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進去了,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雲嘯在澡堂里面給小白刷洗著毛發,蒼虎進來躬身施禮後說道。
「知道了。」
蒼虎又施了一禮然後退了出去。
雲嘯在心中已經開始徹底的鄙視起大漢的諜報系統,居然想出開妓館這麼高明的法子。但是要不要開的這麼過分,那名月珠那玉石那建築規制,是老百姓敢用的麼?什麼時候听說過妓館敢那麼大張旗鼓的用起玉石來,這他娘的從來都是皇家的專利。若不是皇家的買賣,頭早就被砍下來掛在城牆上風干了。
更不要說扔出一面刻有鳳凰圖案的令牌來,皇後死了好幾年了。滿大漢朝敢用鳳凰的除了長樂宮中的那個瞎眼老太太還有誰。咸陽令當天晚上就跑自己家里來求情,希望自己能在太後面前說句好話。
後世見過潛伏,見過無數諜戰劇的雲嘯看他們的行徑簡直就像是在看小孩兒過家家。他們用實際行動告訴雲嘯,原來蠢字是這麼寫的。
不用說,今天下午他們策反了衛東寶。至于成功與否,就看看衛東寶會不會跟自己說實話了。
肆虐了一天的太陽終于下山了,火紅的晚霞映紅了西面的天空。紅的好像天都燒起來一樣,一波一波翻滾的雲浪,使得天空像火海一般。
雲嘯在書房里抻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快出征的教材需要盡快的弄出來。不然,即便是學校蓋好學生沒有教材那怎麼行。
衛東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門口,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侯爺是我。」
長樂宮中。
「太後,事情辦好了。一明一暗兩條線,只是暗線在雲家的地位還不高,需要些時日培養。由他家新任的管事口中問出,雲侯的確繳獲了不少吳王的財貨。據說有兩三萬貫,不過奴婢覺得應該更多才是。還有,地方上的官員也送了很多的禮品,他都一一手下了。館陶公主那里,雲侯送了很多的財貨,據說還有兩顆龍眼大小的走盤珠。」
瑛姑一邊給太後按摩著肩膀,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
「你辦事一向利落,我放心。地位不高正好趁著他去江南打仗的時候潛伏下來,吩咐下去暗線只蟄伏不啟用,這小子鼻子跟狗一樣的靈,老余的事情不能再重演。」
「諾,老余的事情是奴婢辦事不利。」
「不能全怪你,如果廷尉署那幫廢物有你盡心,也用不著老身在這里操勞。大漢需要賢臣能臣,不過更需要忠臣。忠誠從來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只要忠于漢室江山。其他的只能放一放,先帝說過要和光同塵,不要搞得個個都跟聖人似的。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皇家的每一個人都明白。
貪圖些銀錢不算什麼,只要在這大漢的土地上老身想要拿過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老身最擔心他是北邊派來的,若是那樣才是心月復大患要早早的除去才是。」
「他手下的那群匈奴人是三年前被抓來的,他遇見的過程奴婢也詳細了解過了。當時宗正卿的次子拉著雲侯去**,相遇純屬偶然,貌似沒有什麼疑點。」
「沒有疑點便是最大的疑點,粗莽的人一旦使起心機來。那才真正的可怕,如果他真是北邊派來的,那便說明匈奴人不但有了蠻勇,還擁有了智慧,這才是我大漢的災難。對他手下的匈奴人一定要盯緊了,如果一旦有人和北邊聯系。
速報之。」
「諾」
雲家莊子。
雲嘯在書房中把玩著一枚檀木制成的令牌,上面雕刻的鳳凰刷上了金漆顯得華貴無比。衛東寶一聲不響的跪在雲嘯的面前,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令牌,妓館,美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收買,雲嘯不相信生肖屬狐狸的老太後會這麼愚蠢。答案只有一個,自己的家里肯定還有朝廷或者是太後派來的人。沒辦法,只要自己身在大漢,雲家就是一個篩子。這樣也好,利用另外一種方式安皇家的心。
改變一個民族的性格,靠自己純屬于天方夜譚,只有利用一下皇家的信任。只要辦好了學校,培養出一匹合格的優秀的狼崽子。漢人的狼性會被幾何數字的擴大,到了那個時候彪悍的匈奴人只能遷移到東歐草原,做他們的上帝之鞭去了。
而這群狼里面最殘忍凶惡的一頭,正在書院里面扮乖寶寶,整天帶著衛青耍寶賣萌。
「你打算怎麼辦?」
「末將听從侯爺的吩咐。」
還是軍伍上的的稱呼,這小子像一個軍人多過像一個管事。沒有看錯人,能在圍攻下不叛變吳王,今天也不會叛變自己。這樣認死理兒的人其實不適合做管事,不過沒辦法既然太後找上了他,那就只有他了。
「我的吩咐就是,你按照太後的吩咐辦。而且那個什麼宦娘你也要收入房中,至于那間妓館就當是太後賞你的好了。」
雲嘯將令牌丟回給衛東寶。
「侯爺……」
衛東寶一臉的震驚,一時沒有鬧明白雲嘯的用意。
「你不是說听我的吩咐麼?這邊是我的吩咐。好了下去吧,做好你的管事。侯爺我要出征了,需要的東西非常的多。漁老與大鐵錘巴圖他們那里你都要去走走,需要什麼你要保證供給知道麼?」
「諾」
小白乖巧的趴在雲嘯的身旁,雲嘯撓著小白的下巴,舒服的小白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看著衛東寶的背影,雲嘯自失的一笑。水至清則無魚,忽然雲嘯想起了鄭板橋那句著名的話。
難得糊涂
「做聰明人累啊,小白你說是麼?」
小白昂起了頭,喉嚨里咕嚕兩聲算是回應。
戴宇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雖然自己和這些兄弟在吳軍中算是騎術不錯的。但是跟匈奴人一比就是一個渣渣,這幫貨可以整天騎在馬上,連小便都在馬上解決。戴宇的兩條大腿內側腫得像發面饅頭,亮晶晶的包裹著一層皮兒,好像里面肉已經變成了水,隨時可能流出來。
在顛簸的馬上想射中五百步遠的靶子何其的困難,已經在馬上待了一整天。下馬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找個地方方便一下,感覺自己的尿泡已經被憋到了極致。再顛兩下便會碎掉。剛坐下休息一會兒,凶惡的巴圖便拎著鞭子走了過來。
「起來,起來。你們這幫蠢貨。上馬繼續訓練,今天射不中靶子連饅頭也沒你們的份兒。」
巴圖用皮鞭抽打著戴宇的兄弟們。荊楚劍士們按著手中的馬刀,怒目望向巴圖。似乎準備隨時抽出來和這個野蠻的匈奴人拼了,蠢貨兩個字是這些荊楚劍士所不能容忍的。
「咋,還想比劃比劃。這里的人除了你們個個都能射中五百步外的靶子,告訴你俺們就是靠的這種本事打敗的你們。我們做得到你們做不到,你們不是蠢貨是什麼?別瞪著眼楮看我,若是要跟紫楓那娘們比俺今天就讓你們吃肉喝酒。
如果,誰承認自己的娘們的。現在就可以站起來去帳篷里喝酒吃肉,剛宰好的羊馬上就下鍋管夠吃。俺巴圖說話算數,要是模模褲襠還有卵子是個爺們,就上馬訓練射中了靶子自然有酒有肉。」
戴宇恨恨的看了一眼囂張的巴圖,默默的站起了身腳步蹣跚的走向自己的戰馬。兩條腿已極其怪異的姿勢走著,盡量不要讓大腿有摩擦的機會,從被後看去好像一只鴨子。沒有人笑話他,因為匈奴漢子們都是羅圈腿。身後的兄弟們一個個起身,跟著戴宇翻身上馬。打馬便繼續馳騁起來,一箭又一箭的射向遠處的靶子。
巴圖模著打卷的胡子,咧著大嘴嘿嘿的樂。
「侯爺教的法子就是管用,這些家伙進步的也真是快。若漢人都像他們這樣,草原上的大單于日子可就難過嘍。」
蠻牛正在試乘自己的座駕,馬車異常的寬大,通體是結實的硬杉木制造。匹馱馬拉起來動力十足,墊了氈子的車廂非常的舒適。拉著蠻牛跑了一圈,這家伙差一點睡著了。
漁老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那個叫做軸承的東西很好用。匹馱馬可以提供超強的動力,變力箱的運用也使得蠻牛那身中的身軀不再是問題。蠻牛太重了沒有馬匹可以承受他的重量,如果非要找東西讓他來騎,那得是河馬。河馬沒見著,大象未央宮里面倒是有一頭,待遇完全是參考熊貓設計的,听說光侍候它的飼養員就有二十人。若是雲嘯敢要出來說是給自己手下騎乘,估計劉啟會先騎乘雲嘯繞著未央宮走一圈。
這輛性能優越的馬車大大增加了蠻牛的機動性,從此以後它就可以跟著三弓床弩行動。他的存在是對三弓床弩最大的保護。任何想要偷襲的人都會被雙刃戰斧劈成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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