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已經成功襲擾了雲嘯兩天,想必如今他也是人困馬乏。m不若我們明日前去進攻岳陽,人困馬乏之下想必定能一戰成功。」石虎雙手握拳十分興奮,似乎已經等不及與雲嘯一戰。
「不,明日白天你派人出去襲擾岳陽。記住只能襲擾,不能決戰。他們的船大,你的船小離開水寨你很吃虧。黃昏的時候你便撤去,我們明日午夜開始突襲。多多的準備火船準備焚燒敵軍艦船,此一戰務必要全殲此子。這個小子太危險了,有他在江南的局勢會慢慢的穩定。這對我們實在是太不利了。」
項三秋看著地圖邊說邊指。
「石虎明晚你主要對付敵軍的艦船,這些艦船是你洞庭水寨的主要威脅。我明晚率陸軍圍攻岳陽城,一定要將雲嘯圍在岳陽干掉。他的那支匈奴騎兵不在,這個機會太好了一定要抓住。」
「著啊,沒有了這些艦船三五年內朝廷再無戰船能與我抗衡。洞庭湖便是某家說了算。」
石虎听著項三秋的講解,立刻激動的眼楮冒光。沒有了這些艦船的牽制,石虎便是洞庭之王想搶哪里就搶哪里,甚至可以走出洞庭湖,去富庶的長江邊上去搶。項三秋的計劃簡直的太對他的胃口,他已經興奮的等不及了。
「白翁,此次若能得勝。您居首功。」
項三秋最後審視了一遍地圖,對著白翁道。
「老朽只要雲嘯此子的人頭即可。」
「三秋一定完成白翁所願。」
忙活了一個晚上。雲嘯快要累死了。這幫王八蛋絕對是天機閣的人,戴宇說那四個拿著古怪兵刃的家伙便是天機閣的四大金剛。
「天機閣。老子一定滅了你。管你是四大金剛還是四大猩猩,老子一定滅了你。」雲嘯在臥室里咬牙切齒,生物鐘被打亂使得他的脾氣格外的暴躁。
胡亂的吃了兩口粥便準備上船,今天還要清剿一處洞庭水匪的軍寨。根據司馬尚所說,這座軍寨只有大概二百多人駐守。雲嘯相信一萬多人壓過去,踩也踩平了這座小小的軍寨。
剛剛走出門口,便听見了象征警報的號角聲。雲嘯一驚,沒有想到洞庭水匪居然敢于與自己硬踫硬的在岳陽干一架。這太好了。雲嘯鼻涕泡差一點樂出來。一會兒將三弓床弩搬上船,雲嘯不相信還處在靠幫作戰的洞庭水匪可以打敗自己。
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一個響晴的好天兒。是一個適合打仗的好日子,領著戴宇等人便走出了衙門。
城頭上站滿了鄉勇,雲嘯站在城頭見遠處帆影點點,粗一估算至少也有百搜以上的戰船。不過很奇怪,按照今天的風向這些戰船應該直接沖過來才對。為何遠遠的就下了錨。雲嘯放下望遠鏡心里滿是疑惑。
這些戰船大都是十幾二人的的小船,根本無力對抗九江王與長沙王的那些百人大船。不用打用撞就可以將這些船撞翻,欒勇請示是否將三弓床弩搬上船的時候,雲嘯吩咐等等看不用著急。
一直看到了中午,雲嘯才看出點門道。這些水匪他娘的就是來拖延時間的,官軍派出戰船他們便後撤。官軍後撤。那些小船便像附在骨頭上的蛆一樣跟著上來。
「他們究竟要干什麼?」
雲嘯喃喃自語。
「將三弓床弩搬一架到大船上,火藥弩只能帶兩根。干掉他兩艘船試試,看看他們有什麼樣的反應。」
煩躁的雲嘯再也耐不住性子,回身吩咐欒勇將三弓床弩搬到船上一架。對于這樣的高科技裝備,雲嘯一只看管的非常嚴。從來不允許它們到達雲嘯控制不到的地方。這還是三弓床弩被制造出來以後,第一次離開雲嘯的身邊。
欒勇早已經安奈不住。吆喝著欒氏的家兵趕出一輛馬車便將三弓床弩拉到了戰船之上。
帶著三弓床弩的大船再次出陣,水手們喊著號子拼命的劃槳。直到距離六七百步這才停下,水匪們根本不在乎對方的大船。他們的小船速度要快很多,距離五百步再跑都來得及,大當家的說了。今天的任務就是黏住這些官軍的大船。
官軍的大船忽然停下,這讓水匪們很是納悶。忽然發現大船上青煙冒起,接著一桿標槍便投射了過來。來不及擺舵,帶著青煙的標槍便釘在了船板上。
「轟」一聲巨響,小小的船被炸得四分五裂。船上的人紛紛落水,血水染紅了大片的水域。顯然那些人已經不活了。
其他的小船趕忙後撤,官船上再次冒起青煙。另外一艘小船同樣爆炸開來,船上的人無一幸免。湖匪們都被驚著了,調轉船頭死了命的劃槳。他們不明白官軍用了什麼新式武器,只知道能跑多遠跑多遠。官船上的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
欒勇看著拼命劃水的人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船幫,姐夫只讓帶兩枚火藥弩上船。否則自己再擊毀一艘敵船也不是不可能。
官船張開帆得意的返航,這次湖匪們再也沒有敢于調頭。而是一頭扎進了本方的船陣之中。大隊的水匪齊齊調頭,駛進了洞庭湖的深處。
「大當家的,官軍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他們那邊冒一下青煙咱們這邊的船便炸開了。六子他們全都折了。」
「想必這就是項將軍所說的火雷彈,果然厲害。這次若不是有項將軍幫忙,咱們的水寨還真說不準會怎樣。」
石虎一臉正色的說道。
看著欒勇將三弓床弩搬下了船,雲嘯這才離開了城頭。日頭已經過午,看來今天是不能出去清剿了。
「告訴司馬將軍與夏侯將軍,嚴加戒備明日咱們按計劃清剿。」
「諾」
忙活了一宿,還是睡一覺踏實。雲嘯感覺站在城樓上被太陽一曬,已經有了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再看手下的鄉勇們也是一臉的疲憊,連續兩個晚上沒有睡好,極大的消耗了他們的體力。
「今天不去清剿,告訴張十一安排好崗哨。吃過午飯都去睡覺。」
「諾」
命令傳到張十一那里,引得鄉勇們一陣的歡呼。
匆匆吃過了午飯,雲嘯趕忙回到臥房。頭剛一踫到枕頭,困意便驟然襲來。鼾聲響起,口水流得老長。
晚飯的時候被戴宇叫起來,雲嘯一臉的不樂意。
「不是吩咐過了,誰都不見的。」
「沒有辦法夏侯將軍與司馬將軍聯訣來訪,我們怎麼敢不稟報,總不能說您睡覺不見吧。」
戴宇有些委屈的道。
「哦好了,反正也是飯點了。就擺一桌酒宴,一起吃吧。」
「諾」
戴宇下去吩咐廚子準備酒宴,雲嘯拖拖拉拉的穿好了衣服,洗漱了一下便去前廳見二位將軍。
「見過大將軍。」
兩位老將明顯比起昨天謙恭了許多,沒有了昨天那種桀驁不馴的做派。至少看向雲嘯的眼神里沒有了昨天的那一絲輕蔑。
「兩位將軍來訪所為何事,既然到了晚飯時間咱們還是邊吃邊談。」
雲嘯給兩位將軍讓了坐,然後便吩咐開席。
軍中的酒席十分的簡單,一大盤螃蟹,一大盆糖醋排骨再加上一條洞庭湖的大魚便沒有了。
雲嘯吃了一口魚,土腥味兒很大。看來廚子還沒得自己真傳,有時間得好好教教,魚做出這樣的滋味兒來會壞了雲家美食的招牌。
噴香的蒸酒一打開封泥,一陣酒香便飄散出來。
司馬尚與夏侯昂眼楮都亮了起來,看來都是好酒之人。沒說的先干上一碗。
一口抽干了碗里的蒸酒,司馬尚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非常像桌子上煮熟的螃蟹。
夏侯昂只是呡了一小口,很顯然這家伙是個謹慎的人。現在正在閉著眼楮,回味蒸酒的辛辣。
「好酒,老夫在江南二十幾年還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昔年跟著王爺曾經去過長安,得文皇帝御賜紫金醇。今日一比較,似乎這酒比紫金醇更加的霸道一些。喝下這一碗,胸前有如火燒的確是好酒。」
「嗯,老夫也覺得臨潼侯的佳釀堪比紫金醇。老夫觀侯爺做事從來都是欲先工其事,必先利其器。老夫今天得觀侯爺的床弩,當真是威力非凡。不但是水戰,便是陸戰也是無雙的利器。」
夏侯昂縷著胡子稱贊雲嘯的三弓床弩,臉上滿是恭維之色。
雲嘯頓時一臉的警惕,這老家伙要干嘛不要想要自己的寶貝吧。這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劉啟老子都不給憑什麼給你。說實話,現在便是給了他這老小子也用不了多長時間。雲嘯不認為其他的地方可以制造出這麼精細的鋼絲繩,老神棍給的配方已經經過了改良。
現在的鋼絲繩,對比後世的也差不到哪里去。無論的柔韌性與強度在這個時代,都是世界最高科技的結晶。
「老夫也知道,這樣的利器臨潼侯是不會交予我等使用。只是老朽想向侯爺討個人情,可否給我的戰船上多配備幾張床弩,待老夫回稟九江王,必對侯爺有厚報。」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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