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紅燭映紅了整個房間,雕花的牙床光影晃動,薄被輕紗的顏縴橫陳榻上,大大的杏眼里都能滴出水來。
明眸似水,綠鬢如雲,烏如瀑,縴手香凝。
不用喝酒,這樣的場景看著就上頭。雲嘯感覺呼吸急促,並伴有頭暈目眩的癥狀。
**的香肩在燭光的映照下散著淡黃色的光韻。刀削一般的鵝頸雪白挺直,一絲玫瑰的紅色散布其上。大紅的肚兜上刺繡著鴛鴦戲水,一根朱紅色的帶子被女神叼在了嘴里,出貓一樣的呢喃。
人類最原始的誘惑讓雲嘯的血壓達到了一個歷史性的高度。心髒收縮的頻率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荷爾蒙強烈的催促著雲嘯的各個器官做好相應的準備。臉熱得有些脹,如果這時候照一下鏡子,那麼臉一定很紅。
誰他娘的這時候想照鏡子。
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雲嘯絕對相信這是兩輩子以來扒的最快的一次,沒有之一。
清眸淺笑,淡蹙娥眉。鵝頸微微一揚,叼著的帶子自然的扯動。朱紅色的蝴蝶結瞬間滑落,大紅的肚兜掉落在了床榻上。橫陳的嬌軀一絲不掛,貓兒一樣的呢喃聲更加的纏綿。香蔥一般的玉指劃過**的肌膚,一點點緋紅慢慢的爬上了雪白的冰肌。
嗓子有些干渴,腎上腺素分泌的速度接近極限。心髒的輸出功率達到了最高,奔騰的血液在強壓的血壓推動下,達到了一馬赫的恐怖數字。雲嘯如同一只煮熟的螃蟹,從頭頂到腳後跟每一根毛細血管都被充盈的血液漲滿。謙虛的小弟弟昂起了他那高傲的頭,準備與兄弟開始一次史詩性的搏殺。
以博爾特的速度沖到了床榻的跟前,省略了所有教科書上稱為最重要的前戲。雲嘯打算直接提槍上馬,與兄弟一起馳騁搏殺。
一個細小猥瑣的身影忽然出現了房間的角落里,悉悉索索的尋找著它想要的東西。終于它找到了,桌子上有一盤新蒸出來的糕點。雲家的廚子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無論是白案還是紅案。
速度跟雲嘯一樣的快,三竄兩蹦便上了椅子,然後是桌子。身後跟著它的小兄弟,作為首次潛入的新手它還在嗅著屋子里有些旖旎的氣味。回頭叫了一聲。示意這個家伙趕緊跟上。這樣好吃的糕點,得手的機會並不多。雲家的廚子總是將廚房把守的密不透風,想潛進去實在很難。
招呼著兄弟沿著自己的路向桌子挺進,美味的食物就在眼前。床上的女人正像二八月的貓一樣在叫,不管她又不是真正貓會出來咬自己,先嘗一塊口的糕點再說。
香濃口,酥酥的,脆脆的,真正做到了入口即化。這才是真正的人間美味,與莊戶家的饅頭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兄弟很笨拙,跳了幾次才跳上來。見到老大在猛吃,便急切的竄了過來。竄的有些急,擺動的尾巴打翻了桌子上的油燈。燃燒的火油傾瀉而下,澆在了老大的皮毛之上。
「呼」油燈上的火捻幾乎是瞬間便點燃了桌布與老大。老大疼的吱吱亂叫開始在屋子里橫沖直撞。
紅燭被打翻,紗帳被點燃。
床上貓一樣呢喃的女人吱哇亂叫,男人怒吼連連。
侯爺怒了,出離的憤怒了。
僕役家將們呡著嘴不敢笑出來,不過看表情就知道他們忍耐的很辛苦。侯爺與夫人半夜里被一只老鼠攪了好事,光著**跑出來的消息早就長了翅膀,有如狂風一般吹進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房子燒了是小事。這人丟大了。莊子里還住著羽林,雲嘯堅信出不了明天,自己家里的事情便會成為長安最好的八卦。還有什麼比老鼠大鬧侯爺寢室,逼得侯爺夫婦半夜luo身奔逃這樣勁爆的話題,更為吸引人們的眼球。
顏縴已經見不得人了,將身子埋在被子里裝鴕鳥。打算這輩子都不出去。
當蒼鷹拎著渾身燒得焦黑的元凶時,雲嘯差點沒背過氣去。
小白委屈的趴在大廳的角落里,它覺得自己很無辜。自己是豹子又不是貓,抓老鼠這樣的事情還輪不到自己出手。若是一頭狼你踹兩腳便認了,一只老鼠你踹我干嘛找貓去啊。
憤怒的男人比憤怒的小鳥還難侍候。小白打算今天就爬在這里,享受一下大廳里溫暖的地龍,用以安慰受傷的心靈。
「侯爺,咱莊子上的糧食多。耗子自然也多了起來,有些主婦晚上忘記用石頭壓住面缸的蓋子。保不齊第二天早上就會在里面看到一只老鼠,而且還在里面又吃又拉一缸面生生的就給毀了。若是往年,人餓的不行也有湊合著吃的。如今家家日子都好了,不在乎那些面。結果全都便宜了豬。
你昨天看到曬麥子的吳老二就是,他家的囤子里進了倉鼠。活活的撐死在了里面,現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家里人覺得惡心,才將麥子曬了準備賣到城里去。
咱家的糧庫里也經常撐死老鼠,我也買了些貓回來,不過都叫小白給嚇跑了。」衛東寶見雲嘯的心情不佳,便試圖著解說莊子上鼠害嚴重,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必然。
「貓是奸臣,狗是忠臣。這話說的不假,後院的大黃就沒跑。」
「大黃拴著,不栓也早跑了。」
熊孩子就是不會說話,倒霉的衛青因為言不經請示,被雲嘯拉過來狠狠的打了兩下**。
鼠患嚴重這是個大事,弄出點火災來還算是小事,就怕弄出鼠疫來。那是要命的大事,听說當年歐洲的黑死病死了上億的人。雲嘯不敢想象雲家莊子傳出黑死病的後果,在這個沒有特效藥的年代。簡直就是災難性的,不敢比歐洲的下場。
于是因為一只老鼠偷吃食物引的滅鼠運動轟轟烈烈的展開。
岳陽的辦法被雲嘯重新祭起,地上埋了一口很深的大缸。
沒有螃蟹殼子,雲嘯打算用香油拌黃豆粉試下。听說這個方法也管用,試了一個晚上大缸的底部只躺了兩只智商比較底下的老鼠。
雲家的油水豐厚,誰還喜歡吃豆粉這麼沒有營養的東西。紅燒肉才是耗子們的最愛。
雲嘯氣得腦袋冒煙也沒有辦法,只得令衛東寶去咸陽買貓。有多少買多少,只要長爪子能抓老鼠的,不管是黑貓白貓一律買回來。
衛東寶前腳回來,劉成這賤種的管事後腳就到了。還附送了二三十只貓,說是听說雲家鼠患嚴重,特地送幾只貓來以解雲家鼠害之苦。
貓留下,人被雲嘯用棍子趕跑。誰叫這個混蛋看人的眼神乖乖的,總是在下三路招呼。
結果貓比人跑的更快,那管事還沒到家貓先回去了。
看來消息已經傳到長安了,真他娘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更為轟轟烈烈的滅鼠運動開始了,太祖他老人家滅四害的法子被想了出來。每家每戶每天上繳三只死老鼠,年齡不限胖瘦不限毛色不限死法也不限。總之每家每戶每天不教出三只老鼠,就扣米糧扣的多少視侯爺的心情。
莊戶們慘了,趁著農閑到處都是抓老鼠的人。靠牆根曬太陽的閑漢統統沒了蹤跡,見面了也不如以往似的問吃了麼?而是問抓到了麼?
煙燻火烤水淹土埋,只要能想出的方法,幾乎都有人在嘗試。居然有農婦想出了晚上不蓋面缸蓋子這樣的主意,每天衛東寶都在雲嘯的監視下在府門前收老鼠,然後倒上火油燒掉。滾滾的黑煙濃濃的燒烤味道燻的人腦袋疼,是侯爺仍然每天出現在府門前,看著莊戶們挨家挨戶的上繳老鼠。
鼠患得到了初步的遏制,雲嘯很高興。但老鼠的智商很明顯也在同步的提高,面缸不蓋蓋子也不去鑽,要吃囤子里有很多的麥子。廚房自然也是不進去的,因為里面有很多的老鼠夾子。老鼠洞挖的深且合理,管你煙燻水澆讓你統統不管用。
莊戶們倒霉了,面對著越來越難抓的老鼠,越來的越多的莊戶被罰米糧。
勞動人民絕對不缺乏智慧,莊戶們是聰明的。與其被侯爺罰米糧,不若是鄰村買。反正老鼠又沒有戶口,也不能問口供。你知道這老鼠是鄰家莊子的還是雲家莊子的。更有創意的居然在家里養起了老鼠,剛剛出生的老鼠幼崽不再被隨意丟棄,而是小心的養了起來。稍大一點就被拿出上繳。
莊戶們又以如數的上繳老鼠了,當雲嘯得知抓老鼠與販賣老鼠已經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時,一陣深深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哈哈哈,沒想到戰無不勝的臨潼侯居然被小小的老鼠制住了。」
劉啟與太後說起雲嘯捉老鼠的事情,太後得差點背過氣去。
「娘,明天兒子便派人給臨潼侯送幾只貓過去。」
「嗯,老身也派人去送幾只。這小子機智狡猾,沒想到還是敗在了小小的耗子身上。真想看看他被那些莊戶拿買來的死老鼠糊弄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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