狠地吸了一口氣,蒼白著臉色吼了麟一句,「若是不會擦藥就去叫個丫鬟來,你別在這礙爺的眼!」上藥不會,折磨人倒是一等一的厲害……
「王爺別氣,小的知錯了還不行麼!」麟陰陽怪氣地倒了一句,低下頭,快速地幫落折顏處理好傷口。只是越看這傷口眉頭就皺的越深,終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一句,「落折顏你到底是去了哪里,是被狼群撕了還是被野狗咬了?」
「被你咬了!」落折顏拿衣袍蓋住大腿,惡狠狠地看了麟一眼。要不是落淺雪咬的地方太過私密,他才不會找麟來給他上藥。沒說幾句話卻是句句讓他煩心。
看著落淺雪怒目而視的表情,麟竟然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可沒有動過你!看你這脾氣,估計又是在小世子那里吃了癟吧!」
被說中了心事,落折顏自然是難堪不已,撇了撇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呵呵……」麟出一連串意味不明的笑,一雙眼楮上下地打量著落折顏,滿滿的全是諷刺,「沒話說了吧。」
嗯,的確是無話可說。落折顏眨了眨眼楮,腦海中竟是回憶起剛剛落淺雪咬自己一口時那行雲流水的動作︰貌似是,起跳,前撲,張嘴,咬下……
心下想著,尖利的牙齒也就磨了磨,直接撲到了麟,朝著他的大腿就是一口。
「啊~~~~~~」麟的慘叫聲驚天動地,驚起了一批又一批的飛鳥——
王要妃嫁,妃要回家——
墨淵王府。
陽光明媚,天色湛藍。落淺雪剛才馬車上跳下來就看見了早已站在大門口的小全子,夜語和顧衣。
剛想戲笑著跑過去,卻是看見了旁邊的兩位不速之客——琳瑯冬雨和琳瑯絮兒。
這兄妹倆怎麼還沒走……落淺雪撇了撇嘴,竟然是一下子就失去了玩鬧的興致。前些日子,琳瑯冬雨個琳瑯絮兒的威脅就像是一顆種子,深深地扎跟在落淺雪的心里,生根芽,漸漸長大,接出來的果實就是沒日沒夜的噩夢……
還沒等落墨淵開口,小全子就先張了嘴,「琳瑯大人的話還真是準,說蕭國的太子殿下要來,今日一見還真是來了!」說罷,靈活的身子還特意往琳瑯冬雨那邊靠了靠,一張老臉上滿是諂媚的笑意。
我靠!小全子你這樣好咩……落淺雪被小全子的舉動弄得滿頭冷汗她才離開了多久,這小全子就重新找到靠山了!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太監!」夜語的語氣依舊是不屑一顧,厭惡的看了一眼小全子,主動和小全子保持了幾步的距離。
夜語的一系列舉動把落淺雪感動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果然還是暗衛比較貼心,太監這種生物果然是娘娘腔加不靠譜!
落淺雪心中一定,剛想跑到夜語那邊送上香吻一枚,就是被夜語的話給打了斷,「絮兒小姐,外面涼了,您還是會屋里呆著吧,小心著了涼傷了身子!」
……
落淺雪乖乖的滾到了角落里面畫圈,一張小嘴快呀把手中的絲帕給咬碎。琳瑯家的兩兄妹還真是厲害的很,這才短短幾天,居然把夜語和小全子通通勾0搭了去,果然是好樣的!
正當落淺雪黯然神傷的時候,一道溫暖的聲音傳了來,「少主子,回落苑吧……」
溫潤的聲音如同珠落玉盤,動听的如同霓裳羽衣曲。落淺雪抬了頭,看著那熟悉的一身青衣,眼楮里面竟然會有一種濡濕的感覺,「顧衣哥哥……」
「嗯。」顧衣答了一聲,唇角一勾,往日的倔強少年竟然是綻開了漂亮的笑容,晃得人睜不開眼楮。
顧衣……是在笑麼……
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楮,直到確認了不是自己眼花,落淺雪才被那笑容給深深地攝了住。
在她的心中,顧衣一直是不愛笑的。他的心中似乎一直有著什麼塵封著的深仇大恨,不傾訴,不吐露,每天都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都把一切客觀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與其說他是像落墨淵一樣不會笑,倒不如說他是自內心地不想笑……
顧衣的身份是一個迷,他不主動說,她自然也就不會去主動過問,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種默契,他們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少,那個秘密就像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鴻溝,誰也不能輕易地越過雷池半步……
這個月會一天3000,下個月開始會日更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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