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為人十分的豪爽,不玩虛的。一整只的肥羊只砍了幾刀便扔進鍋里煮。這讓雲嘯大開眼界,暈啊听說過烤全羊可沒听說過煮全羊的。
腥羶氣沖鼻子的羊湯除了李廣,也就小白喝的歡實。看著還有續杯架勢的小白,雲嘯將一塊肥美的羊肉遞了過去,正是長身體的年紀能多吃點就多吃點。
小白嗚咽了一聲算是道謝,便繼續和羊肉搏斗。
老李看著雲嘯像喝藥似的喝著羊湯,不禁疑惑。
「雲壯士,可是這飯菜不合口味?」
雲嘯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細腿,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自己和壯士倆字聯系到一起。從背囊中取出一包調料。拿出軍用匕首,三兩下便將筷子削成了一個尖。
切了幾塊羊肉,串在了筷子上。放在火邊烤,一邊翻烤一邊撒著佐料。不一會濃郁的孜然味道便傳滿了整個將軍府。
李廣由初始的好奇,變成了驚詫。嗅著鼻子蹲到雲嘯的面前,一串xinji ng大肉串還沒有烤熟,已經被急不可耐的李廣一把搶了過來。只吃了一塊便閉著眼楮享受了起來,三兩口便吃的剩下了一個光桿。拍著雲嘯的肩膀催促著趕緊烤。
旁邊一個穿著盔甲的小胡子,很有眼s 的遞上了一串串好的羊肉。
雲嘯對小胡子禮貌的一笑,小胡子嘿嘿笑著道︰「在下李敢。」
原來是被霍去病sh 死的衰人,雲嘯接過羊肉串繼續的烤。
老李的胃口很好,筷子已經供不應求,現在箭桿已經成為了新一代的烤串工具,無他夠長穿的肉夠多。可是一次穿半斤肉那得什麼時候烤的熟?雲嘯將烤串的工作交給了小李,他娘的老子又不是街邊賣羊肉串的買買提大叔。
很顯然,第一次干燒烤的小李沒有經驗。看著張嘴吸氣的老李,雲嘯知道這是辣椒面放多了,一大口酒灌了下去。老李大大的呼了一口氣出來「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雲壯士請在馬邑稍待兩ri,左大都尉的人頭送到朝廷,自然會有封賞。」
老李抽了烤串不利的小李一巴掌,拍著肚皮巡城去了。
「雲兄弟,這紅紅的是什麼,怎麼吃了有如火燒一般的,形似**吃了不會死人吧?」
小李大腦的發育明顯趕不上身體,難怪會被霍去病干死。老子跑到你家里毒害你爹,這不是找死的節奏麼,你當老子是什麼死士不成。
不理會有些痴呆的小李,雲嘯趕忙給自己烤了幾串。羊肉已經不剩多少,旁邊還站了一個體壯如牛的小李,再不下手恐怕就剩羊骨頭了。
燒烤這玩意吃著就是干,喝了一口小李口中的美酒。雲嘯一口便吐了出來,這他娘的簡直就是刷鍋水,昏黃的酒水看起來更像是尿。
在背囊中翻出一瓶一斤裝的紅星二鍋頭,抽了一小口。小李的嗅覺十分的發達,聞見酒香的他貪婪的盯著雲嘯手中的酒瓶。
受不了小李的眼神,雲嘯將喝了一口的二鍋頭遞給了小李。
小李接過來,湊近瓶口聞了聞。一仰頭便來了個長鯨吸水,乖乖五十二度的紅星二鍋頭啊,雲嘯很期待小李的後續反應。
小李的臉s 由黃變紅由紅變紫,身體左晃右晃。腳步說不出的夢幻,恍惚中有了邁科爾杰克遜的氣勢。
邁著太空步的小李在院子里轉圈,喉結不斷的聳動。很顯然他的胃不適應如此高純度的烈酒,而他在強烈的壓抑胃部的控訴。
小李在堅持,堅持,再堅持。
他沒有堅持住,胃中的壓力讓酒箭噴出了一米多遠。
夢幻的腳步並沒有停止,小李開始打醉拳,破鑼嗓子聲嘶力竭的喊叫頗有一番動力火車的味道。
旁邊的軍校四散奔逃,小白嚇得丟下羊肉竄到雲嘯的懷里,機jing的看著搖擺不定的小李。劉成趕忙將雲嘯帶走免受殃及。他才不相信雲嘯是來毒害這位少將軍的。
來到了驛館,劉成有讓人端來飯食。剛才劉成看的清楚,雲嘯根本沒吃飽。淡的沒味兒的面糊糊,雲嘯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雲兄弟這飯菜不合口味?我叫他們換過。」
「不是,劉兄軍中也缺鹽麼?為何這飯食都是如此的寡淡?」
「雲兄弟你不知,軍中的鹽都是從長安長途跋涉運過來的。路途漫長,而且沿途盜匪林立。有時候就是軍鹽他們也敢搶,關中隴右自古缺鹽。有數的幾座鹽礦都開采了上百年,產出嚴重的不足。
關中離海又遠,海鹽運輸實屬不易。其實缺鹽也是漢軍羸弱的一個原因,如果不是缺鹽我漢軍也不至于敗于匈奴人之手。」
「那匈奴人就不缺鹽?」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好像並不缺鹽,草原上才幾個人。五年前我馬邑食邑三十萬戶,人口百萬。恐怕比匈奴人口加起來都多,這一年的鹽需求那可是車載斗量。朝廷鼓勵私人運鹽,不過路途遙遠盜匪又多,官鹽都被搶別說私鹽了。我關中隴右的百姓苦啊。」
「朝廷允許私鹽販運?」
歷朝歷代都是禁止私鹽販運的,所以才有了程咬金之流。萬萬沒有想到而今的朝廷居然會鼓勵販運私鹽。
「小弟路過一片鹽灘,那里鹽灘一眼望不到邊。」
「雲兄弟說的是鬼鹽灘吧,那里的鹽吃了會死人。」
「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那里的鹽能吃,而且肯定吃不死人。」
「當真?」
劉成的眼楮霍的一亮,這里面有多大的利潤他如何能不清楚。
「當真。」
「兄弟將這法子授予我,我保你封侯,食邑至少五百戶。」
「封侯?」
雲嘯並不覺得封侯有多大的好處,一個榮譽稱號而已,不比真金白銀來的痛快。
見雲嘯遲疑劉成趕忙加注「實不相瞞,我乃是當朝宗正寺卿劉驁的次子,當今陛下便是我的族叔。我的保證絕對有效,另外我還可以分給兄弟你兩成的份子,如何?」
原來是官二代啊不對是皇二代,難怪有這麼大的口氣。兩成份子已經是天大的好處,自己在大漢沒有絲毫的根基,好處大了會死人,李嘉誠說過參股就好不要控股。
「既然劉兄抬愛,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那咱們現在就去如何?」
「我還有些東西要劉兄準備。」
「雲兄弟但說無妨。」
雲嘯口述,劉成記錄很快便在絹布上記錄了長長的一串文字。
小孩子總是無憂無慮的,衛青和衛子夫姐弟倆正在和小白玩鬧。白天多讓這小家伙運動下也好,不然晚上不睡覺到處抓老鼠。雲嘯可不想每天早上起來都看見幾只死老鼠在腦袋邊上。
趁著有時間趕忙收拾背囊里面的東西。
一套迷彩服,一把軍用匕首和瑞士軍刀。多功能工兵鏟一把,吃的一點沒有了,半袋味jing半袋咸鹽。哦居然在西雙版納買的朝天辣椒還在,這玩意辣度很高。雲嘯在苗寨買了一大包,準備回去種在家里。老婆超喜歡吃麻辣火鍋,這東西是討好老婆的不二選擇。
想起另外一個世界的老婆兒子,雲嘯神情不禁落寞。
再過倆月兒子就要中考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孩子學習,能不能考上一個好的高中。
老爸做了一輩子中文系教授,應該能輔導兒子。
想起自己年邁的父母,雲嘯的煙圈有些發紅。這麼多年東跑西顛,也沒有好好的進一下孝道。子yu養,二親不待。呃不對是自己不在了。
就這樣一邊收拾著,一邊垂淚、
「想家了?」衛嬸走到了雲嘯的身邊
「恩。」
「哎,去了匈奴那邊。十個人回不來十個,你能回來就是造化。行了,孩子天黑了,洗洗睡吧。」
這一夜雲嘯在夢里,爹媽老婆輪番出現。
雲嘯夢見自己做了一大桌子飯菜,全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場面溫馨可人,兒子捧著一只蹄啃的滿嘴流油,還不讓給爺爺斟酒。
老爸的酒杯被兒子的手弄的滿是油脂,端起來的時候滑落,趕忙用嘴湊近桌子吸允落在桌子上的酒水。
「貴州茅台,這一輩子也喝不上幾回。」
雲嘯笑了,淚水同笑容一齊綻放在臉上。
忽然天地猛的搖晃起來,雲嘯睜開眼楮,一張充滿了訕笑的大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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