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沒有打算用自己後世電視上看來的所謂特種兵的訓練方法,用來訓練這些小子。m
既然來到了冷兵器的時代,就要適應冷兵器時代的特點。既然千年後的戚繼光,可以憑借這樣的訓練方式訓練出了赫赫有名的戚家軍。那麼自己也能打造出一支專屬自己的軍隊。
兵不聊生的日子正式的開始了,雲嘯將這些家伙分成了九隊。每天被巴圖、蒼鷹、戴宇輪著訓練。騎馬磨得雙腿紅腫,那麼去練習射箭休息一下。射箭練得眼楮疼,那麼去戴宇那里揍人或者挨揍。半個月下來,毛頭小伙子們無不遍體鱗傷。
幸好有御醫聖手在,他老人家配制的跌打藥油十分的有效。頭一天還在唉聲嘆氣哼哼唧唧的小子,擦了跌打藥油第二天又變得生龍活虎。
「老先生真是俠骨丹心,鐵骨柔情。妙手回春……」
「你到底要說什麼?」
「可否將跌打油的方子告知,也好大力推廣。」
「滾」
雲嘯也不得不佩服祖國醫學的強大,向御醫聖手打听配方的時候被無情的踹了出來。
劉成很閑,非常的閑。雲嘯去岳陽的時候,他被雲嘯派去與梁王淮南王聯絡糧食的事情。劉啟的斥責旨意沒有一個字提到他,這貨現在每天帶著那幫子爪牙上山打獵,下河捉蟹過的好不愉快。
直到他抓了一個人之後便開始變得不愉快起來,準確的說他抓到了一個信使。一個竇淵與項三秋聯絡的信使。
「兄弟,這小子嘴很硬。不過鄉勇里面有人認出來,這家伙就是項三秋的親兵,名叫葛洪。是一個深得項三秋信任的家伙。鄉勇親眼看見他與竇淵的管事在驛館里面待了半日才出來。這小子連夜出城,趕往湖西。我想應該是去送信的,便埋伏在半路將人拿了。」
「拿人的時候驚動官軍,或者說是竇淵的人沒有。」
「沒有,我們跟了很遠。在河邊的船上動的手。一共三個兩個被干掉。尸體就地埋了,這個受了點傷但是不算重。搜過了,身上沒有信件。估計是口頭傳遞的消息。」
雲嘯的腦子里不停的翻轉,這幾天光顧著訓練新兵以及督造龜船了。有些忽略了項三秋的事情。出去打探消息的幻天還沒有回來。看來以後,要讓這家伙待在江都,看著竇淵才好。
「人現在是哪里?」
雲嘯想先問問這個舌頭。
「我怕進城驚動了竇淵,便關在了城外。我的人在看守,沒有任何問題。」
劉成這家伙也是一個世家子弟,對于這樣的政治事件極為的敏感。竇淵是江都的國相,居然跟叛軍有聯系。這里面的想象空間可太大了,若是抖出來,說不定能牽出些什麼來。劉成不敢不仔細,負責看守的是他多年的心月復。怕傳訊的人說不清楚。還親自打馬回城向雲嘯告知。
「我和戴宇換上你親衛的衣服,這就跟你出城。戴宇熟悉吳軍的人,想必會認得這家伙。」
劉成忙讓兩名親衛月兌上的漢甲,雲嘯找來戴宇,兩人換上漢甲跟著劉成便出了江都城。
落日的余暉逐漸的黯淡。大金烏在山巒上晃了一會兒便沉了下去。只有三五戶人家的小山村,燃起了點點的炊煙。大多數人這個時候都吃兩頓飯,現在正是飯點的時候。
扎籬笆的老漢猛然听見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房頂上那些身著漢甲的軍卒紛紛將弩箭上弦,老漢咳了一聲。發現高處的土包上沒有任何的示警,揮了揮手制止了軍卒們的舉動。
馬蹄聲漸近,二十幾騎奔馳而來。
「不要放箭是家主。」
老漢三把兩把抓掉了下巴上的胡子,月兌去了身上的外袍露出里面紅色的漢甲。
二十幾騎魚貫的進入了院子。裝作老漢的家伙趕忙上去見禮。
「卞喜,點子可曾有失。」
「回二爺的話,一切正常小的在附近的高地上都設了哨。村子里的人也都看管起來,幾名婦人正在檢視下做飯。二爺要不要……」卞喜做了一個切的手勢。
「不要殺傷無辜的人命,看管起來就好。」
一個聲音在劉成的身後響起,卞喜正詫異誰敢在自家主子面前發號施令。一見一身漢家的雲嘯跳下馬來。頓時不言語。侯爺跟自家二爺是好兄弟,他說的話就等于是二爺說的。
「侯爺。」
卞喜趕忙給雲嘯見禮。
「人在哪里帶我去」
卞喜帶著雲嘯走到院子的後頭,在角落處的柴房門口停了下來。輕輕的有節奏的敲了兩下門,柴房的們從里面被打開。五六只硬弩對著門口戴宇搶到了雲嘯的身前,雲嘯回頭看了看對面的房頂。同樣有五六個家伙趴在上面。看來雲家莊子那一個月的訓練沒有白費,這些家伙還是有些進步。
見到門口的是雲嘯,弩手們紛紛將弩箭放下,不做聲的叉手施禮。
劉成從後面走了進來「點子怎樣了?」
「回二爺,傷的不甚要緊。只是這家伙一心求死,不敢將嘴里的布袋子取出來怕他咬了舌頭。」
雲嘯跟著劉成走了進去,柴房里面的干柴已經被搬了出去。地上鋪了一條毯子,一個被捆得蠶一樣的家伙坐在上面,腿上有血跡。從部位上來看應該是逃走的時候被弩箭射的。細腰乍背,雙臂如猿長而粗壯。一看便是一個使弓的好手,反剪著的右手虎口有很厚的老繭,劍技想必也是不俗。
雲嘯與戴宇對望了一眼便走了出去。
「的確是項三秋的親衛名叫葛洪,通常情況下絕對不會離開他的身邊。此人馬上騎射功夫了得,劍技也十分的高超。前幾年曾經與我比過劍,三十招之內我拿不下他。此人屢次救過項三秋的性命,被項三秋視作心月復中的心月復。」
走出柴房,戴宇小聲的向雲嘯解說葛洪的來歷。
雲嘯的眉頭緊皺,一個從不離開項三秋身邊的人。居然出現在了江都,而且和竇淵的管事密議了一天之久。他們要干什麼?這兩個人足可以代表他們的主子,難道是竇淵在與項三秋議和?
一個念頭忽然出現了雲嘯的腦子里。這太可怕了,若是他們在議和那便絕對不是竇淵有膽子做的事情。只能來自于更高的權利指使,蒼景空曾經說他帶來了一道秘旨,是給竇淵的。難道是太後!一定是那個狐狸一般的老太太。
雲嘯豁然便想通了整件事,項三秋知道自己的實力無法與朝廷對抗。但是他想要招安,需要一個媒介。抓了江都王,這個媒介有了。還需要一個契機,在岳陽吃掉了自己的三千鄉勇,打殘了九江王與長沙王的艦隊。契機也有了,現在就是和朝廷談條件的時候了。
而朝廷為了穩定江南的局面,也默認了項三秋的實力。對他開始了招撫的接觸,竇淵接到的那道秘旨一定是關于這件事情的。蒼景空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他不能說,只是隱晦的提醒自己有這樣一道秘旨的存在。可惜自己居然沒有足夠的警覺。
絕對不能讓這個家伙被招撫成功,先別說欒布的事情。只是他手上沾滿了自己三千手下的血,這一條。自己就斷斷的不能容他,從自己逃出岳陽的那一天起,自己與他只能是不死不休。
否則,不但天上的三千英靈不會原諒自己,便是雲嘯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與這樣的大仇家同殿為臣,還不如殺了自己來的痛快。一定要破壞此次招撫,一定要。
雲嘯的大腦高速的運轉,思索著如何才能破壞這次招撫。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項三秋干掉,問題是這家伙在湖西居無定所。找他都是個困難,更何況這家伙擁兵上萬。手下又有騎兵,打不過跑的估計也很快,哪里是那麼容易殺的。
煩躁的像拉磨的驢子一樣在地上轉來轉去,手上的馬鞭四下飛舞。不管不顧的逮著什麼抽什麼。
所有的人都躲得老遠,生怕遭到池魚之災。看起來侯爺今天心情大壞,還是不要觸這個霉頭的好。
見雲嘯發泄的累了坐在了柴草垛上,劉成這才敢靠近過來,他知道雲嘯一定是猜到了什麼。從雲嘯見過葛洪的反應上來看,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兄弟現在怎麼辦?這小子是剁了還是怎麼著,咱們不能老是在這待著。」
「戴宇,你回城里去。讓巴圖帶著他的人趕緊來這里,準備一輛馬車一起來,咱們把這個家伙運回去。」
「諾」
「兄弟,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這大半夜的出城,會不會讓竇淵知道。」
「沒關系,我就是要讓他知道。還要讓他猜,這叫打草驚蛇。草才茂盛了蛇藏的也很深,只有將蛇驚著它才會動。只要它動了咱們就有機會。」
「兄弟你說話越來越深奧了,不管了你說咋樣就咋樣吧。」
劉成轉身吩咐手下加強警戒。
一騎駿馬飛也似的奔馳在官道上,戴宇拿著雲嘯的手令在城門關閉之前沖進了江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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