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魚出水的水管非常漂亮,滾燙的熱水不斷的從里面流出來。霧氣昭昭的有如蒸籠一般,浴室里面非常的熱。兩個老婆進來之後就更熱了,小別勝新婚。小夫妻三個人談人生談理想談了很久,直到天色轉暗才談完。
接風的酒宴已經擺好,由于早朝上的事情。沒有客人上門道賀,有些顯得冷清。不過不怕,沒人來咱自己給自己接風。跟隨自己出征的家將也都風塵僕僕,不能為了劉啟弄得自己不高興就讓家將們寒心。
小夫妻談的多了些,家主的腿明顯軟。但是巨大的銅山讓家將們心癢不已,侯爺從來不會虧待下人。雖然听說朝廷上對侯爺有刁難,但侯爺是不會在下人身上找補的。
「這些,都是你們的」雲嘯指著高高的銅山。
家將們爆出了一陣的歡呼,沒有喝酒就已經醉了。
「跟著我出生入死辛苦了,這第一杯酒我敬大家。」雲嘯端起酒碗喝的十分豪邁。
家將們跟著端起了酒杯一飲為盡,雲家的侯府頓時成為了歡的海洋。喝高了的匈奴漢子喝酒摔跤,都是戰場上的殺才你以為他們會有高雅的休閑方式?
庭院里不一會兒便成為了對戰的的戰場,到處是赤膊的漢子捉對廝殺。贏了的仰天狂笑,輸了的大碗喝酒然後找下一個對手。輸贏無所謂,就是圖一個痛快。侯爺不讓上街,只能在家里耍否則妓館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豪邁的喝酒有著巨大的後遺癥,尤其是在和兩個老婆談了一下午的心之後。先是頭暈眼花,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不過這與飲酒無關。
任誰的頭上頂著一個鴿子蛋大小的包都會頭疼,據說自己昨天頭撞在木頭桌子上,彈了幾下才被戴宇抓住。
御醫聖手給雲嘯把了脈,然後看了看他的黑眼圈。然後說了句房事要節制,便飄然的離去。只剩下笑得渾身亂抖的顏縴與欒玲。還有郁悶得要死的雲嘯在風中凌亂。
被坑了,還沒處說理。想憋在家里還陽,卻還有一大堆的大佬需要拜會。沒人權啊,被坑了還得給坑自己的人送禮。雲嘯心里要多不平衡就有多不平衡。雲嘯在書房里面畫了一大堆的王八。按照個頭大小串起來。還給他們各自取了名字。例如排在最前面的那個眼神迷離的,雲嘯就給起名叫太後。
長宮是不能不去的,盡管坑他的人里面主力便是竇家。在天使大姐行好領走這位老太太之前,她是無敵的。就連一代雄主劉小豬也只能避讓三分,雲嘯認為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比呂後還要厲害一些。
離開了四個月,長宮的宮門沒有任何的變化。朱紅色的大門光滑如鏡,金燦燦的銅錠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天晴了希望今天太後的心情與天氣一樣晴朗,不要陰雲密布才好。
出來迎接自己的是瑛姑。這有些讓雲嘯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位老婆婆是能當太後半個家的人,等閑侯爺見到都得深施一禮。能讓她親自出來迎接,證明這是太後的吩咐。
想巴結領導,必須先巴結領導身邊的人。這是厚黑學里面的一個重要定律,看過駐京辦主任的雲嘯自然深諳這一定論。
一個鱷魚皮的包包被雲嘯雙手遞了過去。不到一尺長黑色的鱷魚皮被打磨的晶亮,看上去非常的有質感。一顆亮白的粉色大珍珠被瓖嵌在了紐扣的部位,耿師傅的一個徒弟是一位皮匠大師,加上路易威登的經典造型。雲嘯不認為這個兩千多年前的老女人以經得住誘惑。
果然瑛姑在見到寶寶的第一眼,這個寶寶便嵌進了她的眼楮里。想拔都拔不出來,如果這個時候雲嘯敢說這個寶寶是送給太後的。保證她會在第一時間沖上來,將雲嘯咬死。
看著瑛姑貪婪的樣子。雲嘯覺得是否應該讓蒼鷹回一趟江南,然後在長安開一家店鋪。名字就叫路易威登,咱還不給他加盟費。到時候根據自己的記憶畫出圖樣,想仿lv咱就仿lv想仿古琦咱就仿古琦。嗯,普拉達和香奈兒也不能放過,誰叫上輩子自己辛苦攢了一年的小金庫被老婆現。第二天就變成了包包。
「太後今天的心情不錯,一會兒進去順著說。有什麼簍子我幫你兜著點,奴婢謝雲侯賞了。」
要行婦人禮的時候,雲嘯趕忙攔住。打住,老大您的禮俺當不起。
「多謝姑姑。以後我讓江南的部下多獵殺些蛟。听說那東西制成的皮靴也是很不錯的。」
「如此就多謝侯爺了,快進去吧莫要讓太後等。一切有我,你放心。」
兩個人穿宮越室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神仙殿中。
瑛姑進去通稟,不一會兒便出來。
「臨潼侯太後讓您進去。」
「諾」
雲嘯低眉順眼的跟在瑛姑的身後,因為雲嘯覺這個老太太很奇怪。雲嘯有時候都懷疑她是否是瞎子,第六感超級的靈敏簡直不像是人類,若不是她的樣子實在是普通,雲嘯都懷疑她是外星人。
神仙殿里的地龍串得很多,整個大殿非常的暖和。太後穿著黑色織錦絨的大氅,一臉慈祥的坐在一個漆木屏風的前面。桌子上擺著各種整個季節不應該有的果子,一看便是溫湯監送過來的。
「臨潼侯雲嘯見過太……」
「嗯,你身上帶了什麼東西。老身怎麼听見了蟲兒的叫聲。」
太後沒等雲嘯見禮完畢,便出聲詢問。
「雲嘯知道太後喜歡,便特地從江南帶回來一只金色的蟈蟈。微臣給它起名叫小金蟲兒,希望能博太後一。正所謂笑一笑十年少,雲嘯祝願太後長命百歲,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雲嘯很不要臉的將韋小寶的台詞搬了出來,因為他記得誰被人恭維這句台詞,便會死的很難看。
「呵呵呵,好好好。還是你會說話。快點將那個小金蟲兒拿來,我听听。這大冬天的居然也有蟲能活,這太讓老身意外了。快點。」
靠,真他娘強烈的第六感,老子揣懷里都能被你現了。你的瞎眼里安了x光不成?雲嘯從懷里掏出一個蟈蟈葫蘆,因為溫度的變化葫蘆里面傳出了一陣響亮的蟈蟈叫聲。
太後的表情從听見蟈蟈的叫聲開始,就變得越的慈祥。接過瑛姑遞過來的蟈蟈葫蘆,雙手顫抖的模索著。蟈蟈葫蘆里一只體格碩大的金色蟈蟈正在歡快的鳴叫,聲音清澈而響亮。
「怎麼老身感覺是個葫蘆啊。」
「回太後的話,蟈蟈裝在葫蘆里主要是因為冬天保暖,再者這蟈蟈葫蘆一定要揣在懷里,也是為了保持溫度。听說這東西以活到明年的清明前後,若是保養得宜興許活的更久些。」
雲嘯听說過過冬的蟈蟈能活到五一,為了保險起見雲嘯偷偷的打了一個折,說能活到清明前後,別這位老人家蟈蟈沒養好反過來怪罪自己。
「恩,好好。還是你貼心,知道老身喜歡什麼。」
其實雲嘯也想不明白,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後居然喜歡蟲子。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看,這都是非正常行為。
「難得臨潼侯有心了,奴婢也覺得外面白雪皚皚。居然能養出蟈蟈來,這真真的听都沒听過。這好些天以來,還是頭一次見您笑的這樣暢快。」
路易威登的包包沒有白送,在瑛姑的身上產生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恩,老身也覺得這小子有心。你在江南的事情做的太操且了,也是年青算起來你今年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圭女圭。能干出這樣大的事情已經很難為你了,陛下的責罰有些苛了。回頭我跟陛下說說,罰你的地尋個由頭賞還你些。」
「謝太後恩典。」
雲嘯鼻涕泡都出來了,一個蟈蟈換了百頃良田。有些後悔沒有多帶幾只回來,不過這只蟈蟈它媽也是欒勇廢了老鼻子勁抓的,想抓帶崽的還真不容易,而且孵化出了那麼多卻單單只活了這一個,說是千頃地一棵苗一點都不差。
「你是怎麼將這東西養過冬的,莫非是江南的蟈蟈壯些,更扛活?」
「回太後的話,不是江南的蟈蟈扛活而是溫度與壽命。這蟈蟈到深秋的時候會死,一是因為氣候的原因,二是因為壽元盡了。
微臣給太後選的蟈蟈都是在江南取的卵,然後在深秋孵化的。這樣才能保證蟈蟈活過清明,微臣抓了好些這才活了這一個。等明天微臣看能不能多給您弄些。」
「嗯,老身記下了明天就管你要。對了,這大冬天的它吃什麼啊。不會餓死了吧。」
「太後,冬天您最好喂它一些瓜果。大冬天的瓜果難弄,不過微臣看您這有溫湯監侍候的瓜果也就放心了。反正這蟲兒,也吃不了多少。您一天給它一小疙瘩就成了,微臣沒有這麼好的瓜果只能喂它些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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