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軒站在偌大的听雨軒里,看著屋子里各式各樣的衣服和琳瑯滿目的珍玩古寶,還有滿屋的小斯,苦澀一笑,多少天了,自從扶桑把自己帶回來後,她每天都會叫人送一些好玩好看或是好吃的東西來給自己,而她,除了帶他回來那一天,便再也沒有涉足這里。
「扶桑…。」名軒閉眼,喃喃的叫著扶桑的名字,她還是嫌棄自己殘花敗柳般的身子嗎?她帶自己回來只是因為同情,而不是愛?
眼神目無焦距的看向遠方,扶桑,你可知,名軒情願呆在雪影樓里,因為那樣你會因為擔心而每天來看我,而現在,我安全了,再也沒有人敢騷擾我,而我,也好幾日不曾見你了。
——葉扶桑——
葉扶桑啪的放下碗筷,眼神掃向暗處,「末影,你有話要說?」她實在受不了末影那一動不動的眼神掃射。
不多時,末影一身黑衣手握長劍的走了出來,站在桌前,臉色透著絲絲薄怒,「他配不上主子。」
「他是個好男人,只是迫于生活。」扶桑知道末影所說的他就是名軒,說起來,這幾日一直忙于絕殺閣的事,到時忽略了那個男人。
聞言,末影沉默不語,復雜的看著扶桑,初見她時,她十一歲,他十三歲,他的任務便是保護她,不計任何代價的護她周全,只是沒想到,再一次又一次的危險中,反而是她不計後果的保護他,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覺間,弄丟了自己的心,這是本暗衛的大忌,絕不可以動情,更不可以愛上自己的主子,只是他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是末影逾越了。」說著又隱沒在了黑暗中。
扶桑悠悠嘆了口氣,聰明如她,怎麼會不明白末影的心呢,只是,她對他始終沒有那種感情。
——听雨軒——
「怎麼還不睡?」說話間,扶桑已經把衣服披在了名軒的肩上,遠遠的,她便看見這個男人一副憂思重重的樣子。
听著耳邊熟悉的聲音,和縈繞在鼻尖的淡香,名軒心里一怔,是她!
看著眼前清麗溫和的容顏,名軒不自覺的紅了眼眶,才幾日不曾見她,再見時,卻像隔了一個世紀那般久遠,「扶桑。」
他的聲音帶著絲絲哽咽。
「怎麼還不休息,你身體本就不好,還在這吹風。」說話間,扶桑已經把名軒拉回了屋中,他還是學不會照顧自己。
扶桑輕柔的牽起名軒的雙手,在他掌心輕輕呵氣,反復揉搓著,他的手好像一直都沒有熱過。
「扶桑,你,帶我回來只是因為同情嗎?」
他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聞言,扶桑揉搓名軒的手一頓,「名軒怎麼會這樣覺得?」她起初幫助名軒的確是因為同情,而後來,卻是真心的想要他幸福,想要他陪在身邊。她的身體十七歲,真正的靈魂卻已三十歲了,她也需要一個人陪在身邊的。
「要我,要我好嗎,扶桑?」名軒反手握住扶桑的手,一臉的懇切。
扶桑面色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窘迫的低下頭顱,輕輕的抽出被名軒握住的手,她喜歡名軒不錯,可還沒有做好準備,沒有那種勇氣。
名軒面色一暗,果真,她嫌棄自己。
葉扶桑絲毫不知道自己因為尷尬而無心的舉動已經傷到了名軒。
「很晚了,扶桑你回去吧。」名軒的聲音透著一股疏離。
扶桑詫異的看向名軒,她才剛來沒多久呢!
「名軒,你不想看見我嗎?」想來想去,她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
名軒低頭不語,他怎麼會不想見她,他只是想在她面前保留自己最後一點尊嚴而已。
葉扶桑輕輕的靠在名軒懷里,雙手環山他的腰,「我想留下來陪著名軒,可以嗎?」
名軒一愣,看著懷里嬌小卻絕色月兌俗的她,心里一動,點了點頭。
有時候,他總覺得她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般,讓人不自覺的為她操心,明明是一個女子卻總喜歡趴在他的懷里親昵的撒嬌,而這樣的她,不僅不令她厭惡,反而讓她覺得窩心,覺得親密。
翌日,扶桑剛走進自己的房間,便看見女子一襲紫衣,絲隨意的綰著,手里抬著自己最愛的水晶杯,喝著自己千金得來的早茶,一臉的愜意。
「你還真自覺。」扶桑懶懶瞥了一眼女子,隨意給自己到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你娶夫了?」女子放下茶盞,一臉曖昧的看著扶桑,「昨夜…。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