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回來的吳軍沒有攻寨的打算,只是如以往一樣的繼續圍困。雲嘯悠然的坐在帳篷里喝著茶水,拉回來的木頭足夠燒上半個月。再等半個月,還不知道誰先餓死。
小白乎的一下抬起了頭,接著便從帳篷的角落里跑了出去,身法迅捷無比。胖丫胖乎乎的小臉探頭探腦的鑽了進來,自從蒼鷹被全體顏家莊子的婦人鄙視之後,侍衛們再也不敢阻攔這個胖丫頭。這個胖丫頭現在開始有些肆無忌憚,就連雲嘯洗澡的時候都敢鑽進來。小白已經被這丫頭徹底的折磨瘋了,現在看見她就跑。能與之比肩的只有未央宮里面的劉小豬,兩個人都給小白留下了痛苦的難以磨滅的記憶。
只是探頭探腦,沒有直接進來。這是顏縴在外面要進來的先兆,自從顏縴無意中撞見雲嘯在換褲子之後,小丫頭便領了先鋒官的差事。
「進來吧。沒換褲子。」雲嘯沒好氣的說道。
一個女神級別的美女,整天在自己身邊轉悠,只能看不能模。這本身就是一種煎熬,一種酷刑。害的老子早晨起來總是要換**,現在雲嘯一看見胖丫便開始磨牙。
沒心沒肺的胖丫絲毫不理會雲嘯,沖著後面招呼一聲便走了進來。小鼻子四下的聞著,樣子很像雲嘯前世的德國朋友,除了不咬人不吐舌頭其他的都很像。
「小白跑了。」雲嘯無奈的閉上了眼楮。
折磨自己也就算了,獅子吼神功同樣震撼了小白。現在這丫頭整天找小白晦氣,沒見小白聞見她的味道跑的比老鼠還要快。
「沒事兒跟小孩子制氣。」
顏縴拍了雲嘯一巴掌,雙手撫上雲嘯的頭。十根指頭均勻有力的給雲嘯按摩著腦袋。雲嘯舒服的閉上了眼楮,後世的女神給自己按摩。這得多大干部才有的待遇,話說自己好像也是大漢的高干。正二品的車騎將軍,算起來也是正部級。雲嘯太企盼後世的正部級待遇了,至少能有台奧迪a.
「老爺子勸的怎麼樣了?」
「昨天我娘和四個哥哥輪番的勸,終于有些松口了。說是去關中看看,如果不和心意還回來。」
「哪里的黃土不養人,住關中咱家的莊子上,就近可以照顧。你也免了想家的苦,何樂而不為呢。嗯,胖丫吃什麼呢?」
雲嘯听見胖丫吧嗒嘴的聲音,好奇的扭過頭來看。只見胖丫正蹲在地上,用手抓里面的肉吃。兩只小手抓的油乎乎的,嘟著的小嘴一上一下吧嗒個不停。
「那是小白的肉。」
雲嘯站了起來,一把將胖丫提溜了過來。小白這家伙最護食,要是讓它看見胖丫居然敢搶食。野性上來,還不把這丫頭活撕了。到時候別說獅子吼,就是大象吼也白搭。
「我沒吃肉,吃的是豆子。甜甜的。」胖丫張開豁著牙的小嘴,指著里面一團漿糊狀的東西給雲嘯看。
豆子,甜的!
這兩個關鍵詞引起雲嘯的注意,好像這兩個詞很熟悉,難道……
雲嘯立刻回手拿起油燈,蹲來仔細的打量小白的飯盆。用手輕輕的捏起一小顆黑色的豆子,用力一搓變得稀面很顯然是煮透了的。用舌頭舌忝了一下,微微有些發甜。
「 」一聲巨響在胖丫的身體中後偏下部傳了出來,看來這丫頭引以為傲的不止是獅子吼神功。
帳篷里立刻充滿了農家肥的味道,雲嘯和顏縴捂著鼻子落荒而逃。胖丫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甩著小短腿跟著追了出來。
「姑姑等等胖丫,女乃女乃……姑姑跟侯爺跑了。」
剛剛沖出帳篷的雲嘯立刻捂住了小丫頭的嘴。驚恐的看著四周,附近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見雲嘯四下打量,立刻抬頭看天討論起世界和平的問題。
「不要瞎說,我們是被你的臭屁燻出來的。什麼叫姑姑跟侯爺跑了,你姑姑已經是我雲家的人。」雲嘯松開手氣惱的道。
「 」這丫頭長大了一定是一個大膽豪邁的姑娘。雲嘯捂著鼻子月復誹道。
初春的夜晚還是很冷,雲嘯裹著裘皮蹲在灶台的後面。必須抓住這個放巴豆陷害小白的家伙,怪不得小白多了愛放屁的毛病。原來是有人陷害導致的,胖丫已經拉了一個下午。小小的人瘦了一圈,心疼的顏縴娘直抹眼淚。小白吃了一個月的巴豆居然沒有被拉死,真是幸運。
煮飯的廚子被蒼鷹弄走審訊去了,小白的大肘子正在鍋里面翻滾。
兩名身穿黑衣的墨家弟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好了,放兩粒可以了。幻天頭領說了,只能放兩粒若是拉死那畜生。回去會扒了我們的皮。」
「幻天頭領也真是的,要麼就一次多放些,就讓放兩粒,害的咱們天天都跟做賊似的。這要是讓矩子知道了,還不把咱們大卸八塊。沒見矩子多疼那畜生。」
「怪就怪那畜生從小就和咱們幻天頭領作對,听說幻天頭領的那個都差一點讓小白給咬下來。」
「真的?」
看來不用審了,雲嘯站了起來,站在兩個墨家弟子身後詢問道。
「騙你做什麼。你是不知道,我听說啊……啊,矩子」
兩個墨家弟子兔子一樣的竄了出去,被埋伏在灶台後面蒼熊兩記老拳打昏了過去。看著昏迷的兩人,雲嘯直吸涼氣。蒼熊的老拳怕是比泰森還重些,這兩拳莫不會給打死了吧。
探了探鼻息,還好估計也就是個腦震蕩。
「帶走。」
原來是幻天那小子吩咐的,看來小白那一口的怨念還真是深重啊,這個仇居然記了這麼久。還好,只是想著禍害一下小白,沒有想把小白藥死。嚴懲,必須嚴懲。
兩盆燃燒著的炭火翻著滾滾的熱浪,將大帳里面燻得暖烘烘的,兩只烙鐵放在炭盆里面燒的火紅,往旁邊的豬皮上一烙,一股燒烤的味道充斥了整個打帳。蒼熊與大鐵錘光著膀子,露著一身的肌肉站在兩邊。蒼鷹蹲在凳子上,正一下下的甩著沾了涼水的鞭子。
漁老與紫楓尷尬的坐在一旁,紫楓蒙著的臉看不出神色,但是一雙露在外面的眼楮有些明滅不定。
氣氛烘托的很好,雲嘯認為再弄些老虎凳辣椒水一類的就和電影里面的渣滓洞,中美合作所差不了多少。
兩名墨家弟子被捆著跪在下面低頭不語,微微顫抖的身體出賣了他們現在恐慌的心情。這位矩子的狠辣他們是看見的,無論是鄴城外面的人頭金字塔,還是倉儲大營里面那些燒焦的戰俘。他們的慘嚎聲好像都在耳邊回蕩,真不知道這個矩子要怎麼對付自己。
「幻天讓你們給小白的肉里面下巴豆的?」
雲嘯斜坐在椅子上,一副黑社會老大的派頭問著他們倆。
「呃……」
兩名墨家弟子看了看漁老與紫楓,繼續低頭不語。
「矩子問你們話,你們便從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我會請出祖師牌位將你二人正法。」
漁老德高望重,一向執掌墨門的刑罰。他這一喝,嚇得兩名墨家弟子立刻竹筒倒豆子說了個清楚。
「回矩子的話,幻天頭領讓我們每天給小白的食物里面下兩粒巴豆……」
「兩粒?昨天我在小白的飯盆里面發現了五粒之多,胖丫拉的現在還起不來。」
雲嘯怒道。
「回矩子,那是昨天一時手抖放多了。想撈的時候,廚子進來了,怕被發現就沒敢撈。真沒想放那麼多,幻天頭領說過只讓放兩粒。說是讓這畜生,呃小白。遭點罪便好,若是我們將它藥死了。回去便剝了我們的皮。」
果然,幻天只是為了出氣。並沒有要害死小白的意思,心疼的模了模趴在身邊的小白。受了委屈也說不清道不明,哎不會說話是個大問題。
「漁老,應該怎麼處置他們。」
「呃……若按冒犯矩子的罪名處置的話,應判他們倆三刀洞廢除武功,逐出墨門。」
漁老思索了一下,躬聲回答。語氣不喜不悲,一股堂皇的意味從嘴里噴薄而出。
「矩子,念他們初犯,就……從輕發落。」一向剛強的紫楓看來不善于給人講情,連推月兌的理由都這麼牽強。什麼叫初犯,難道還要再毒小白一次?
兩名墨家弟子面如死灰,他們都是孤兒。從小便生長在墨門,離開了墨門天下之大他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里。
紫楓還要說什麼,卻被漁老拉住了袖子。與雲嘯相處一年多,漁老知道雲嘯的性子。對待敵人他可以心狠手辣,可以說很殘忍。對待自己人,雲嘯卻很和善。至少漁老沒有看見雲嘯打罵過部屬,雖然有時候會踹蒼氏幾兄弟幾腳。不過,那都是玩笑。
雲嘯的小胳膊小細腿,根本奈何不了皮糙肉厚的蒼家兄弟。
「漁老,我有另外一種方法處罰他們。不知道可不可以……」
「錯在他們,任憑矩子處罰。」
很懷疑是喝到假酒了,頭疼的利害。更新有些晚,大家別見怪。有推薦票的給扔兩張,龍王在這里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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